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急忙穿好了衣服,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根本就没有周晓白的人影。心里有些惊慌,昨天晚上才要了她,倒是不怕她逃了,就是怕一时想不开。
急忙叫来酒店经理,调出酒店的监控摄像,很快的,酒店经理就告诉他,周晓白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去了酒店的天台上了。
安梓俊眼眸一沉,从监控器里看到周晓白孤零零地坐在天台边缘,微风一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随风飘走一般。
心里一紧,一边吩咐酒店经理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在下面做好部署。自己不是赶紧地去天台,而是跑到了陈浩的房间里去。
陈浩刚刚起*,洗漱好正准备去找周晓白,突然被安梓俊闯了进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双臂反剪地制住。一把消音小手枪顶在了他的头顶上,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时间,连拉带扯地给弄到了天台上。
周晓白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赤身果体地躺在安梓俊的怀里。好温暖好宽厚的怀抱,若不是这么多的事情,她一定会非常非常迷恋。可是为什么非要逼迫她,让她在耻辱中将自己交付。
周晓白不甘心,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之前发生了什么。
悄悄地从安梓俊怀抱里挣脱出来,虽然下身疼痛,不过幸好身上干爽,他一定为自己洗过澡了。也好,省的她再一次面对自己这副惨败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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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李箱里找出一条碎花的白裙穿上,外面天还没有亮,出了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看到有楼梯就上,竟鬼使神差地走上了天台。
静静地在边缘上坐下来,这酒店一共十六层,也算是挺高的一栋楼了。从这个地方往远处看去,大半个城市都展现在眼前。坐下来没多久,竟意外地看到日出了。
那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地升起,美的那么不真实。多少次,她心里渴望着,有一日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前来看日出。可是如今,第一次看到竟然是自己一个人,也许还会是最后一次。
说实话,她不想死,人都是对生命有着无限的眷恋的,更何况她还是那么的年轻。可是如果她不死,这场噩梦就永远都不会结束。安梓俊不会放过她,像昨晚那样痛苦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像那个女人一样,一样的不得善终。
但是如果她死了,或许,安梓俊会良心发现也说不定,就放过了陈浩,放过了他的家人。
“周晓白,”突然安梓俊一声暴戾地吼叫声从天台入口响起。
周晓白惊得身体一颤,却差点没有掉下去。安梓俊看着她摇晃的身体,心都提到嗓子上了。还好只是晃了晃,她又坐稳了。
“你干什么?”周晓白惨白着脸看着安梓俊将陈浩押了过来,一把像是手枪的东西还抵在陈浩的脑袋上。
安梓俊一脸阴霾地瞪着她,用手枪抵着陈浩的脑袋,阴森地说:“周晓白,你他妈的敢跳试试看,你要是敢跳下去,我马上送他比你先走一步。”
这是他第一次爆粗口,良好的教养和修养让他一直以来是个喜怒而不行于色的人。可是碰到了周晓白,一切都变了,安梓俊变得不再像安梓俊。
“安梓俊,”周晓白哽咽地叫了一声,眼眸中有着彻骨的绝望,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呢。连死的权利,都不给她。
“晓白,乖,下来。”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浩突然温柔地开口说,眼眸定定地看着周晓白,充满了柔情蜜意。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周晓白从天台的边缘跳了下来。她本就无意寻死,原本就只是想赌一赌,不过看来,她赌输了。安梓俊,总有办法控制住她。
安梓俊看她下来了,将陈浩往一边一推,大步地朝周晓白走去。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周晓白都要被他嘞得喘不过来气了。
“你放开她,你凭什么抱她。”陈浩从一旁疯了似的跑过来,将安梓俊一把推开,把周晓白老母鸡护雏一般护在了身后。
刚刚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的安梓俊竟被他推开了,望着他怒容满面的样子忽然嗤笑一声,看着周晓白说:“告诉他,我凭什么抱你。”
“安梓俊,”周晓白急急地叫了一声,眼眸含光哀求道:“求你。”不要说,她不要让陈浩知道昨天晚上就隔着一道墙,她屈服了,将自己出卖了。
安梓俊眼眸微眯,过了一会又突然挑了挑,笑的有些阴寒。原来,她还是在乎陈浩的,谁说女人的心会跟着女人的身体走,既然如此,那么他就让她彻底地死心好了。
掏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里面说了一句:“可以了。”然后挂上,看的陈浩愣愣的,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阴谋。
周晓白却心里一惊,惊恐地看着他。
不会儿,陈浩的手机响了,周晓白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陈浩接通电话,只听里面说了一句,顿时脸色惨白起来。
“陈浩,怎么了?”周晓白已经大略地猜到了一些什么,不过还是不甘心地问。
“我爸妈…说是经济问题,被双规了。”
“安梓俊,”周晓白扭头愤怒地瞪向安梓俊,冲到他的面前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你可以放过他们吗?”
“我是说可以放过他们,但是你今天太不乖了,不乖就要受到惩罚。现在只是双规,若是再有这种事情,就是定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周晓白呜咽地哭泣起来。
“晓白,不要求他,我相信我爸妈,一定有什么误会,组织会查清楚的。”陈浩还是太过于耿直,心里知道是安梓俊捣的鬼,不过依旧相信他不能一手遮天,清者则清这句话。
安梓俊笑了,有些嘲讽地看了陈浩一眼。伸出手来拍拍周晓白的脸,温柔地说:“回学校去也好,去外面租房子也好,学校里不会再为难你们了。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们,我们打个赌,贫贱夫妻百事哀,三个月,三个月后你们肯定会分手。不过这三个月里,记住了,为我守好身子,否则的话就不是一两个人送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