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一通意味难辨的突然邀请,商怀诤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泰勒到他们家住下的事了。,·首·发
安静地用完晚餐,几个人一起坐车回去。
商怀诤在前面开车,甘宛神‘色’不明地坐在副驾驶座。
唯独泰勒傻大姐的‘性’格,看不出两人的情绪转变,坐在后面,趴在透明的车窗上,看着车窗外面的璀璨夜景,依然在惊叹着T市的巨大变化。
“哗!小甜心!”
泰勒指着外面一幢五颜十‘色’的摩天大楼,连连尖叫:“那里以前我来的时候,还没有那幢大厦的,现在变化好大啊!”
甘宛顺着她的手指看出去:“嗯,那幢大厦前年才竣工的。”
现在还勉强算是T市的地标建筑,但等到他们SW集团的新社区全部完成后,T市的地标建筑就不再属于它了。
泰勒:“好厉害!”
顿了一会儿,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半个身子越过前座,偏头好奇地看着甘宛凝下来的侧脸。
“小甜心,你说带我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宴会,是什么宴会啊?”
好像刚才吃饭的时候,甘宛说完了这句话,Sam就一个字都不吭了。
甘宛扬眉一笑:“当然是好玩的宴会,你不想去?”
顾延之要办六十大寿?
还广请亲朋好友?
在他身败名裂的这时候,他还敢有这么大的动作,办寿宴?这里面的成分可是够耐人寻味的了。
究竟他是真的不在乎局长一职已被撤离了?还是打算另开辟途,走上从商之路?而他导演的这出戏码,又是做给谁看的?……
只要一条条地深想下去,甘宛就觉得简直好玩极了。
她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公司去看一看,看是不是有一张邀请卡已经静静地摆在她的桌面了不。
“去啊!”
泰勒飞快地答应下来,有得玩不去才是最傻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甘宛:“嗯,几天后。”
她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商怀诤始终沉默地在旁边地开着自已的车,听到甘宛那不在乎的语气,眸光不时轻瞟一眼过去。
“需要我查一下吗?”
顾延之突然开始动作,动机肯定不会单纯。
说这话的时候,商怀诤已经换回了中文。
甘宛看一眼泰勒,然后笑着用中文回答他:“不用。”
“嗯?”
甘宛眸底划过一丝冷意,嗓音温软中透着自负:“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玩。”
就是要有未知的危险,才能更期待。
商怀诤视线静静地转回到前方:“好。”
他们两人说的话,泰勒一点也没有听懂,连忙举起手嚷起来:“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就不能用英语说吗?”
甘宛回头对她莞尔一笑:“OK。”
反正他们都说完了。
顾家,把最后一个电话挂下后,谭妙妙才开始在心里详细地筹备着几天后的事。
幸好之前她在T市的贵‘妇’圈子里一向人缘不错,所以在顾延之自身出了那么大的麻烦后,还能请到一些念旧情的宾客。
现在,只要把两天后的计划再重新梳理一遍,确定无误就可以了。
她正在想着事情,顾延之推‘门’走了进来。
“延之,怎么样?”
看见丈夫一脸疲惫的样子,谭妙妙连忙起身迎上去:“找梁书记顺利吗?”
顾延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交’到妻子的手中,然后颓然地摇了几下头:“还是和之前一样,人都没有见着。”
他这段时间,想接近梁书记,问一问自已的情况,谁知,每次去,都是碰着了一鼻子灰。
不但人没有见到,还受了不少以前同事的白眼。
想想从前,他每次去办公厅的时候,那些人对他多热情,倒茶递水的,做得那叫一个殷勤;现在呢?连科室里面最基层的科员都在背后嘲笑他了。
每次回来都憋着一肚子气,顾延之这时候对甘宛的怨意就更浓烈了。
“那莫部长呢?有没有联系上了?”
莫部长是她爸爸以前的同僚和好友,现在坐到的位置也‘挺’高,照理来说,应该可以拉他们一把的。
“也没有。”
提到莫部长,顾延之原本就下沉的脸更加耸拉下去了:“一点消息回应也没有。”
仿佛在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会传染的病毒,纷纷避而走之。
“甘宛那个‘女’人太毒辣了!”
听到丈夫这边一点消息也没有,谭妙妙也开始咬着牙齿数落甘宛。
“亏她还是你‘女’儿!居然这么绝情,一下子就把你推下深渊,连一点儿的活路都不肯留下来!”
顾延之叹了一口气:“别说了,始终都是我负她们母‘女’在先。”
“哟哟,”
听到丈夫这类似后悔的话,谭妙妙讽刺的笑起来。
“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甘晓茹,而是娶了我回来?”
“你别在这骨节眼上没事找事的,”
顾延之一听,眉头立即紧皱起来:“我对不起她们母‘女’是事实,和娶你没有关系。”
“还说我没事找事?!”
谭妙妙站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我告诉你,顾延之!当初要不是我爸爸,你能走到今日的位置吗?说不定最后只能做一个副处之类的。你别现在和我说后悔啊!要是你敢这样想,我非和你大闹一场不可!”
顾延之本来就心烦了,现在听到妻子突然就开始无理取闹了,只觉得更加烦躁,声音也自然提高了不少。
“闹什么闹的!现在还嫌我不够‘乱’吗?你说你做人妻子的,整天不是买东西就是打麻将的!现在出了事,还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有,别老是拿你爸爸出来压我,那是以前。现在你爸爸还能再帮我一回不!?”
说完,他把手上的领带狠狠往旁边一摔:“好好的不能说话,非要我骂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谭妙妙被丈夫这一通大骂,骂得两眼通红,又伤心又委屈的。
她也只是随便发泄一下,怎么就成大闹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个‘私’生‘女’,要不是提起她,丈夫都不会突然生这么大气的!
想到这里,谭妙妙一口牙齿咬得嘣嘣作响。
你害得我们身败名裂吧,那我也要让你尝试一次当众出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