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正是步入六月末七月初时,霍慬琛倒是接到了帝都慕老爷子的电话。
这通电话时间不长,只是询问他腿伤情况,然后邀请他在八月参加他的寿宴。
慕老爷子亲自邀约,再加上与林跃的合作,霍慬琛自是不能推却。
应允下来是必然。
距离寿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霍慬琛并不理解慕老爷子这般提前所为何事?
但也清楚,老爷子的邀请并非那么简单。
霍慬琛在休息了将近一个半月之后开始出入帝皇。
而在结束在医院贴身照顾霍慬琛之后,慕槿歌回到公司后开始接手与林跃合作案的事情。
当然,这项工作也让慕槿歌每天都要去医院,只因这个项目很多地方都要霍慬琛拿主意。
而这个男人直言不喜欢在电话里谈公事。
慕槿歌觉得,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因为这样她不得不每天出现在医院或者半山别墅。
而他回到帝皇后,她每天也要多次踏入董事长办公室。
每次也是这个或那个的让她长时间呆在办公室,但并非多有时间都是用来谈公事。
就好比现在——
慕槿歌看着把自己叫过去就抱着她坐在腿上的男人,闪避着他不断落下的吻。
从未发现,他竟也会如此粘人。
“霍慬琛,你这样以公徇私真的好吗?”
并非每次都可以避开,被他得逞几次后,慕槿歌是真的很无力,尤其是感受到落在腰际的大掌那若有似无的摩挲。
心底一阵阵无奈的轻叹。
这人基本上每隔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让自己出现一次。
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看都好。
但这样,影响她工作不说,怕是连他自己效率也都不怎么高。
他身为帝皇董事长,之前因为腿伤休息了大半个月,后来又在半山别墅休养一个月,期间虽也有处理工作,但积累下的也不在少数。
慕槿歌知道,他这样宁愿耽误工作也要不时看到自己的原因。
在闪避无果后,慕槿歌也不再避开他的吻。
任由他亲吻着自己。
“霍慬琛,你是不是很没安全感?”
突然,亲吻的人停了下来,眼底似有什么龟裂开来,很快又一派淡然,甚至轻笑的重重的亲了她的唇一下,“胡说什么?”
是胡说吗?
从慕瑾柔出现她没有过分的深究;从她请假贴身照顾他开始。
这个男人什么也不说,但只要自己离开他的视线时间稍微长一点,他就会用尽各种看似光明正大的理由将自己弄到跟前。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十分粘人的男人。
就算再深爱,也总会给彼此空间。
可是现在,他在害怕这样的空间,她知道。
“霍慬琛,你勒疼我了。”缠在腰际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过大的力道让慕槿歌忍不住出声。
“sorry,弄疼你了。”霍慬琛立刻松手,很快又探过去替她揉捏着。
他将下颚搭在她的肩头,慕槿歌无从窥探他的眼神和神情,但也能从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冷气息确认,他的情绪并不好。
须臾,霍慬琛将她松开,“好了,快回去工作吧。”
这样明显的逃避,真的很不像霍三少的作风啊。
慕槿歌起身,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回头,张嘴还未说什么,跟前的男人已经更快的开口。
“我等会可能要出去一趟,中午不能陪你吃午饭。有什么想吃的让秘书室的人帮你订。”
慕槿歌点头,深深的看了眼就连说话都没再看自己一眼的男人,而后转身出去。
中午,慕槿歌解决了午餐,一日工作本该如之前一样平静,却在下午时段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百里梦。
看着怒气冲冲,秘书都无法阻拦直接闯进来的女人,慕槿歌的情绪可谓平静到了极点。
她仅是在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制造的动静后抬头看了眼,很快又垂首继续工作。
“慕助理,抱歉,我没拦住……”
小秘为难的站在门外,谨慎的开头。
不是她拦不住,是她不敢太蛮横的阻拦。
毕竟,当初霍慬琛同百里家的关系还摆在那,那个男人至今也未说出什么,熟知两人关系的帝皇员工自然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没事。你先出去。”慕槿歌也没太过介意,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员工可以阻止的。
百里梦哪里在乎那么一个小员工,进来后她几乎立刻就冲动了慕槿歌的跟前,双手用力的撑在办公桌上,蜷缩的手指泛着刺目的白。
她紧咬着唇,一张脸愤怒扭曲得很。
“慕槿歌,你就这么忌惮我在这里?要那么迫不及待的让他送我离开?”
望着眼前怒火横生的女人,慕槿歌停下笔抬眸淡淡的扫了眼,语气皆平静。
“百里梦,在你质问之前是不是应该把话说清楚一点。”
忌惮?
从她回来,该被忌惮的人是她才对?
不然,她又怎么会想要利用冲动的百里香除掉自己。
“慬琛要将我送走难道不是你授意的?”远走他乡,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也等于是一辈子可能都看不到他了。
这远比任何惩罚来得还要让她痛苦。
如果不是为她,慬琛又怎么可能这样做。
听到这,慕槿歌也总算听明白了她这话什么意思?
霍慬琛要将她送走?
秀眉下意识的拧了下。
他不曾都她提及过。
“当年的事情跟我无关,就算有关你也抓不到证据,你回来想要报复我。在百里香与白慧面前算计我,想让我众叛亲离,可你却低估了我,没能达到你的预期,所以开始忍不住想要让他亲自动手了吗?”
“百里梦,我不清楚以前霍慬琛为什么会喜欢你,但显然你对他远没有你所人为的那么了解。”慕槿歌的嗓音很清凉,她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女人困惑但又明显不甘的脸,在那冷冷的笑。
“你这是炫耀吗?”她尖锐而讽刺的嗤笑,“觉得他选择了你,就可以肆意评判我们的过去?”
慕槿歌不赞同的摇头,她单手撑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不。你们的过去其实没什么值得我花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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