“谈十年,你发什么疯?”
沈殊张着嘴,鼻子翕张数次,“阿嚏……阿嚏……阿嚏!”
揉揉鼻子,沈殊去推谈十年,“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外面冷死个人了,我要回房!”
天知道,屋里有暖气,她就穿了条薄薄的羊绒裙,还是光着两条腿的那种。这会儿,冷风一吹,那感觉简直酸爽得不行{{{(>_<)}}}!
“再叫我一次!”
谈十年抓住沈殊的手,覆着自己的胸膛,黑眸灼灼如星地凝视她,“再叫我一次!”喑哑的嗓音紧绷绷的,像是在克制着即将破嗓而出的某种悸动。
“毛病啊!我不知道你让我叫什么呀!”沈殊懊恼地低下头,抬腿,任性地踩了谈十年一脚。
“在疗养院那边,你当着爷爷的面,叫了我两遍。叫的特别好听,乖,再叫一声。”
谈十年柔声哄着,殷切地看着沈殊,无声地催促她:快叫我,快叫我,快叫我!
谈十年心想,这么多年里,沈殊一直都“谈十年”、“谈十年”、“谈十年”,指名道姓地喊他。在过往的岁月里,他听着很受用,欣喜沈殊藏匿于这一声声呼唤背后的特有的少女时代的娇憨情怀。
而以后,他们将是甘苦与共的夫妻,他更爱她叫他——十年,亲密而笃定。
“谈大笨?”
沈殊尝试地叫了一声,眸光满是困惑:这人是什么品味啊?居然有人喜欢别人喊他笨笨!
谈十年:“……”呵呵,他可不记得这女人傍晚喊了两遍的是这个绰号!老谈酸菜、谈大笨、十年叔……谈丁丁起绰号的才能肯定是遗传了他亲妈!
“喂喂喂,谈十年,你要去哪里啊?”沈殊赶紧扯住谈十年的衣袖。
“放开。”
“我不放!”
沈殊非但不放,还拽着他的衣摆摇了摇,完全是幸福的老少女模样。
清黑深邃的眼眸滑过淡淡的宠溺的无奈,唇角扬起,谈十年心生叹气,“昨晚不是弄伤了你?难不成想我今晚继续?”
嘎嘣一声……
沈殊缓慢地眨了下眼,小脸爆红,噌地把手别身后,“你……你流氓!色狼!大混蛋!”这脑回路好生清奇!忽然就跳到那种事情上了!亏他好意思说出口!她昨晚就买了一盒套套,一晚上就被他用了一半!
“女人,我只对你耍流氓,你该感到荣幸!”谈十年扬起一边唇角,眸光含笑地看着沈殊,抓着她的手,“不是说冷么?呆呆站在这里做什么?”
“要你管。”
沈殊傲娇地哼了一声,抬头看苍穹,今夜无星,月光却皎洁如水,像她曾经做过的梦里的少年。那么清淡雅致,那么遥不可及。谁能想到他长着长着就变成如今这样……动不动就开黄腔!一个大写的鄙视啊!
“不要我管,你要谁管?”语气不善的霸道质问。
下一秒——
“啊……”
身子失去平衡,沈殊尖叫一声,抱住谈十年的脖子,“你又发什么疯?”
“与其和你站在这里扯淡,一起冻感冒,不如直接把你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