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阴谋败露

更新时间:2014-1-15 17:09:12 本章字数:12074

“我东方语独家秘制的美容养颜痒痒粉。爱睍莼璩”东方语嫣然一笑,笑意明媚如花,晃得钟离昊一瞬失神,“记住了,全天下只此一家,绝无分号。”

钟离昊眯眼看着手心里的粉末,傻傻问道:“痒痒粉?这东西也能美容养颜?你唬我吧?”

“痒痒粉的作用就是致痒,痒的时候你一定会忍不住去挠吧,这挠呀挠,一不小心就会挠破一层皮,这是最纯天然的美容养颜方法,去旧迎新呀;重新长出来的皮肤没有受到污染,是不是比原来的要白嫩?”

东方语笑嘻嘻对他眨了眨眼睛,“洒一次痒痒粉,就能换一层白皙水嫩肌肤,这不是美容养颜圣品是什么!”她说得理直气壮,笑容越发狡黠如狐,“嗯,现在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就好好享用吧;保准你很快就可以换一身焕发一新的肌肤。”

“不用太惦记我的,再会。”再也不会。

她与墨白相谐而走,笑声明亮中,随意的在空中挥了挥手。

“喂喂……你们等等我呀,这太不厚道了吧;经常对我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钟离昊怔了一下,见二人果然连等也不等他,随即嚷着又追了过去,“嫂嫂,你不是还有很多宝贝嘛,再送点别的让我玩玩。”

墨白淡然扭头看他,长袖划起,精致坚实如玉的手臂便拦在他面前,“你手里的东西就当是这次的酬劳;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少在这缠着她。”

钟离昊瞪大眼珠,看怪物一样盯着墨白,半晌,他嘿嘿地冷笑着,眸光闪烁里透着层层火焰,“我说,风墨白,你是不是忒小气了,我为了你,可是将那见鬼的什么面具粘在我英俊潇洒的脸上哎,将我玉树临风的形象毁得一塌糊涂,你就用这一小包粉末打发我了?”

东方语霍然回首瞪他一眼;宁楚的脸,比他这小子的可要精致艳绝得多;这小子能借宁楚的脸晃一周,那是他的福份;竟还敢嫌弃。

她嘿嘿一笑,眼神晶亮晶亮。

“我也太廉价了吧?”钟离昊看见她那恐怖眼神,立时弹开;他不满地咕哝;墨白只一拦,随后又拉着东方语一道走开。

待钟离昊反应过来,那一双男女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到了此时,钟离昊才突然觉得自己自脖子以下,全身都开始觉得痛痒难当。

他狐疑地低喃了一句:“咦,我身上怎么这么痒……痒?”

“啊,那个混蛋小丫头,亏我还叫了她几声嫂嫂,黑心肝的混蛋……!”

他一边忍着痒,一边撒开脚丫往安王府追去。

嘿,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就算你们跑得再快,安王府不还在那里,郡王我大胆放心往前走就行。

墨白拉着东方语趁着钟离昊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闪身便躲了开去。

他速度极快,钟离昊自然是追不上的;再者,钟离昊已经打定主意追上门去;因而也就不着急了,就在钟离昊优哉游哉往安王府去的时候。

墨白与东方语已经闪电般回到了府里。

“老丁,将大门关好;待会若是有个自称叫钟离昊的郡王到这来,你们不必开门理会;若是他硬闯进来的话,直接乱棍将他打出去。”

守门的老丁听他这么吩咐,虽然心里奇怪,不过还是恭敬应了。

东方语好奇地看着墨白,目光闪闪充满各种刨根问底的意味,“墨白,钟离昊那小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用不着用完就甩吧?

这似乎绝情过度了。

这根本不像墨白平日的为人。

墨白微微一笑,声音却冰冷之极,“那个小子……,总之,他欠我的得还;我们为什么要承受他的打扰。”

墨白遮遮掩掩不愿详谈的态度,让东方语对这两堂兄弟的过去越发好奇起来。

“算了,我们不谈那个小子;你打算让宁楚怎么办?”

东方语想了一下,道:“流光阁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不如我安排他住进东方府静养好了。”

墨白沉吟一会,随即摇了摇头,道:“不妥;万一让人发现他的身份,再联想到岳父的身份,说不定要起什么风波。”

东方语笑意晏晏看着墨白,“我觉得你早就有打算了;那就明说吧。”

墨白压下眼里那一抹狡黠亮光,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道:“我觉得,不如让他搬去别苑暂住;若是让他到外面的客栈住,你一定不放心;当然我也不放心;他的身份总归是个敏感的事情;别苑就不一样了;前院有阵法阻断外人擅入;那里的人我也放心。”

东方语侧头看他;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她心里总觉得他在故意支远宁楚。

她微微一笑,眼光明亮凝着他妖魅面容,漫不经心道:“哦,是这样吗?难得你如此为他着想;看来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墨白淡然看她,迎上她探究的眼神,表情仍那么一本正经。

“就算我心里再怎么不欢迎他;他毕竟于你有恩;于你有恩;也就是于我有恩;这样算起来,他起码也是我半个救命恩人;我为他考虑周到一些也是应该的。”

这家伙说起谎话来都不脸红,还一套一套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东方语盯着墨白,在心里又是吃味又是自傲地感慨一番,这便定下了要将宁楚送到别苑去养伤。

“不如这样,我们也顺便搬到别苑去小住一段时间好了。”东方语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宁楚的安全。

墨白闻言,顿时心里一紧。

他怎么可能随着宁楚一同住进别苑呢;他好不容易才等着这个机会让宁楚那厮离开安王府,远离他的妻。

“小语,”墨白轻按着少女双肩,凝望她的目光永远流漾着如水温柔,“我们才搬进来住没几天,又刚刚才闹了这场风波,若是我们这人时候搬去别苑住的话;一定会惹人疑窦的;万一引起别人注意到宁楚,这反倒不美。”

东方语侧头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她笑眯眯看着墨白,试探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别有心思呢?”

墨白淡然看她,眼神越发温柔,态度却坚决,“没有,我就是一门心思为他人身安全着想。”他才不会让她看穿他心里的打算。

开玩笑,就算宁楚再君子;他天天回府都看到那个对小语别有心思的家伙,与小语谈笑风生,他心里能舒坦吗?

东方语见他神色认真,便笑笑不再追问;反正心里清楚就是那么一回事;这人总爱吃一些无谓的干醋。

“可宁楚搬去别苑,我每天为他把脉岂非相当麻烦,他的身份又不宜暴露。”

如雪男子淡然看着她卓绝容颜,答得干脆:“这个你不用担心,反正你每天只需替他把一次脉就行;那就干脆待我每天回府之后再陪你一起去好了。”

既然墨白将什么都考虑好了;东方语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耸耸肩;便进了流光阁。

跟宁楚说这事的时候;宁楚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一笑点头应下。

搬去别苑之后,宁楚自知自己不能再在东晟滞留太长时间,况且每次东方语来看他;墨白必在旁边亲自陪着;他的伤也就在寂廖时光里渐渐好了。

五日之后,东方语与墨白一道送宁楚离开了帝都。

送走宁楚,东方语想起她被太后宣进宫里差点强行羁押落霞宫的事,心思便活动了起来。

这一天清晨,东方语起床之后,胭脂便进来为她梳妆。

“胭脂,今天给我插那支宝蓝点翠珠钗,支珠钗的颜色与我今天穿的衣裳正好相配。”

胭脂诧异看她,以往东方语极少会点明用什么发饰。

“世子妃,你今天打算出府吗?”

“不是,你将珠钗给我插上吧,我就是突然想换换新的发钗。”

胭脂听闻她这么一说,心里越发觉得她今天举止古怪。

不过,胭脂想了一下,便跑去找那支宝蓝点翠珠钗;心想世子妃的饰品多如繁星,就是天天换新鲜的,这一年下来也用不完;看来她以后得注意些,时时换些新鲜的给世子妃插戴才是。

胭脂这么想着,便走到柜子旁取出专门存放珠钗的盒子。

然而,她打开一看,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东方语点明要用的那支宝蓝点翠珠钗。

她捧着盒子发了半天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珠钗到底哪去了。

东方语见她在柜子那边翻来覆去找了半晌,也没拿珠钗过来。不禁挑眉疑惑道:“怎么了?莫非那支珠钗不见了?”

胭脂这一轮翻找,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细汗,见东方语追问,只得回首有些犹豫道:“世子妃,奴婢的确没找到那支宝蓝点翠珠钗;可奴婢记得之前明明放在这的,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呢?”

东方语皱了皱眉,眼神微微闪过一抹亮光,“你确定是放在这里?嗯,昨天有检查过吗?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胭脂支着腮,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会,才答道:“世子妃,奴婢昨天早晨的时候,看见那支珠钗还在;这就一天的功夫,它难道人自己长翅膀飞了?”

东方语低低冷哼一声,眼神也微微一冷,“珠钗当然没有长翅膀;我觉得倒是有人长多了一只手才对。”

胭脂闻言,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世子妃你是说,有人悄悄摸进来将那支珠钗给顺走了?”

东方语轻轻点了点头,“就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这样。”

胭脂皱眉,一脸怀疑模样,“可奴婢实在不敢相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世子妃你的卧室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谁会知道珠钗放在哪里?”

“嗯,放首饰的盒子一般就只有我们几个,从东方府一起跟着世子妃到安王府的人知道。这……会不会是珠钗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要不奴婢再找找?”

东方语眼睛往门外某处转了转,点头道:“那就先找找,若是再找不到;十有八九已经不翼而飞了。”

胭脂想了想,又道:“奴婢想请清荷一起帮忙找找,世子妃你看这样好吗?”

“你想让她来帮忙那就叫吧;我没意见;若是罗妈妈与夏雪有空,你也可以让她们俩顺便过来帮忙;我先去外面用膳了;你在这仔细找找。”

胭脂顺从应了;东方语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胭脂不得不垂头丧气去见东方语。

“看你一脸沮丧模样;那支珠钗肯定没找着吧。”东方语自医书中懒洋洋抬头,声音一如往昔的平常悦耳,听着也没有什么惋惜或不快的意味。

胭脂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看着她,道:“世子妃,虽然奴婢很想找到那支宝蓝点翠珠钗,可惜奴婢几人找了这么久;就连地上有多少粒浮尘都快数清了,就是没找到不见的那支宝蓝点翠珠钗。”

东方语抬眸,目光明亮如雪,“那你仔细回想一下昨天你离开卧室之后,还有谁进过里面。”

胭脂认真地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急急道:“世子妃,昨天奴婢记得除了奴婢之外,还有两个人进过房间里面;不过她们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长;如果那支珠钗真是她们当中一个拿走的话;她们应该事先就已经清楚地了解过奴婢存放首饰的盒子,才有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将珠钗拿走,又将东西恢复原状。”

东方语有意想要考究一下胭脂的观察力,便道:“那你觉得谁的形迹最可疑?”

胭脂静默下来,很用心的想了一会,然后才迟疑道:“世子妃,奴婢觉得侍儿的行迹最可疑;昨天奴婢放首饰的时候,她曾看见过;也许她因此记住了那支宝蓝点翠珠钗放的位置;午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进来拿走了。”

东方语微微一笑,眼神越发明亮惊人,“这么说,若是真是她偷走了那支珠钗的话;那支珠钗现在就还藏在她房间里头了。”

胭脂使劲点头,连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自然不可能在没有机会离开安王府的情况下,将那支价值不菲的珠钗脱手。”

“那——我们现在就去搜搜她的房间?”东方语又是淡淡一笑,目光明亮中透着征询。

胭脂受她眼神鼓励,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下来,不过她又支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道:“世子妃,现在就去搜她的房间,会不会太武断了?如果那支珠钗并不是她偷的呢?”

东方语懒洋洋靠着椅子,闲闲一笑,“那我就给你一个时辰去调查;嗯,除了她之外,你还可以顺便暗中观察一下其他的人,也许是其他人悄悄潜进来拿走了也不一定。”

胭脂用力点头,还向着东方语握了握拳头,“世子妃,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确定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东方语笑着挥了挥手,明亮目光充满鼓励与信任,“那你去吧。”

既然是暗中调查,自然得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

胭脂领命而去,一个人便去查探她认为最可疑的侍儿;东方语完全不干涉她;也没有让其他人帮忙。

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

胭脂再度出现在东方语面前,脸上透着既愤怒又不忍的表情。

她在禀明情况之前,还知道警剔地观察过四周,确定没有人靠近偷听这才疾步走到东方语身旁,刻意的压低声音,迅速道:“世子妃,奴婢已经暗中打探清楚了;有人昨天看见侍儿慌慌张张的从屋里出去,而且,她一出了这屋子立刻就躲回自己房间里;正好那个时候因为有人病了在下人房蒙头睡觉;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那个人在无意中看见她似乎在急急忙忙的藏什么东西。”

“此外,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胭脂顿了一下,显然有些紧张,“奴婢听说,她家里的老父亲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她还曾悄悄的问人借过钱;不过借到的钱并不多;奴婢想,她会不会因为这个,所以才动了念头想将那支价值不菲的珠钗偷出去卖掉。”

东方语略略挑了挑眉,微勾嘴角,漫然一笑,难怪胭脂的神色如此古怪;又是愤怒又是不忍的。

“那你现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东方语笑眯眯看着她,语气平常如同在谈论天气;胭脂没有感受到压力,自然也就不会紧张,思考问题也就会慎重一些。

胭脂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才道:“世子妃,奴婢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偷窃就是偷窃;这种行为永远都是可耻的行为;而且奴婢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纵容姑息;至于她家人需要钱……奴婢觉得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向世子妃你借;就算不借,她也可以向你先预支以后的工钱;为什么非要做这种让人痛恨的事情。”

东方语欣慰一笑,眼神也越发的明亮,“看来我们的胭脂真的长大了,心智也成熟了。想事情总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单纯;认为这世界的人不是黑就是白。”

胭脂突然被她如此肯定的称赞,一时呆了呆,然后脸色泛红,满目的不好意思。

“嗯,胭脂,你还没说我们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呢?”

胭脂咬了咬牙,恨恨道:“世子妃,奴婢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立刻去搜她的房间;只要将那支珠钗找出来,她就不能狡辩或抵赖;至于之后的事情,还是世子妃你来处理吧。”

东方语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吟吟看着胭脂,目光显然欣慰而欢喜,“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立刻让罗妈妈带人去搜她的房间;不过,为了避免冤枉她,最好还是连别的房间也一起搜,这样就更保险了。”

“保险?”胭脂低声嘀咕,疑惑看她。

东方语对她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也不打算解释;她所谓的保险只不过为了避免那个小偷可能将那支珠钗藏到别人的地方去而已。

一众丫环嬷嬷听说世子妃丢了东西;还要立刻搜查所有人的房间;一时都惶惶不安起来。

当然,东方语根本不用别人去搜,只她从绿意苑所带来的几人是她信任的;其余的人,她一个也不相信;她不用别人加入搜查;不过为了这些人相互串通窝藏;她让那些人全部都集中在一处,看着罗妈妈带人去搜她们的房间。

一个时辰后,所有下人房都搜遍了。

众人见罗妈妈她们似乎一无所获,顿时都无形松了口气。

但这群人中,当然也有人忐忑紧张的。

罗妈妈淡然走向东方语,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将手里用帕子包裹着的东西打开。

“世子妃,奴婢找到了这支丢失的宝蓝点翠珠钗。”

她声音不高,情绪还透着沉重的味道。

然众人却绝对字字听入耳去;罗妈妈话音一落,众人立即炸开了窝。

东方语冷冷掠了她们一眼,“罗妈妈,你说说这支珠钗是从谁的房间搜出来的?”

“世子妃,就是她!”罗妈妈霍然转身,沉着脸,眼里含一抹惋惜与愤怒,手一抬,却毫不犹豫指向人群中面色惨青的丫环侍儿。

东方语冷笑一声,绝色面容仍那般云淡风轻的姿态,然她明亮眸光掠过,便在无形中透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她看着浑身发抖的侍儿,淡淡道:“侍儿,如今众目睽睽所见从你的房间搜出的珠钗,你现在有何话要说?”

侍儿双腿一软,立即便跪在了东方语面前,一脸沮丧忏悔的模样,抽泣着说道:“世子妃,请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奴婢这么做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东方语凉凉一笑,笑意明媚如花,但她眉宇却流转出淡淡的森凉,“你有何苦衷?现在我给你机会说明,若是真的情有可原;我可以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侍儿闻言,立时不停地磕头,一边泪如雨下哀求道:“世子妃,奴婢……奴婢会这么做,都是因为家父病重,需要大笔银两来治病,奴婢筹措多时,也借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所以才会一时动了歪脑筋。”

“世子妃,请你饶了侍儿吧,她也是迫于无奈。”人群中有人开始为侍儿求情。

东方语微微笑着,目光流丽掠过,既不怒也不喜,神态一片淡然。

其余人见状,觉得她们这位和气的世子妃也许并不是心狠之心;众人相互交换着眼色,然后呼啦一片跪了下去。

齐声道:“请世子妃饶了侍儿吧;我们可以证明;她前些天确实有向我们借过银子;求世子妃念在她因孝心才犯错;原谅她一次。”

东方语眨了眨眼睛,唇畔笑意清吟。

关键时候,这些人倒是懂得团结是力量啊。

她微笑着,眉眼间适当的作出了为难沉吟之色。

半晌,在众人期盼忐忑的目光下,她微微叹息一声,示意胭脂上前将侍儿扶了起来。

随后她挥了挥手,“大家都起来吧。”

“我反省了一下,觉得侍儿今天会做出这种事;也跟我对你们的关心不够有关;若是我能多关心一下你们;也许早就发觉侍儿家中父亲病重需要银两的事。”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都无形松了口气,目光闪闪充满希望看她。

东方语又缓缓一笑,笑意流漾着绝丽的清亮,只不过无人看得见这清亮明媚背后,是淡淡讥讽的寒凉。

“罗妈妈,你拿五百两银子过来。”

众人不明就里地看着东方语,便见罗妈妈拿着银子递给了东方语。

“侍儿,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珠钗也找回来了;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以后可不能再犯了,知道吗?”东方语定定盯着侍儿,说着将手里的银子往侍儿手里一放,“这些银子你捎回家里去吧,治病的事情可耽搁不得。”

侍儿缩回手,并不敢去接银子,“可是,世子妃,奴婢……奴婢怎么能拿这些银子,奴婢已经对不起你!”

东方语淡淡一笑,笑容明暖而清淡,“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拿去吧,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

“世子妃,你人真好,奴婢……奴婢……”侍儿感激涕零看着东方语,双膝一屈,又跪了下去。

东方语笑吟吟接受她的谢礼;目光却自她头顶远远掠了开去;落在遥远不知名之处。

最后,侍儿自然千恩万谢的拿着东方语给的五百两银子捎回家;而其余人皆纷纷称赞她们的世子妃和气心善。

此事一平;罗妈妈便赶紧让众人都出去各司其职。

胭脂见众人都走了干净,神色间露着想不通的模样,看着东方语,忍耐了半晌,终忍不住问道:“世子妃,你真打算不追究侍儿的责任?就这样将这事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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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语笑嘻嘻看她,反问道:“要不你以为呢?”

胭脂咬了咬嘴唇,一脸矛盾,“可是奴婢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纵容了?若是以后人人都学她那样;因为家里有困难就动歪脑筋,结果不但不用受罚,还能额外得一大笔钱,这种事……若是人人都效仿怎么办?若是日后再出这样的事,你若是处罚得严厉,一定会被人拿出来比较,说你偏心;可你若是不严厉处罚,这样的事情只怕会接二连三的发生下去。”

“胭脂,”东方语虽然笑嘻嘻看着圆脸丫环,但她眼底笑意却是冷的,一点也没有表面这般温和明暖,“事情绝不会发展成你担心的这样的;至于为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胭脂愕然看她;只见她笑得意味深长;却又让人猜不透那层叠的如花笑靥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次日,东方语让罗妈妈将侍儿提为一等丫环;说是这样能帮助侍儿提高收入。

原本,一等丫环就只有夏雪胭脂清荷三人;现在侍儿提了上来,自然一下羡煞旁人。

提了级别,侍儿在东方语面前露面机会就多了许多;连带着出入东方语卧室的机会也增加了。

不过,侍儿感恩图报,对待工作越发战战兢兢,力将工作做得完美再完美一些;对于这些,东方语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也当着众人的面称赞过侍儿。

日子很平淡地过了五天,这一天午后,东方语小睡;侍儿告了半天假,说是要回家看望父亲。

东方语知道后,还让罗妈妈从库房拿了些补品给侍儿带回家去。

侍儿万般感激之后,便拿着补品离开了流光阁。

她走出安王府大门的时候,却十分警剔地四下张望了一会,才疾步离去。

侍儿出了安王府,并没有如她所说那般赶着回家看望父亲;而是绕到一条巷子后面,确定四下无人跟踪,这才飞快闪身进入一座普通宅子里。

“你可算是来了。”里面早有人等着她,见她一进来便笑着递来这一句。

侍儿瞟了那人一眼,立时垂下头,恭敬道:“主子,奴婢觉得经过之前的事情,她对奴婢已经放下了戒心。”

“这就好。”那人一声冷笑,声音不算年轻,还隐约透着鄙薄的寒气。

“那你明天回去之后,就拿这些东西将她的首饰换了。”那人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立时有人默默上前,对着侍儿打开一个布包裹;上面静静包着几支发饰。

侍儿看了那些首饰一眼,目光心下蓦然缩了缩,却佯装讶然抬头,问道:“这是?”

那人又一声轻嗤冷笑,目光随意往那几支发饰一扫,淡淡道:“哦,这些是仿真度极高的首饰;你只要将其中几支相似的换出来;相信就算她要用,也不会发现的。”

侍儿心下卟卟狂跳起来,她瞄着那些假冒的首饰,咬着嘴唇,忍不住问道:“可是主子让奴婢换那些首饰出来有什么用呢?难道主子你要拿了它们去卖?”

那人闻言,眼神立时一冷,凶光飒飒便朝着侍儿飞了过来。

侍儿心上一凛,自知失口,连忙僵笑着补救,“主子别误会;奴婢的意思是,主子你在府里就是……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缺钱;自然不可能拿这些首饰去卖的。”

那人从鼻孔喷出一声冷哼,冷冷瞥了侍儿一眼,幽幽道:“我要这些东西自有我的用处;你只管照做就是;放心,只要你听话,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到好处。”那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侍儿,“我听说她那天当着众人的面赠了一大笔银子给你,对吧?”

侍儿低着头,眼睛一直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奴婢……奴婢已经将那笔银子捎回家里,让家人拿去给家父治病了。”

“给家父治病?”那人一声讥讽冷笑,半眯眼睛里折出一条细缝,冷冷地盯了侍儿半晌,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告诫侍儿什么,忽然便道:“哦,原来你真有个得了重病的父亲……”

次日,侍儿回到府里;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工作的时候也因为心不在焉而出了差错。

罗妈妈负责管束流光阁一众下人;见状,自然关心询问她;侍儿只推说因为担心家父,所以才会出差错;之后一再向罗妈妈保证,还一再恳求罗妈妈不要将这些事告诉东方语,以免让东方语担心云云。

罗妈妈见她言辞哀切;安慰了她几句;便也就应了,为她在东方语面前瞒下这事。

日子又过去了三四天。

侍儿工作的时候,经常因为魂不守舍而出现丢三落四的情况;还有几次因为不小心,还弄翻了胭脂存放首饰的盒子。

东方语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观察着侍儿;直至侍儿在弄翻首饰盒过后,她才将侍儿叫到跟前,说是顾念侍儿思父担忧的心情;特地恩准侍儿回家一趟;也好让侍儿了解家里的情况。

侍儿露出又是惭愧又是感激的神态,对东方语道过谢之后,便面色凝重地离开了安王府。

侍儿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东方语也寻了个理由出府。

侍儿离开安王府,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悄悄绕道到了一家不起眼,似乎是专门替别人销赃的首饰店,她到了店里,与店家对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到了后面的院子。

侍儿这时忽然从怀里掏出几支珠钗首饰,便压着声音与店老板讨价还价起来。

这两人秘密到后院交头接耳商讨买卖的人,并没有发觉这院子一面围墙,被人挖了小洞;而此刻,正有一双愤怒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他们交谈的声音很低;但因着那个满心愤怒得冒火的人,除了愤怒之外;还极为用心侧耳倾听着他们的谈话,自然也就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了个大概。

侍儿与店家交涉了一会之后,两人大概谈妥了成交价钱;便皆大欢喜的银货两讫完成了这次交易。

侍儿揣着银票离开那间首饰店;又观察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避开人群,往僻静的巷子七拐八拐的走去。

她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才来到一座普通宅子,她先在门外停了一下,依旧警剔张望四周,确定无人跟踪,才猫着腰闪身进去。

随后她走到一个房间前面,用轻重不一的力度在门上敲了三下,又说了一句暗语;然后便听得那房间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自里面打开了。

“主子,奴婢将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侍儿进去之后,垂首屏立,神态很是畏惧与恭敬。

“哦,是吗?你的动作也太慢了点;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动手?”那人缓缓回首,盯着侍儿的脸,眼里泛着不满与凶戾冷光。

侍儿无意撞上那目光,心头立时狂跳了一下,“主子,奴婢……奴婢已经尽力将这事完成了;并不是奴婢不想快点动手;奴婢想着总得消除了她的戒心才好动手;若是引起她的疑心;那奴婢日后只怕就难以在流光阁再待下去了。”

那人闻言,冷哼一声,嘴角便漫出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

侍儿脸色变了变,立即飞快道:“若奴婢身份暴露,这也不利于主子你的计划。”

“哼……算你说得有理;那现在将东西拿来吧。”那人默默盯了侍儿半晌,森冷凶戾的眼光才撤去。

侍儿不敢迟疑,连忙往怀里探去。

侍儿并不知道,在她出府之后,就一直有人暗中跟随在她后面;这个时候,那几个人一路从那间不起眼的首饰店尾随而来,在侍儿进入那间普通宅子之后,便也跟到了外面。

还悄无声息自门外摸了进去,不过,因为侍儿所进去的那个房间与前院隔了个客厅,而里面说话的声音又不高,那几人对里面的谈话听得并不真切。

不过,其中有一人愤怒的神情自发现侍儿去过那间首饰店后,便一直忿忿难平下去。

她听不真切,心里又是气恼又是不甘;忍不住蹑手蹑脚往那个房间靠过去。

其余的人用眼神制止,也制止不了她。

无奈之余,其他人只得也随她一道往那个房间靠过去。

然而,也许因为她心中太过激愤的缘故;她走过去的时候,竟然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东西;那东西偏还是个空心的金属筒子。

她这一踢,那只金属筒子自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这一响,立时惊动了里面正在交谈的人。

“不好,有人尾随跟来了。”那人一声低叹,立时转身拉门便要走。

“主子,那眼下怎么办?”侍儿闻言,心中大为惊慌。

------题外话------

捉贼拿赃;侍儿这会逃不逃得过去?

这个主子何许人也?

小语有小语的盘算;别人也有别人的盘算,就看谁的手段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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