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样的慕语,林君兰一点都不惊讶,再次冷冷的笑了声,“有人说给你看了那视频,你就会记起一切,还真是没错了。”
林君兰缓缓抬手,而她的手里赫然还握着一把匕首,她将匕首划上慕语就算多年过去依旧堪比少女的脸蛋,心底更是嫉妒非凡。
“林君兰,做了这么多年别人手中的棋子,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反省一下呢?”慕语无视她的话,似乎对她提到的“有人”并不感兴趣,但出言讽刺的言语,立刻换来了林君兰毫不留情地一巴掌。
那一巴掌俨然用了全力,慕语生生被扇得偏向一边,嘴角也立刻有血珠渗出。
“当年我真后悔让莫有天在这里救了你!”回忆过去,林君兰悔恨的无以复加。
那日,如果夫妻二人没有过来爬山,是不是就不会遇上她出意外,如果那个时候莫有天没有出手救她,那从那天开始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慕语这个人,那她的家庭还是完美的,而念慈也不会死……
慕语闻言,却是轻笑了出来,她看向林君兰的眼神却犹如看待傻瓜一样。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也是在那一日被莫有天救了,我宁愿那一天死了,也不愿跟你们任何一个人有着一点点的纠缠。”
慕语自嘲的嗤笑,之后所有的痛苦都源于那一天的被救。她宁愿那次就这么摔下去,也就不会有之后一系列的事情,更不会有槿歌……
思及慕槿歌,慕语的眼底这才浮现痛苦。
她其实并不后悔生下她,她只是后悔生下她却没能给她安稳的生活,让她生活的那般艰辛。
“呵呵……”林君兰忽然呵呵的笑着,那笑声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她蛮横的将慕语从车上拽了下来,连日的下雨地面一片淤泥,每走一步都极为的困难,更何况慕语被绑了手,又被动的被拽着前行,一度跌倒。
林君兰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依旧那么拽着往前行,两人在距离山顶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你真的后悔吗?如果不是我们救了你,你又怎么能再见到你日思夜想的人?只可惜,那人最后也不要你这贱女人,那人最后也娶了美丽漂亮的妻子,有着一双儿女,你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成功的跳板,你慕语利用了所有人,到最后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哈哈……”林君兰看着慕语苍白的脸,心底有着变态的快感。
怎么能够只有她一个人痛苦了?要下地狱大家一起下!
慕语不说话,她此刻都还只穿着医院里的病服,刚才被泼了水,这会又被拽着从车上下来,寒风刮来,感觉每一根神经都要被冻了起来。
但她不乱,越是处境危急的时候越是不能慌乱。
她不再出言刺激看着精神状态明显不好的林君兰,任由她说着一句又一句那似要将她抽筋扒皮的话。
“谁能想到,疯癫多年的当初A大商学院的第一天才,当了神经病数年,却因为一个背叛抛弃自己的男人而痊愈。”她泠泠的笑,像是凄厉的女鬼,“你还真是痴情了,这样也能因为一段与他有关的视频而痊愈。”
“只可惜啊……”她似是惋惜的替她叹了声,“只可惜现在的她根本不记得你了,这一刻怕是正跟他的妻子儿女围坐一团,吃着年饭,欢声笑语不断了。”
慕语知道,林君兰这是刻意要说这些来刺激自己,她要做的就是摒弃这些话,不予理会。但心底似有伤口被撕裂的痛楚却清楚的提醒着她,那么多年,这伤依旧还在。
突然,林君兰又诡异一笑,她往慕语的跟前凑了凑,笑得神秘而残忍,“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给你下药,让莫有天强暴了你吗?”
慕语被捆绑的双手用力蜷缩,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知道,她如何不想知道!
当年,莫有天说是他将自己送到他床上的,她自此疯癫成疾,她不是不愿清醒过来,是不想清醒过来,她不想面对那于她来说太过残忍的事实。
所以一直将自己关闭在一个不会受到伤害的世界。
可今日清醒,她知道当年还有太多的谜团。
“不是他!”慕语异常肯定的回答!
林君兰闻言,放声大笑,看着慕语犹如看一个可怜的小丑一般,“现在知道不是。当初莫有天说是她你不是还相信,为此还将自己逼成了神经病,就连你生的那个小贱种也不顾!”
“当然不是他!”她一直都在笑,那笑残忍的犹如利剑,“他那么爱你,又怎么舍得将你送给别人!”
那些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当猜测真的被证实后,慕语却只觉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无力。
当年她因为他的结婚自此断绝与他所有的联系,之后他多番前往海城,她也不过当他陌生人,她爱他深入骨髓,他曾说这辈子她都是他的小公主,她甚至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就该在一起,却不想命运弄人,一次离开早就了永远的分别。
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告诉她要娶别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
她恨他,可同时依旧爱他,直到后来她下药被莫有天强暴,她不再干净,这才彻底的与他断绝了关系,再后来莫有天告诉他那晚下药的人是他……她不愿相信,可多年的积压终究在那一日爆发,她第一次那么害怕的面对这个世界,缩回到了一个谁也不能伤害到自己的小壳里。
可今日,林君兰却告诉她,真的不是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还未让她整理好,林君兰接下来的话却再次将她打入了地狱。
她靠近,贴到她的耳际,轻启唇瓣,缓缓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话,看着她的目光由平静到碎裂,仿佛整个世界瞬间被人颠覆,那样远比陷入绝境还让人绝望的眼神……
林君兰快意的大笑。
死太轻松,她要让她在死之前尝遍她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痛苦。
“还有你那个贱种女儿,你知不知道也是他|她让莫有天亲手将她送到了男人的床上,那个时候多少岁?”林君兰状似回忆的拧眉,然后恍然大悟道:“哦,也是跟你一样的十八岁了。”说着又痴痴的笑,“真不愧是母女,被人强一奸都是同样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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