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十年按着沈殊不让她动,上来就是热情似火的深吻,把她弄得神魂颠倒,自动自发地抱住他……
谈十年满意地勾唇,轻柔地吻了吻沈殊的额头,带着一种怜惜的温柔,立马让本就情动的沈殊越发服服帖帖的了。
沈殊迷迷糊糊地想,谈十年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并不似外表的冷酷淡漠,如果他想宠溺你,想安抚你,就会流露出来。
关键在于,绝大多数时候,这个男人很懒很懒很懒——他不想。
男人有惰性。
这种惰性,在婚后,表现得格外明显。
不过,今晚的谈十年似乎有意要给沈殊一个美好的回忆,并不似以往那样热切急躁如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他们两个人是面对面躺着的,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粒一粒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从容不迫,但落入沈殊眼里,每一个动作,都带了点循循善诱的勾引意味……
除却开头的那个令她沉醉的深吻,谈十年其实什么都还没做,却已让沈殊红透了脸颊,湿透了后背,紧张如新嫁娘。
沈殊汗湿的手心贴上男人的手背,声音颤颤的,“谈十年,你干嘛啦?”又带了点那种令男人热血的娇嗔。她想,与其这样钝刀子磨肉,她宁愿谈十年给她一个痛快的。
“我在取悦你,开发你,要你知道,和深爱的人一起做这件事是快乐,而不单单是义务。你让我快活,我也该让你快乐。哪怕到了八十岁,我们也可以享受这样的事。”
他嗓音低沉醇厚地说,深邃明亮的眼眸流淌出湖泊般的柔情,柔情慢慢在他菲薄好看的唇瓣上浮现,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沈殊感觉自己如同被火烧,很是不好意思,虽然两人解锁过很多种姿势,但这种“正经”的讨论,还是第一次……
她好羞。
沈殊把脸贴着男人的胸膛,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母亲的墓碑。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沈殊轻声喃喃,“其实,其实,我喜欢和你这样……亲密无间。
喜欢你为我变了眼睛的颜色,喜欢你为我额头鼻尖滴下汗……最喜欢你在我耳畔粗声低喘,喜欢最后的最后,我们那样用力地抱住对方,像是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喜欢在这种时刻的你,只有我知道是多么性感狂野。”
隔着柔软的纯棉布料,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妻子的后背,笑道,“怎么办?你说的我有点害羞了……”
“唔,是你先开启的这个话题……”沈殊像小猪似的,拱了拱男人的胸膛,“能不能少点?我吃不消。”
“好,那以后我们重质不重量。”
谈十年亲了亲沈殊柔滑亮丽的发丝,其实每一次赤膊相见,深深拥抱,他也是害羞的。
幸好他的沈殊够笨,没有发现他越害羞,越喜欢勇猛地冲锋,唔,把自己伪装得很好。
沈殊想点头,但又感觉不太对劲,怪怪的……
于是,她机智地装作没听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