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以为这小子一切都为了瑾柔,原来没离婚都是假的。
他给自己看的离婚协议书也只骗自己配合他否认婚事好成全他们。
他这是将他们慕家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欺人太甚!
慕世勋显然怒火中烧,但因为先前已经否认两家婚事,无论两人如今是结婚也好离婚也好,老爷子都是没资格去动怒的。
所以这火老爷子也只能憋在心底。但越是这般憋屈着,一旦爆发的时候威力才会更吓人。
慕瑾柔就是预计到了这一点,才会让金萱萱这个时候公开这个消息。
只有这样才会让爷爷觉得更难堪,那股怒火才会达到最顶点,而慕槿歌与霍慬琛日后两人就算想要在一起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
不仅如此,既然开始了,那最后是一下子就让他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金萱萱看了慕瑾柔一眼,眼角余光自然也瞥到了慕世勋那极力隐忍怒火的神情。
之前还有的那么一点担心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将一切都说出来,惹怒慕爷爷的只会是他们两个,承受怒火的也只会是他们两个。
而她们,只要呆在一旁好好看戏就好。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位慕小姐是海城豪门莫家的私生女,但因为不受家族待见,三年前整垮了莫氏集团,莫氏集团的当家人莫有天更是到现在都还被关在牢里。据说就是被她陷害的。”
金萱萱说的煞有其事,她看向霍慬琛,“霍董,娶妻当娶贤。这样的妻子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这些资料可都是她那同学得到的机密。
原来他父亲当初就在莫氏集团工作,而且还是高层,后来莫氏垮了,他父亲离开,带着一些外界并未报道的秘密。
昨晚,她找这位在海城的IT精英帮她查慕槿歌这个女人,没想到还真就查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位同学的父亲当年好像还跟当时的莫太太林君兰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家里的电脑里有不少了不得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全都跟慕槿歌有着非常重要的联系。
然而,金萱萱并不清楚的是,对于莫氏的垮台,霍慬琛比谁都清楚。
她说出这些,无非是想要破坏慕槿歌在霍慬琛的形象。
一个不知检点又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还这般在乎,一定是受了蒙骗。
她今天要做的就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拆穿这个女人的伪装,让她肮脏的一切暴露人前。
金萱萱又拿出一个优盘,她高高举起让众人得以看清楚,“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的艳照门?”
艳照门!
这三个字就是禁忌,是霍慬琛一辈子都不允许旁人提起的禁忌。
几乎是在金萱萱这样问出的同时,霍慬琛淡漠而漫不经心的表情陡然变得阴霾,看向金萱萱的双目,似地狱而来的死神,“艳照门?”
霍慬琛站直了身体,他缓步上前的同时呢喃着金萱萱说的那几个字。
慕槿歌瞧着嘴角染笑,目光却染血一般的男人,上前一把将人拦住。
金萱萱瞧着,只以为慕槿歌是不想让霍慬琛知道。
“对艳照门!”金萱萱肯定的说道:“我不知道当初这位慕槿歌小姐是怎么说的,但据我所知,当初才满十八岁的慕槿歌是为了钱主动爬上男人床的。”
“这个优盘里有完整的她是如何爬上陌生男人床的视频,霍三少如果感兴趣我可以现在就放给你看。”
其实,这视频金萱萱她们拿到后本也打算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放给众人看的。
三年前的艳照门,只放出了紧张照片,而且都还打了马赛克,可这优盘里的视频可是完整的。
包括她是如何主动进入男人房间的全部过程。
只是可惜,还是没能看清男人的面容。
今天,她就是要借这些事情彻底搞臭慕槿歌。
人言可畏,当往事再次被提起,当她被贴上那一系列足以完全摧毁一个女人的标签,她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霍慬琛的身边甚至是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手里握着足以摧毁慕槿歌的一切。
“给我!”霍慬琛探手去夺,金萱萱早有防备,快速避开。
她轻笑:“霍董,这东西可不能给你。”
“这里可不仅有慕槿歌东西,里面可还有一个叫慕语的女人的东西。”金萱萱拿着优盘,看着之前无论大家说什么都一派云淡风轻的慕槿歌,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骤然变了的脸色,她笑得畅快而肆意。
还以为她依旧能假装不在乎了。
“慕槿歌,你应该认识一个叫慕语的女人吧?”
两个字就像是打开禁忌的钥匙,处于虐待慕槿歌的快感当中的金萱萱没能第一发现在她说出这个名字时,骤然变了脸色的另外两个人。
她目睹慕槿歌那犹如被人激怒的小兽一般的骇人目光,她得意的晃动着手中的优盘,她甚至在心底暗自兴奋,她替慕瑾柔好好的教训了这个女人,日后会给她给金家带来的无限好处。
她看着变了脸色的慕槿歌,似乎已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
而一旁,慕言却犹如被人下了诅咒。她几乎整个人都快站不住,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是身后的慕泽楷及时搀扶住。
她听不到慕泽楷担忧的呼喊,紧咬着唇,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人像是没了意识的玩偶,只能机械而慌乱的呢喃,“不,不会,不会的……”
还有一人,就在距离慕言不到半步的距离。他愣在原地,僵硬着身体,更不曾发现妻子的目光如被冰峰一般的落在他身上。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甚至还没让慕槿歌都有所反应,身体已经快于理智的从后扣住了金萱萱的手腕。
那力道几尽捏断她的骨头。
“啊,痛……伯父,好痛……”
突然的剧痛让金萱萱不顾形象的大叫,手里的优盘自然脱落。恰好就砸在了慕寒生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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