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将小东西抱进自己的卧室,然后进了浴室里,三下两下就把小东西的衣服给脱了个一干二净,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小东西的身上和她的脸上一样,脏的不成样子,估计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安阳皱皱眉,鼻子也抽了抽,味道也很难闻,是他从没有闻过的臭味。
看着他有些不悦的脸,小东西很害怕,害怕这个天使一般的哥哥会将她再给丢出去,大眼睛怯怯地,黑亮亮地闪着,如同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小狗一般,惹人怜爱。
望着她这副样子,安阳又露出了淡淡地笑容,将洗澡水放好,然后将她给丢进去,用很多很多的沐浴露弄到她身上。拿着刷子就往她身上洗,还好那些泥不是陈年老泥的结在身上了,倒是很容易就给洗下来。一遍之后,水黑的看不到原本的颜色,但是她基本上已经能看清楚长相了。果然跟他想象的差不多,小小的脸,有些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白希的肌肤,很漂亮的一个孩子。
连着洗了好几道水,才终于让这个小污泥变成了一个白白瘦瘦的小美玉。小东西的肌肤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可能是长期营养*的缘故,她说她已经五岁了,可是看上去最多三岁的样子还瘦的可怜,安阳仔细看了看,甚至都能看得到她胸口上到底有几根肋骨。
这样的小东西抱在手里是轻的像云一样的,所以安阳虽然也还是个孩子,但是抱起小东西来一点都不费力,拿着一块洁白的浴巾将她从头到尾地包裹起来,放到外面的大*上。
*单的颜色不是儿童的卡通色,而是一种纯白的,白的让人眼晕,如同这个房间里的颜色一样,黑白分明,再没有别的颜色可见。不过对小东西来说,这一切也都是新奇不已的,尤其是身下的这张大*,舒服的让她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
等安阳洗好澡之后,就看到小东西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蜷曲着睡在那里。
他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着这种睡姿的人,基本上都是缺乏安全感的,所以,他很自然地也尚了*,将小东西给抱在怀里。
安家正式收养了小东西,也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安月,名字是安阳取得,他叫安阳,她叫安月。说是养女身份有点奇怪,因为更像是安阳的小*物。
安月没有自己的房间,一直都要在安阳的房间里睡,被安阳安排到了名扬上学,也没有自己的司机接送上下学,要跟着安阳一起回来或离开。更不能和名义上的养父母有着太多亲密的举动,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待在安阳的身边,或者在他的身上抱着躺着,而安阳则像是抚摸小狗一样经常抚摸她的头。
这点让周晓白很不满意,觉得自家儿子整个就是侮辱人,哪能这样对安月,对方是人又不是*物。
据理力争了几次,到底是没争过老公和儿子,安梓俊对安阳的态度是放之任之,他的儿子他了解,只要是不触犯底线的事情他都不会去管,放任式教育。但是也跟他说了,关于女孩十六岁之前不要有的生活模式,让他自己掂量。
而安阳在十三岁那年,便带着安月正式搬了出去开始独立。
安阳十三岁,安月刚刚满八岁,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思想,更何况又是在那种学校里学习,渐渐的,她开始不满足于生活在安阳的控制下了,虽然别的孩子都很羡慕她能有这样的哥哥,可是只有她知道,安阳对她,绝对不止是妹妹那么简单。即便是她才那么小,但是也大概明白了一些道理。而且,她渐渐地由对安阳的崇拜和向往,转变为了不喜欢。
比如说,安阳强迫她跟他一起睡,总是将她当做抱枕一样每天都要抱在怀里。还有吃饭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高兴时不能大笑,生气时不能掉泪,就连从内到外的衣服都要他亲自安排。在安阳的教养相爱,三年来安月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像是名门里的千金了,只是美丽娴雅地外表依旧改变不了她那不肯认命的心。
小的时候还好,有吃有喝有好玩的,她就能乖乖听之任之。可是渐渐地长大了,她便开始有了反抗。比如,吃饭时故意将盘子弄出声音,再比如,故意穿上安阳不喜欢她穿的裙子。想尽一切办法的跟安阳作对作对再作对,来表明自己独立的立场。
而她的这些小动对安阳来说,就像是小*物的抓抓挠挠一般,伤不到皮肤,谁会跟个小*物一般见识,不过是增加些情趣而已。
不过没想到,这小*物,也真会有亮出利爪的一天。
十四岁的安月恋爱了,而且是在安阳不知道的情况下。
安阳阴沉着脸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十九岁的安阳已经开始正式管理安氏企业,而且还连带着管理青帮。萧晋远和明希生了一儿一女,只可惜儿子只喜欢医术,对青帮没兴趣,女儿更是不用说,年纪还小,看着娇娇弱弱地萧晋远哪舍得她弄这个。所以青帮,也暂时有安阳帮着萧晋远一起打理。
这段日子他两边忙的一塌糊涂,就连住处都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去了,而居然,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月恋爱了。
对方也是名扬的学生,一家中等企业的小公子。
安月蹦蹦跳跳地回到家后就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安阳,安阳此刻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才不过十九岁的他已经气势逼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光洁白希地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说实话,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且那通身的气质,往人群中一站,注定是一个发光体,别人都只能是碌碌无为的小人物。
可是就是因为太出色了,才会让安月觉得不真实。十四岁的安月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因为良好的教养让她看起来也十分的有气质,往那里一站绝对是一个不容怀疑的豪门名媛。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骨子里依旧无法摆脱那种随意地性子,而那种随意,在安阳面前却是大逆不道的。
比如刚才一进门,她是蹦蹦跳跳的进来的,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但是对于安月来说,这是不能被容忍的,是要接受惩罚的,当然,安阳对她的惩罚并非身体上的惩罚,基本上就是关禁闭或者是罚练字之类的,但是即便是那样,次数多了也让她的自尊心不能接受。所以自然而然地,她渐渐地将自己的獠牙收起来,至少是在安阳的面前收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安月低低地问,对他的称呼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小的时候叫过哥哥,被他饿了一顿后便不敢再叫了。叫主人,也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叫名字,想起每晚跟他睡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但是还是觉得很诡异,所以就干脆什么都不叫了。
“七点二十五分,”安阳抬起头,薄薄的唇轻启,眼眸里透着一股锐利地光。从这点上,他和安梓俊还不一样,安梓俊的眼眸是深不可测的,让人无法捉摸,可是安阳的眼神是锐利地,让人不敢直视。
安月缓缓地垂下眼眸,不敢于他对视。她放学的时间是六点钟,六点到七点是她学习钢琴的时间,钢琴老师也是安阳给她找的,从来都是准时放学,不敢托课。从老师家回来需要十分钟,可是她却和夏宇在路上聊天聊了十五分钟才上了司机的车。
“过来,”安阳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是淡淡地开口说。让安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有些不安地抬抬头,又咬咬下唇。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同*共枕了都九年,可是她却依旧摸不透他的脾性。
总是淡淡的,面对她是眉宇间透着温柔,但是却又不浓烈。面对别人时眉宇间透着淡漠疏离,但也不冷酷,让人猜不透心思,所以这九年来,在外人看来她是踩中了一大坨狗屎,走了狗屎运才会碰到安阳,成为安家的养女。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自己生活的有多么如履薄冰,活在无时无刻不紧绷着神经的紧张之中,生怕一步走错就粉身碎骨,以往爱上光明的感觉现在总算是体会到,果然是火炬能够让人灰飞烟灭的。
几乎是一步三挪地挪到了安阳身边,安阳随便一伸手,就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安月的神经绷得更紧了,虽然这种坐姿对她来说都那么多年了,早该已经适应了,可是却偏偏依然无法习惯,而且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就越来越有一种如坐针毯的感觉。
“以后下了课早点回来,别在路上耽误,你年纪还小,会容易上当受骗的,忘了小时候的事情了?”最后一个字安阳说的微微扬声,果然让安月身体一颤,小时候的悲惨遭遇是她永不能释怀的噩梦。
满意地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点了点头,安阳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一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耳垂,凑过脸去闻了闻。
炙热的呼吸喷在耳际,吓得安月又是身子一僵,微微颤抖起来。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还没有做过这么充满*地动作呢。
“我要做功课,”安月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声线有着不可抑制地颤抖,但是依旧不能断断续续地说话,安阳不准,说那样会显得一个人特别没出息。
“没关系,今天的功课可以晚点做,我来教你别的功课。”安阳淡淡地说,手指上的力度微微用力,捏的安月耳朵有点痛,但是是因为又不是很痛,反倒是有些酥麻的感觉。很陌生的感觉,像是指腹间带着电力一般,从耳朵那里一直通到脚底。
“什么功课?”安月的声音已经颤抖的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了,隐隐约约觉得,终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安阳的一边嘴角上扬,他有个习惯,面无表情时猜不透他的心思,两边嘴角同时上扬表明他心里很高兴,但是只有一边嘴角上扬的话,那就代表着,他的心情并不好。
反射性地,安月想要从他腿上站起来,可是刚刚动了动,又被他两只大手给压了回去。
“几天没回来,月月是忘了什么事了吗?”安阳的声音微微透着不悦,他喜欢叫她月月,以前是一直叫小东西的,后来大一些了,看她表现出不满来,便改口叫月月。
安月急忙摇摇头,她没忘,怎么能忘记,他不说但是会让她时时刻刻地感受到,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他,脱离了他的生活,她什么都不是,他给予的只能去接受,不能放抗,更不能违背。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十一岁那年用自己偷偷存下的两千块钱带着一些贵重的首饰背着小背包从学校里跑出去,不过还没有跑出c市,就又给他捉回来了。
他从不会给她现金,一分现金都没有。有的只有无数的卡,金卡银卡各种各样大商场的卡都有。她记得那两千块钱是她买了东西后再转手卖掉,存了一个月才存到的。估计当时他就知道自己在存钱,就是不说,然后等着逃跑的那一天,再将自己捉回来。
那次捉回来后,他将她放到了街头,穿着破旧的衣服,身上只给了十块钱,让她在街上独自生活了三天。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想着逃走了。
“今天的功课是练习接吻,十四岁了,也基本上成年,是可以慢慢地接受了。”安阳淡淡地说,语气平淡的就像是约她一起去吃饭一样。
可是听在安月的耳里却如同平地惊雷,炸的她心里七零八落。
他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想起学校里和那些千金闺秀们对她的评论,不过是安阳的禁脔而已,她就止不住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