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越被谢淮隐拉着下了楼,他这有些莫名。
这将将下了楼之后也不等他发问,便看到六名身着京兆尹府衙役服的衙役匆匆打从酒楼的门前而过,直往前方而去。
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散去,看到京兆尹负压上的衙役匆匆而过也忍不住驻足停留,也有不少人议论纷纷,尤其是在看着那些个衙役朝着云家迎亲队伍方向而去的时候,一堆人凑合着热闹跟着前去。
“这怎么回事?”李檀越也有些觉得不解,难道说前方出了什么事情这才使得京兆尹调遣了衙役。
“想要知道怎么一回事,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谢淮隐一脸兴味的模样,他随着凑热闹的人朝着前方走,当下就落下李檀越。
李檀越看着谢淮隐兴趣盎然,知道这热闹他是一定会凑,自己这跟和不跟都是一样,想了想之后,李檀越也跟着一并上了前,跟在谢淮隐的身后。
朱家到云家的距离也不算大远,只是这新嫁娘有一个规矩,便是不走回头路,所以这前去迎亲的时候走的那一条路自然是不能走的,所以这换了一条街走绕了一点点路。
“新人落轿!”喜婆吆喝了一声,对着已经从马背上下来的云弘笑道,“新郎官踢轿门。”
有丫鬟已经在门口摆了一个铜盆,铜盆里头放着燃烧得旺旺的炭火。
云弘顺着喜婆的意思踢了三次轿门寓意往后新媳妇在家是百依百顺,喜婆便是将一身红衣的朱碧琴牵了出来,朝着她的手中塞了一段红绸。
朱碧琴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红绸,她攥得紧紧的,就怕这红绸会一下子松开,她如今只觉得外头的那些个吆喝声和叫嚷声她都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听到自己那胸膛里头的心脏几乎是要跳出来一般的激动。
“新娘踏火盆,从此无病无灾日子红!”喜婆那拔尖的声音在那边吆喝着。
云弘扯着红绸的另外一端朝前走着,准备这跨了喜盆之后便是进门入堂拜堂,他的脸上有着抹不去的笑意。
朱碧琴在喜娘的搀扶下便是要踏过洗盆,她这右脚不过刚刚抬起,忽听得后头传来一声喝令:“且慢!”
朱碧琴心中一惊,这眼皮一下子跳的厉害,心里一阵发紧,这觉得有些不安的很,她这抬起的脚也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这好一会之后方才是落下了。
云弘这满身喜气一下子被人打断,心中也是不爽的紧,他便是回头朝着出声的人群之中看着,只见六名京兆尹府衙衙役从那观礼讨赏的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衙役朝着云弘行了一礼,倒是端端正正地唤了一声“侯爷”花豹突击队最新章节。
云弘的面色上稍稍有些难看,绷着声音问道:“本侯爷可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京兆尹了,竟是在本侯大喜之日的时候阻挠本侯!”
京兆尹田鹏一贯是个板正且刚正不阿之人,只要是犯了错事,折在他手上的可有不少,其中还有不少的同皇家有些关联的。田鹏一贯刚毅,连带地带着的那些个衙役也是硬气的很。
衙役听着云弘那带了一些个责备的话,行了一个礼之后又道:“侯爷说笑了,这般大喜日子小人们也本是不想阻挠的,只是一炷香之前有人上了衙门状告侯爷,大人便是让小人来请了侯爷去衙门辩驳辩驳,侯爷还是不要为难小人,随小人前去复命吧!”
云弘听着衙役的话,他只觉得是自己喉头有些腥甜几乎是一口血要喷了出来,他怒斥,“说得什么混账话,本侯爷未曾犯法,今日更是大喜之日,若是耽误了吉时,到时候如何!”
衙役见云弘这般,那脸色也便是板正了起来,“我田大人受皇命掌管雍都之中大小事情,既然有人状告侯爷,自然是要请了侯爷前去公堂的,这也便是规矩!小人劝侯爷还是先去衙门得好,否则就休怪小人拿了侯爷去复命了!时还有朱家二小姐也便是要同去的。”
“什么?”朱碧琴听到那衙役这么说她手上攥着的绸带一下子松了手飘入了那火盆之中,一下子燃起了一团火,喜婆急忙拉着朱碧琴退后了一步免得身上的喜服招了火舌侵蚀。
朱碧琴也顾不得那么多,她一把掀起了自己的盖头,露出底下那擦着铅粉抹出嫩白肤色的脸,她的脸色有些发青,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前面那六名衙役,心中的不安更深。
朱碧琴和云弘几乎是黑了一张脸被京兆尹的衙役带到了府衙之中,身上那鲜红喜艳的颜色同那漆黑的面色完全是两个极端,不过若是在拜堂前被人从大门口被衙役叫到了公堂之上,这不管是谁的面色都难看无比的。
而朱碧琴和云弘到了京兆尹公堂之上看到站在公堂上的两个人的时候,两人的面色更是难看无比,尤其是元弘,那面色青黑,几乎是处于盛怒状态。
他爆出怒吼:“万淑慧,还有你这恶女!你们两人这是要做什么!”
那咆哮声在整个公堂之上萦绕着,公堂外头随之而来的百姓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站在公堂上的不是旁人,正是万淑慧同云姝。
一身褚红色官服的京兆尹田鹏端坐在堂上,端着一张刚毅无比的神情看着堂下。听到云弘爆出那一声怒吼来的时候,他扬了手边的惊堂木“啪”地一下拍上桌子发出一声脆响。
“大堂之上岂容喧哗!云侯爷,请自重。若是你再这般本官便是要治你一个蔑视公堂之罪!”田鹏正色道,那字字铿锵。
云弘被田鹏这么一喝,当下也是有些讪讪的不再说话。
衙役朝着田鹏行了一礼道:“大人,云侯爷和朱碧琴两人皆已带到。”说罢,便是入列站在公堂两旁,执了水火棍端正地站着。
田鹏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他说:“云侯爷,云万氏状告你停妻再娶,此罪你认是不认!”
云弘微微一楞,更加暴怒:“我早已休妻,何来停妻再娶!此乃诬告!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云姝转过了身,她看向云弘,她微微一笑,神情之中有几分冷意:“既然今日状告于你,自然是有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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