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妻子一口一口的抿着,霍慬琛落在她唇上的目光怎么都收不回。
尤其是她不经意吐出的小舌,一双睿眸更是深沉如海。
双臂将人圈到怀里,往流理台边一靠,附身就是一个法师深吻,待怀中之人快要呼吸不过来这才将她松开。
微微后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星星亮亮,如坠满繁星。
“事情处理好了吗?”慕槿歌气息还有些不稳的问。
霍慬琛还意犹未尽,打算再次去吻时,却被慕槿歌伸手捂住了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瞧着妻子不满的眼神,霍慬琛方才在轻叹一声过后道:“差不多了。实验室被端了,不过到底还是去迟了,所有服用过药物的都已经死了,现场检查有部分是死于副作用,有部分应该是……非自然死亡。”想到进去时看到的场景,霍慬琛俊雅的面容沉了沉。
那些人都被抬到了焚尸间,一具具就等着被焚烧。
慕槿歌听着却是拧起了眉头,手搭在他的臂弯间,“他们这是想要毁尸灭迹?”
霍慬琛点头。
如果他们再晚去一点,怕是那几具尸体也没了。
“不过倒是意外的是,实验室里并没有制毒工具和材料。”
当初那么急着毁掉这份研究,就是因为制药的同时,也可以提炼出这世界上纯度最高的毒品,并且这种改良过后的毒品一般的尿液检查根本查不出来。
与其制药盈利,毒品赚钱会来得更快。
他还以为齐家会更倾向于制毒。但今天过去的时候里面虽有不少从国外聘请的专家保镖,但里面却没有一样与制毒有关的东西。
看来,奇峰还是谨慎的。
有问题的药物和制毒相比,明显后者更严重。
当初奇峰怕是想着稳妥的来,却没想到那药竟然也有问题,而且还闹出了人命。
“奇峰这人谨慎,不然这么多年你也不会没查到是他。”做事首尾擦得干净,如若不是这一个又一个的陷进,还真难抓到他。
霍慬琛点头,俊眉拧了拧,“奇峰出事,方至呈在逃,警方已经全力追捕,并且下了通缉令,严密监控海城各个出口,这次他是插翅也难逃。”
“不过,近段时间你出行尽量带着些人,方至呈就是个疯子,被逼急了会做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慕槿歌点点头,“你也注意些。”
霍慬琛自是应允。
之前的假死就将她吓得够呛,霍慬琛哪里还敢再让自己出事。
当初承诺不论发生他必定不会再离开她……
就连这一点他都没做到。
夫妻俩又说了些事情,这才从厨房出来。
却在出厨房后两人都停下了脚步,看了眼脚下的水渍,随即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靳瑶瑶抱着已经睡着的公子,水心坐在一旁,手里也握着个杯子,走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靳瑶瑶对两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慕槿歌看了眼在她怀里睡得香甜的宝贝,眉眼间瞬间柔化了。
过去,将小家伙抱到怀里,“我先将他放到楼上去,这样抱着你手臂会受不了。”
小家伙不比刚出生的那会,如今压手得很。
靳瑶瑶想说没事,但一旁的水心却适时的插话,“既然公子睡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慕槿歌听下脚步,看向水心,“怎么这么急着走?留下来迟吃了饭再走吧。”
水心摇头:“不了,花房那边还有点事。”
“我这又不是不来了,明天还会过来的,真遥留下,哪里还需要你开口。”
闻言,慕槿歌也不便多说什么,遂点点头:“那我叫人送你们。”
“不了,瑶瑶开着车过来的。”
说完,拉着靳瑶瑶起身,冲着二人点点头,这才离开。
在她方才说话的时候霍慬琛已经将公子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寻了个舒服姿势,看着两人离开,这才转身朝楼上走去。
慕槿歌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将公子放回他的房中,小家伙如今睡着喜欢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听长辈说是要长牙了,牙龈不舒服。
慕槿歌将手指头轻轻扯出,直接就着床沿坐下,下巴搁在床沿,微微歪着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霍慬琛。
“今天……”
慕槿歌才开了个口,霍慬琛却是突然附身,直接就在她的唇上亲了下,很快退开,对上她怔送过后的清澈瞳眸,眼底笑意流淌。
“我已经派人在暗处保护靳瑶瑶。”
方至呈失踪,这人被逼入绝境,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无法对他们下手,转而对他们在乎的人下手也说不定。
青青他们无法轻易靠近,而比较容易得手的也就是让槿歌视为亲人的靳瑶瑶了。
更何况,在她身边还有……
“可是……”
慕槿歌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给了,可她好像并不知道珍惜。
今日她刻意在水心面前装出欲言又止,又借口喝水去了厨房,驱走厨师,看似是他们夫妻有话要私下交谈,却也给她创造出偷听的机会。
厨师离开后,她特意在厨房外面撒了水印子,如若有人站在那里偷听,上面会留有不易察觉的脚印。
方才他们出来,那上面有着脚印,而以尺码来看,是水心的嫌疑居高。
“当初,如果不是她通风报信,方至呈和慕言又怎知我有心想要告诉你我母亲的事情,我不是善良的人,她待我的好,我愿意还。可她躲在暗处害我,我也不愿忍。”
如果当初通风报信的人是别人,慕槿歌早就杀伐果决的处理好了。
可偏偏这个人是水心!
是瑶瑶最在乎的人。
不比对其他人的果敢,在水心的事情上她总要想了再想。
她跟瑶瑶算是同命相连,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加明白亲人对瑶瑶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不愿再让瑶瑶对亲情失望。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给水心机会。
只要她主动交代,只要她不再帮着方至呈,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可是方才的试探……
慕槿歌闭了闭眼,瑶瑶有多依赖水心,她就有多不安。
霍慬琛单手撑在床沿,杵着下颚,一只手轻落在妻子发顶,柔柔的抚着。
“水心并非你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如果不是当初为保护公子,我们早做了准备害怀疑不到她的头上来。你之后所做的一切她也未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淡淡的话语却说的慕槿歌心头一震,“你说她已经知道我们怀疑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