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结束后的白杨真把南汐给惊艳到了,太帅了,太妖孽了,这身材这长相真是当明星靠脸吃饭的资本都有了,妥妥的小鲜肉一个,单眉凤眼,皮肤白皙,还有着令人羡慕的大长腿,一米七几的表哥的长裤愣是被他穿成七分裤的感觉。
她郁闷地道,“你看起来也没多高啊,怎么短了这么多。”
“我瘦,不显个儿!”
“好吧”,南汐尴尬地笑,觉得这个男人说话也是太过直白了点,瘦一点很了不起吗?很了不起吗?很了不起吗?
简直拉仇恨!
白杨拿着毛巾擦头发,擦了几下后又闻了几下,抽了几下鼻子,“什么味儿?”
当然是抹布的味道,南汐憋笑,“可能是太久没用吧,这边潮湿,都这样,你就凑合着用吧,这里没有新毛巾!”
哦,白杨擦擦头发,还是觉得味道不对,又凑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擦,南汐憋笑憋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高热一直不退,再加上有刀伤在身,白杨就这样在外公家住了下来。
南汐很嫌弃他,见他身上有刀伤,怕他给外公家惹来什么麻烦,几次想要赶他走,奈何这小子太会做人。
长得好看嘴又甜,识时务又勤快,一口一个爷爷奶奶,把外公外婆哄的心花怒放,直说让他不要着急,养好身体再走。
“哎!你够了啊。”餐桌上,南汐再次警告他,“差不多点就得了,还真准备赖我家不走,你碰瓷啊?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南汐说的也有道理啊,说起来她已经第二次救他了,虽然第一次救他的时候甩了他一巴掌,白杨摸了摸他英俊的脸,似乎现在还留有她的温度,他说,“所以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啊?以身相许行不行?”
切!南汐嫌弃地撇撇嘴道,“别装傻,你该不会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撵你走吧?你要真是滚下山崖受了伤,想住多久我都不会说什么!”
言外之意是你身上有刀伤,谁知道是不是和人结了怨被故意杀害了,别连累到我们家。
“
哎哟,宝宝,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会信啊,我真的只是来写生的,不是来躲避什么个人恩怨!”
关于刀伤,白杨的确解释了很多遍,他和南汐说他是职业画家,来西南写生,到了乡下碰到俩个想要搭顺风车的男人,这边交通的确不好,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谁知道俩人心思不正,趁他不注意刺伤他之后把他车开走了,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财物。
南汐对他的解释一直半信半疑,山里民风淳朴,很少发生这种事情。
白杨叹气道,“我真没骗你,我们就是农夫与蛇!我也是受害者!”
“我看我和你现在也是农夫与蛇,我是受害者!”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南汐迂回地问,“你说你是职业画家,那你是画什么的?”
“什么都画呀,美人,美景,素描,油画我都会!”
南汐撇撇嘴,完全不相信他满嘴跑火车的话,“吹吧,你就!”
“我骗你又没钱赚,要不我现在给你画一幅?”
南汐嗤之以鼻,“得了吧,我还怕你把我画成猪的样子!”
“那不可能,除非你承认你长的像猪!”
“滚!”
“哈哈哈。”白杨笑的爽朗,逗的俩个老人都笑眯眯的,南汐说,“好,就算我相信你,那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京北啊!”
“你是京北人?”
“是!”
“本地的?”
“是!”
“扯,你哪里有一点京北人的口音啊?”
“我很小就出国了,回国也都不到半年,没有口音才正常好吗?”
“好吧,那你住在京北哪里?”
“潮南区,融景城!潮南区还有我一个画室呢,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玩啊!”
“切,一个三流画家的画室我才不去呢。”南汐有点相信他说的话了,她对潮南区不熟,但倒是知道有这么个小区,在帮导师整理病例的时候发现过。
“对了,你是哪儿的?看着可不像山里人。
”白杨明知故问。
“如果你说的是户口的话,我也算是京北人。”南汐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来看我外公外婆不行啊?”
“行行行,太行了。”白杨举双手投降,“吃饭,吃饭,吃完饭,我负责洗碗!”
南汐撇嘴,他就是靠这点小聪明收服了老年人的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接下来的时间,南汐没再赶白杨走,他高烧退了之后,小腹的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了,南汐都会按时帮他换药,外婆家的后山有一大片果园,南汐偶尔会去果园吃青苹果和梨子,七月正是青苹果和梨子的季节,从树上摘下擦擦就吃,纯天然,无农药,还新鲜。
这天白杨也跟着她来了果园,见南汐喜欢吃这里的梨子和苹果,就悄悄摘了几个装起来,打算带回去给她吃,就为了吃一个苹果,冒着大太阳来这边她也不嫌累。
南汐看到他给口袋里装苹果,连忙制止,“哎!你干嘛呢?”
“摘苹果啊!”
“你吃可以,不许带走!”山里民风淳朴,这么大片的果园没有照看,南汐知道主人是不在乎村里人吃一两个的,但是你带走就过分了。
“为什么不能带走?”
“你这是小偷行为,你知道吗?你吃也就算了,你还带走,人心不足啊!”
“不请自拿是为偷,如果我的行为算是小偷的话,你也是!”
“唉,你……”南汐说不过他,旧话重提,“你到底什么走啊,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白杨笑喷,“你不要每次说不过我就来这招好不好!”
南汐被他笑的满脸通红,一跺脚不理他了。
她娇嗔的样子很漂亮,双唇紧抿,表情懊恼,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在很久很久以后,白杨都忘不了这时的情景,漫山遍野的果树下,女孩脸色嫣然,树缝间投下来的夕阳光打在她脸上,定格成一幅永久永久的画面,照亮了他许久的梦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