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要……妈……不要。”永馨哭叫着抱住头,用手死死护住了自己的头发,母亲知道她最珍惜自己的头发,所以,她犯了这样的错,她就狠心地拿剪刀剪她头发,这说明在母亲心里,她犯的这个错误已经不可饶恕了。
“少夫人,别这样,小姐还小,她不懂事。”李妈见状赶紧扑过来,将永馨抱在了怀里,李妈虽是下人,可是,江萧的两个孩子是她从到看着长大的,如今被静知这样责罚,她心里难受,自然是跑过来求情。
“江永馨,你给我滚,滚出江家,我林静知没你这样的女儿,滚啊。”
也许是太怒了,静知居然蛮横地伸脚去踢女儿。
“妈,不要,不要这样骂我,呜呜。”永馨一向是一个乖巧的女儿,见母亲这样骂自己,心痛难当。
“怎……怎么了……静知。”
一身白色家居服的江萧从楼上走下来,他呆在书房看童话故事,但,实在是楼下太吵了,他没办法安心读书,所以,就出来看一看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
失忆的江萧,除了眼神有些清澈茫然以外,外表与以前燕没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戴了一副金丝的眼镜,为他增添了一丝文质彬彬的气质。
“怎么了?静知。”
“爸,救我,救我,呜呜。”永馨知道老妈与老爸的感情深厚,所以,父亲的到来等于是她救命的稻草。
“馨馨,怎么了?”
江萧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可是,就算他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什么也不知道了,但,他对儿子与女儿的感情始终是特殊的。
也许,在他心里,宝仔与江永馨更像是他的弟弟妹妹吧。
“妈要赶我滚,爸,我不想离开你,离开江家。”
永馨扑进了父亲的怀抱。
“噢,馨馨不哭,不哭。”他替女儿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轻地哄着。
“不哭,谁都不能赶你走,你是这屋子里的主人。”
得到父亲的安慰,永馨渐渐停止了哭泣。
“知知,你干嘛骂永馨,她是一个好女儿,你不要骂她,你骂她,我就不高兴了。”
“江萧,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么?”
望着深情相拥的一对父女,再看着江萧茫然的眼瞳与不知所措的表情,静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无论她做什么,她都是乖女儿。”
江萧似乎有些无理。
罢了,罢了,静知摇了摇头,如果要把永馨赶出去,势必会遭到全家人的反对,刚才走了一个婆婆,又来了一个老公。
江萧看到了地板上躺着一截秀发,再望了望女儿头上短的那一截,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嚷起来。
“知知,你狠心了,你居然剪馨馨的头发,我讨厌你,不理你了。”
说着,他故意别开了脸,还不忘偷偷向女儿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萧,你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居然学人家去交朋友。”
“啊?真的吗?馨馨?”
“爸,我真的爱他。”江永馨向父亲撒着娇,知道母亲对父亲没辙,因为,父亲生病了,失忆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家人的保护之中。
“爱他就嫁给他吧。”
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此语一出,静知惊若寒蝉。
“江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真是被这对父女气死了。
“静知,女儿喜欢啊,她自己挑的,喜欢就让她嫁,反正,路是她自己选的,如果将来有什么事也不会怨我们了。”
这句话是江萧这么多年以来,说得最正常的一句话。
静知有些暗自吃惊,怀疑着老公是不是恢复了记忆。
“江萧,你记得我们了?”
她满怀期待地拉着他的衣袖,想让他记起他脑海里失去的一部份。
“我一直记得你们啊,你是静知嘛,还有你,你是馨馨嘛,还有你,你是李妈啊。”
这话又不正常了,静知心中被点燃的希望之光刹那间又覆灭了。
“好了,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你以前不是给我讲过我们的故事,当时,你说你好哭,我虽然记不起了,可是,我猜想,那时,我一定很难过,尤其是你妈不准你嫁给我的时候。”
шωш☢ ттκan☢ ¢ 〇 听了这话,静知久久没有说话,她的思绪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与江萧离婚的夜晚,冰天雪地中,她怀着宝仔晕倒在了冰雪地里,要不是当时有莫川在身边,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那黑暗的白雪之夜。
“江萧,如果你清醒了,会不会后悔呢?”
也许真会后悔,就这样简单处理了女儿的婚事。
在江萧的再三要求下,静知只得放弃了挣扎。
永馨得到父母的同意,心里给吃了蜜糖一样,快乐似一只小鸟,那天下午,她放学就去找了麥东霓。
麥东霓知道了结果,似乎并没有特别高兴。
永馨圈着他的脖子,鼻尖抵着他的鼻尖问:“你不高兴吗?”
她们争取了这么久,终于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他反到不高兴了,可是,永馨不知道原因,所以,索性就问出了口。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只是,生意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义父又病了。”
这是永馨第一次正式听他提到自己的义父。
永馨在认识麥东霓的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由一个神秘的男人将他养大。
可是,平时,他从不在她面前提起神秘的义父。
所以,永馨自然对神秘的义父产生了好奇,而且,他一直居住在温哥华,也不见他到中国一趟。
“我感觉你很爱你的义父。”
“当然,我是他一手带大,我当然爱他。”
比亲生父亲还要爱。
“对了,他知道我们的婚事吗?”“知道。”
“那他会反对吗?”
“他没这么无聊。”
这句话等于是给了永馨定心汤丸吃。
“永馨,你别疑神疑鬼的,放心好了,我的婚姻我主做主,只要我喜欢,义父就会喜欢,让你父母选日子吧。”
“结婚还早了一点?”
这个男人,就算要结婚也得等她大学毕业后才行啊。
“不是,你意会错了,我是说我们先订婚,我怕你变心了,那我……”
麥东霓一张嘴如抹了蜜,拉过了永馨,狠狠地给了她一记亲吻,然后,笑着说:“我得把你先订下来,万一你给人跑了怎么办?”
“得,本姑娘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还怕我跑了?”
要变心也是你先变了吧。
“东霓,你一天到晚会接触多少的客户,那些女客户全是美女吧?”
哈,这小妮子真逗,他不过才说了一句,她就这样子反将她一军。
“得,那些女的再美也是人造的,我喜欢天然的,就如清泉,我喜欢喝纯天然的,味道最美。”说着,还不忘用手指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记住了,以后,离男生远一些,你身上已经标了我麥东霓的标签了。”
麥先生说着,手指在开始乱舞,然后,抱起她猛啃。
不给她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他抱着她走向隔壁的卧室,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灯光柔和地洒照在屋子里的角落。
“东霓……有人来了。”
永馨好像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别管他。”
只是一个佣人,在他屋子走动的人除了佣人,就是他。
“别……东霓……。”
永馨握住了他乱动的手,见她阻此自己进攻,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地敛去。
“永馨,你知道我性格的。”
无须太多的语言,就能明白他什么意思。
永馨见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壮着胆子说:“可是,我妈说,以后,我们都不能那样了。”
到底是一年年纪轻轻地姑娘,关是说这话就憋得满脸通红。
“为什么?”他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我妈怕我怀小宝定,她说,我还年轻,这样会伤身体的。”
“江永馨,什么都是你妈说,你妈说,我又不是与你妈谈恋爱,我没那么多时与你谈柏拉图式的恋爱。”
不知为什么,听到林静知的名,麥东霓就心烦得发慌。
“是你要求正在光明的,我妈就我一个女儿,她担忧是正常的,再说,我还这么小,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怀上了就生下来,你想那么远做什么,永馨,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一根食指挑起了永馨的下巴,邪恶地在她身上吐了一口气。
“可是,我还很小啊,我不想这么小就为自己添了一把枷锁。”
“江永馨,你把我当成什么,又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什么呢?”
在她心里,他与她们家情的结晶成了她沉重的枷锁。
“不是你想的那样,东霓,至少,得等到我们订婚吧。”
永馨做了最后的让步,她十分清楚麥东霓的个性,如果不将就他,他很有可能去外面找女人,永馨不愿意自己的爱情就这么夭折掉。
所以,她暗自想着,只要她们订了婚,她与麥东霓的关系明郎化,即便是怀孕了,她也好给母亲交待。
“这只是借口吧?永馨,我怎么感觉你根本不爱我?”
麥东霓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缕让人看不懂的光束,在永馨面前,标准是一个变化莫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