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靖。
他最好的兄弟睡了他深爱的女人,娶了她,又负了她一辈子。
他最好的妹妹虽然嫁了一个善良的丈夫,却在心里爱了那个叫焦铭学的男人一辈子,刚过四十岁便抑郁而终。
这一切,都是因为焦娇那个风骚的贱女人。
偏偏他的儿子也不争气居然又爱上焦娇那个贱女人生的野种!
“谈十年,你的岳母当年被我……上过。”
“……”
谈十年猛地停下脚步,怔了一下,心思玲珑的他陡然明白了沈殊早上为什么会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而在谈十年的对面,从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
正是迟迟不来看父亲的凌艺炀。
凌艺炀后背窜起一阵寒意,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曾令他深深爱戴的父亲。
“你……你……”
凌艺炀咬了咬嘴唇,转头就走。
谈十年缓缓地转身,眼神赤红一片,瞪着瞬间表情空了、自作自受的凌悬河,“凌悬河,你-他-妈不是人!”
然而,凌悬河像被人卸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跌到椅子上,两眼呆滞地看着空中的一个点。
一辈子都在斤斤算计的凌悬河,生平就图了这一次口快,便作了一个大死。只能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凌悬河的好运气在他被逮捕那天,就用尽了。
谈十年回到家里,丁丁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篮球教学视频。
谈十年直接进了厨房,洗洗切切,弄了一盘水果,一杯牛奶,放到茶几上,沉声道,“零食少吃点。”
“爸爸,你好温柔!谢谢爸爸!”
谈十年却一瞪眼,“先去洗手!”
丁丁吐吐舌头,“好吧!”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跑,“对了,爸爸,妈妈被小猪附体啦,她还在睡!真是受不了!”
“知道了。我去看看。”
谈十年莞尔一笑,眼底却扬起沉重的阴霾。
沈殊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脸上好痒啊!
讨厌的苍蝇,我拍!
Pia!
一个小小的巴掌袭上谈十年的右脸。
他愣了下,再度扬唇浅笑。
谈十年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目光沉沉地望着沈殊熟睡的模样,白皙的小脸粉润润的,卷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落浓重的扇影,鼻尖挺秀,唇形娇俏……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生得符合他的审美。
他忍不住,又凑过去,拂开覆在沈殊额上的发,落下一个吻,“老婆,我好难过……要忍三个月,才能轻轻地疼爱你。”
沈殊在睡梦里,莫名地感觉到有一道特别灼热的视线狂野地注视着她,那如芒刺在背的温度让她受不了……
她悠悠醒来,就对上谈十年亮如星辰的黑眸,被吓了一跳,双手捂在胸口,娇声抱怨,“要吓死我呀!”
“我怎么舍得?正准备吻醒你!”
话音未落,谈十年便把沈殊摆成跟他面对面的姿势,修长的腿搭在她的腿上,微微使力,同时自己往她那边蹭,两个人便成了紧紧相贴的姿势,宛如连体婴儿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