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送成功后,沈殊又对着电脑,想了半天,也没替凌艺炀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每个人都过得不快活啊!
好想回到学生时代,那时候,唯一的烦恼就是功课。
现在想想,人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过,我那个时候的烦恼,除了功课……还有谈十年……
嘻嘻嘻……
嗳,这混蛋……怎么还不回我电话啊?”
沈殊叹了口气,埋头继续做关于晚期尿毒症的功课,这样,明天去见那人,也好跟他的主治医师交流,了解他到底病得多严重。
是的,沈殊虽然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看到凌悬河被抓走后,她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心态,还是决定明天就去见那个让她母亲念念不忘一辈子的男人!
凌艺炀走后,谈十年摁了摁眉心,打电话给沈殊。
“哼,大忙人终于想起回我的电话了?”沈殊傲娇地问。
谈十年弯了唇角,“生气了?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哇塞,你又被神马附体了!好啊,今晚回来,给我跪下唱《征服》!”
自从谈十年唱了一首《shoulditmatter》跟沈殊求婚,沈殊就一直心心念念着他谈十年的动人歌声。
奈何,这家伙的嘴巴就跟被针缝住了似的,怎么都不肯就犯→_→,老气人了!
谈十年靠着明亮的落地式玻璃幕墙,阳光为他清俊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柔的光膜,他暗暗勾唇,嗓音低沉醇厚如陈年老娘,哑哑地说,“那,今晚,女上男下?”
沈殊:“…………”
下一秒,沈殊干脆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羞红了怒吼,“谈十年,你这个大流氓!”
谈十年握着手机,望向窗外淡青色的天空,一副晚来天欲雨的模样,他眯了眯眼,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愫。
但事已至此,谈十年不会选择中途停止,前功尽弃。
结束和霍静渊的电话,谈十年坐回办公桌前,沉心静气地处理手头的工作。
如谈十年预料的,快下班时,窗外电闪雷鸣,白光一道一道的,眨眼之间,滂沱大雨,倾盆而至。
“谈总,这两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李秘书将文件递给谈十年,也望了望窗外的天,不着痕迹地蹙了下柳眉。
谈十年签好文件,还给李秘书,淡声问,“听说你母亲住院了?”
李秘书眼波微闪,点了点头,笑道,“让谈总挂心了。”
“今天早点回去陪陪老人家吧。”
“谢谢谈总体谅。”
李秘书笑着点了点头,“那,谈总,我回去了。”
李秘书带上房门,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好几拍!
李秘书心道:虽然谈总上次气急败坏地说要她自费差旅费、扣除奖金、扣发工资什么的,但上星期五,她拿到的钱不仅没少,反而多了一大笔所谓的大秘书置装费。
李秘书算算,发薪日前一天,正好她母亲脑血管病情加重,又住进重症病房的日子,她不得不请了半天假去医院……
李秘书撇撇嘴,“这老板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是个毒物啊!关键是还长得巨帅,简直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