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慕瑾柔的冷艳高贵,是人间富贵花。
这是个矛盾的女人,妖娆魅惑,却偏偏有一双仿佛能洗涤时间万物污浊的清澈双眸。俨然就是可望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再加上她五官精致,身材要比慕瑾柔还要高出些许,还要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身如凝脂一般白皙柔嫩的肌肤,就跟玉似的,让人望着就心生出想要抚摸的冲动。
对男人来说,越是不能轻易得到的越有挑战性,也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而慕槿歌就是这样的女人。
不是没看到那些异样的眼光,既然来了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对于这些自然也早就预料到了。
她淡然的跟在霍慬琛身边,而此时早被动静吸引的慕寒生也走了过来。
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神色有些复杂,但也并未有过多抗拒或者不满的神色。
如果说慕家除了慕泽楷让慕槿歌放心外,另一个就是慕寒生了。
这个男人年过半百,却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慕董。”
夫妻两人对着前来的慕寒生齐声唤道。
慕寒生似不曾听到四周诧异的吸气声,伸出手语两人各自握了下,脸上是温和的浅笑,“感谢……两位来参加家父的寿宴。”
“林跃与帝皇是商场上最佳的合作伙伴,慕老生日,晚辈自然不能缺席。”
霍慬琛这话,却是有意将自己与慕瑾柔的关系撇了干净。
如若是聪明自然会以孙女婿的身份,可他偏只提了合作商的身份,而且身边还带着其他女人。
难道,这慕霍两家联姻真的泡汤了?
想着,看着,在场有不少人燃起了八卦之魂,一个个目光矍铄的望着目前的情形。
“慬琛……”慕言也已经过来了,脸色算不得多好看,看向慕槿歌的眼神也冷了许多。
她上前,挽住慕寒生的手,落在他臂弯上的五指暗中紧了紧。
慕寒生自然看出了妻子心底滋生的怒火。
虽然之前他就已经让妻子处理霍慬琛与小柔的婚约。
也是有意解除。
但毕竟事情还未解决,小柔明面上还是霍慬琛的未婚妻,就算此时慕槿歌还是他妻子,但这样公然的带来参加父亲的寿宴,等同于当中甩了小柔一巴掌。
这带给小柔的不仅仅是难堪。
而她向来骄傲,哪里容得下自己身上有这样的污点。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慕寒生感谢时停顿了下,只用“两位”概括了下身份,而没道出两人还是已婚夫妻的事实。
一旦说出,小柔在帝都怕是无以自处了。
他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臂,随即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慕槿歌,却并未能立刻离开。
人,是不是在有了某种怀疑,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的也会变得格外敏锐起来。
当初第一眼见她,不是没感觉到那股熟悉感,但因为不敢想,所以不曾有过这样的联系。
但上次木屋前的会面过后,慕寒生时常会想起她,甚至将她与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去重合,而每一次的重合都会让他找到相同的地方,甚至就算至今徐秘书还没查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心底也有一道声音在对她说,是的,一定是的。
慕寒生的目光太过于专注,慕槿歌有心无视都做不到。
无奈只得看去,却在目睹那满含希望却又带着恐惧的目光后,微微怔了下。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好像是通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一样。
一旁的慕言自然也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落在他手腕的手微微拉了下,这才使他回过神来。
有些慌乱的别开目光,继而看向一旁沉默的霍慬琛。
“慬琛,老爷子在上面,说你过来了让你上去,他有事同你说。”
突然提及慕家那位权势滔天的老爷子,慕槿歌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慕寒生刚才的异样。
挽着霍慬琛的手不由用力,秀眉微蹙,眼底的担心让霍慬琛既温暖又心疼。
微微侧身,伏低身子,贴着她的耳机,软言安抚,“你放心,慕家虽然老爷子做主,但慕董的话也是有用的。我们一起过去,慕董是个明事理的,不会有什么事。”
不由的,慕槿歌抬眸又看了看慕寒生,后者也再次望向了她,像是知道她心底的担忧,不着痕迹的冲她点了点头。
这,算是一种承诺。
慕言一直安静的观察着几人,丈夫那细微的动作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另一只垂落在身侧的手暗自捏紧,好一会,慕言这才面带微笑地开口,“寒生,你陪慬琛上去,慕小姐这里有我了。”
闻言,慕寒生也不疑有他的点头。
霍慬琛侧眸看了看她,无声的询问:“可以吗?”
去见慕老爷子,慕槿歌自然不能跟着一起上去再去刺激老人家。
莞尔一笑,“快去吧。慕夫人不是在吗?”
霍慬琛点头,临走前,又在她颊边吻了下,这才与慕寒生一同离开。
如果说,两人一同出现已经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那刚才的那一吻俨然就是石破天惊。
刚才也可以说是女伴,可这吻都吻了,就不仅仅只是女伴这么简单了。
而且还是在未婚妻的家里。
众人一度玄幻,自我否认的想,他们是不是跟这个社会脱节了。
还是这霍慬琛当真如此嚣张。
带着情人在未婚妻面前公然秀恩爱,这是不怕死得快啊。
那一吻,也让慕言的脸色有片刻的僵硬。
霍慬琛这完全是没将他们慕家放在眼底。
“慕小姐……”
“慕夫人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呆会就好。”不待慕言说完,慕槿歌已经婉拒。
虽然慕言并未表现得太明显,但怕是没哪个母亲能够容忍跟自己女儿抢男人的女人。
虽然,那男人从开始一直都是她的。
慕言也不推辞,她确实是不愿再继续跟眼前的女人呆在一起。
如果说三年前还能忍忍,现在则是忍不下来了。
www● тt kán● ¢〇
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而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慕瑾柔端着酒杯的手狠狠的用力,如若不是手指涂抹着淡色指甲油,怕也能看到因为过分用力显现的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