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将郝助理留下,回去的时候是霍慬琛亲自开车。
慕槿歌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然后不等他开口道:“我刚才说有事情要跟你说,工作上的。”
霍慬琛启动世爵,一个漂亮的甩尾驶出帝宫地下停车场。
“给你五分钟。”霍慬琛声音带着一丝黯哑,“或者先告诉我什么叫‘三好男人’可以加五分钟。”
慕槿歌:“……”
霍三少你这样假公济私真的好吗?
“有关帝皇收购案,我觉得润发与兴荣同时收购远比收购其中任何一家能够得到的利益要最大化。”慕槿歌直接无视他的建议,暗暗翻了翻眼睛,有些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他完美无缺的俊颜。
“我想帝皇应该很明确的表示了只收购其中一家。”霍慬琛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答得云淡风轻。
“我知道。但你们收购不就是因为利益吗?收购两家既然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稍微改变一下计划应该也没什么吧。”
“计划是可以改变,但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改变的过程当中帝皇所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商言商,谈及工作霍慬琛不似平常的随意慵懒,清俊邪魅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与霸气,“对于你所谓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偿还回来的最大化利益,我更看重眼前能够得到的。”
“我有信心,只要你答应收购两家,日后带来的结果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一个红灯处,黑色世爵停了下来,霍慬琛侧身看向她,“利益不是有信心就可以带来的。”这话俨然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可是……”慕槿歌不死心,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存在冒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之前做过的哪一个决定是不存在风险的?而且对于这个她真的很有信心。
“五分钟到了。”霍慬琛淡淡的提醒,在绿灯亮起的同时世爵再次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
慕槿歌有些挫败,虽然不过浅显几句交谈,可她感觉得出他对兴荣好像并不喜欢。
就算他明确的知道兴荣可以带来巨额利润也不会收购。
眸光一缩,对于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慕槿歌明显惊讶了下。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购兴荣?”慕槿歌直白问道。
霍慬琛微眯了下睿眸,“为什么这样问?”
慕槿歌耸肩,“不知道。感觉吧!”
感觉!
“我现在有些怀疑将收购案交给你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他听不出情绪的质疑让慕槿歌有些生气,不满的瞪着他,“不要这么瞧不起女人的第六感。”
霍慬琛一笑,空出一手在她脸上捏了下,难得好心的提醒,“你还有三天的时间准备收购案。”
拍开他作乱的手,慕槿歌心底忽然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挫败感。
刚才她将所有她认为可以说服他的理由都说了,可这个男人却不见丝毫动摇之心。她都能看得到的利益他怎么会看不到?
只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松口呢?
陷入沉思的慕槿歌没有注意,一旁的霍慬琛逐渐安辰的眸光。
很快车子在海瑞不远处停下,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慕槿歌就算还想说什么也来不及,只是临下车前仍旧不死心的问道:“没有一点可能?”
霍慬琛慵懒的靠着椅背,双手随意的搁在方向盘上,完美精致的侧颜在阳光下矜贵邪魅,“没有。”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让慕槿歌不由紧抿了唇瓣,终究是不甘心的下车离开。
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改变。
看着她有些负气离开的背影,霍慬琛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弧度,转瞬即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又阴沉了下去,像是午夜时分最黑暗的那一刻,浓烈的可以吞噬一切。
……
回到公司,靳瑶瑶的事情虽然总算解决了,可慕槿歌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比上午还要心浮气躁。
张沐与梁梓玥都外出洽谈,只留下了白蕊、杨静君和她,杨静君好像上去给谁汇报工作,而白蕊去了茶水间。
所以当墨子珩出现在的时候,慕槿歌愣了一下后只余紧张。
“念念……”墨子珩低低唤道,还未说完就听慕槿歌毫不犹豫的打断,“总裁,我叫慕槿歌。莫念往已经……死了。”
一声死了让墨子珩陡然变了脸色,几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臂,目光执着而疯狂,“不是!没有!”
手腕上传来的过大力道让慕槿歌蹙起了眉头,奋力挣扎想要抽出与他保持着距离。
可这样的抗拒更刺激墨子珩,不管不顾的强行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压抑着某种情绪,近乎祈求的开口,“念念怎么呢?昨晚不都还是好好的吗?”
慕槿歌不断的推搡着,目光更是紧张的望向办公室的大门,因为他的强势声线也冷了下去,“墨子珩,你是想让我离开海瑞吗?”
抱着她的手臂一僵,墨子珩目光难掩痛苦的看向她,然后缓缓松开。
他的力道一松,慕槿歌立刻用力的将他推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装扮古板的脸上不见其他多余的情绪唯有冷漠,“总裁你下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墨子珩的心不断下沉,仿佛那是个无底深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上午,就是她这冷漠抗拒的态度让他坐立难安。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还给了自己希望的人怎么才一个晚上又突然改变呢?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这样的揣测让他不安。
他知道公然在公司询问会让她不悦,他也压制自己,所以上午就算很想将她留下也没有开口,也没让自己下来。
中午休息,他便立刻下来,可还是晚了一步,办公室里已经不见她的人。
后来实在忍不住,在得知她回来后下来,他想要问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念念,我们能谈谈吗?”在外人面前骄傲尊贵的男人此刻却卑微的请求,睫羽轻颤,慕槿歌努力压制着心底的难受,“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可以等你下班的时候。”如海般深邃的墨瞳盯着她,于她他有着旁人想象不到的底线。
慕槿歌知道他的退让,也知道有些话如果不早点说清楚日后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既然知道事情不会有改变,就不该再让他有任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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