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岽莲丝毫没有偷听该有的羞耻感,倘然的让慕槿歌都觉得以前一定认识了个假四少。
过往,他们这群人里也就他看着最为温润如玉,优雅矜贵。可现在看来,也是腹黑狡诈狐狸一枚。
其心思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怎么过来呢?”比较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慕槿歌到底是没拆穿。
“有些东西要交给三哥,所以过来了。”楚岽莲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下,目光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那从他出现后就呈鸵鸟状的女人,眼底弥漫过笑意,“三哥在回来的路上。你应该不介意今天中午家里多一个人吃饭的吧。”
这是要蹭饭的节奏。
慕槿歌看了看时间,确实快到中午了。
吩咐文叔准备午饭,四人份的。
楚岽莲微微勾唇,双腿交叠,笔挺欣长的身姿如玉,淡淡转眸,言语一如既往的优雅亲昵,“青青,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陆青青正愁没机会避避。
虽然方才说是他在躲着自己,可只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如今他让自己倒水,哪里会拒绝,起身跑开好远这才回了个好字。
看着钻进厨房的陆青青,慕槿歌失笑摇头。
随即又敛了敛眸色,略微严肃的道:“你跟青青……”她似在斟酌用词。
感情事情,再旁观者清,也不宜过多插手。
但终归也想要个心安的承诺。
“她是我自小就决定要的人。”像是明白她要说什么,楚岽莲坦白心意,“自小,我也没想过将她让给别人。”
“她喜欢自由,不喜欢管束,所以我愿放她飞。但她也只能做我手中的风筝,说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罢,系着风筝的线也只能被我拽着。”
在线程范围内,他许她海阔天空。
很言情式的告白,如若青青对他有心,其实做他的风筝又如何?
亦如她此刻,好似被圈养的金丝雀,但谁又能知道这其中没有她想要乐趣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得到一些势必也会失去一些。
就看你如何选择罢了。
“青青是个好女孩。”她第一次见到被保护得那样简单的女孩子。
亦如瑶瑶一般,她们都是时间最美好的存在。
楚岽莲薄唇微勾,思及他的女孩,眼底浓浓情意快要弥漫出来。
她自然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不然又何以会倾心多年,非她不可了。
瞧着他眼底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神采,慕槿歌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担心过头了。
那样深情的目光,如今她每日都可以看到。
“对了,你要给什么给慬琛?”慕槿歌突然又问,神色较之方才还要严肃,“是不是跟方志呈的事情有关?”
这样想无非是他有事找他,却被要求来半山别墅而不是去公司。
足以见得此事一定重要到让他觉得唯有半山别墅才是安全的。
一向都知道她聪明,但也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之快。
那日阁楼事情只有他们二人在内,他知道二哥回来后必定会对她提及一些,但仅仅是自己过来这边就能让她联想到,这敏锐度也让楚岽莲惊讶。
对上他惊讶的目光,慕槿歌笑笑,“我的事情就差不多了,也只有这件事让他如此慎重了。”
“什么东西?我能看看吗?”慕槿歌又问。不同于对付慕言,方志呈的事情霍慬琛太谨慎小心,甚至就连她透露的也不多,但正因为知晓的不多才会格外的担心。
“楚岽莲眼角余光瞥到端着茶杯站在不远处的陆青青,眸光轻转,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被人逮住,陆青青再不乐意过去也不行。更何况只是倒一杯水,她刚才在厨房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是在厨师和文叔的视线下不得不出来。
本还想再耗耗,可哪里知道一出来就被人给逮个正着。
陆青青敛了敛情绪,让自己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
虽然她睡了人家,但那晚喝醉了,她自己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
端着水杯过去,本是要装作无事人的陆青青在触及楚岽莲笑意缱绻的瞳眸时,脸很是不争气的红了,更是没用的避开了视线。
在内心深处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把,陆青青看了看位置,最后索性坐到慕槿歌的身边。
看着她明显避开自己的姿态,楚岽莲眸底深处掠过暗光,倒也没说什么。
适时,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爷,您回来了。”
三人默契的同时望过去,就见霍慬琛将手中的雨伞交给佣人,正换上拖鞋朝他们这边走来。
过去,来到慕槿歌身边,直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感觉到他身上的湿气,慕槿歌微微拧了拧,“怎么湿了?”
“不碍事。”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身后跟着的郝助理立刻代为解释,“夫人,老板今天去了工地,直接从那边回来的。”
难怪!
“让青青陪你说会话。”说着,目光看向楚岽莲,两人会意的起身。
看着离去的身影,一旁被喂了一肚子狗粮的陆青青一脸的生无可恋,“三嫂,看着你跟三哥,就是一个眼神都会让人想要恋爱。”
听着她的感叹,慕槿歌笑笑,目光却是从楼梯口转到了窗外。
此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都形成了帘幕,遮蔽了天空。
时间尚早,天阙黑沉沉的,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
这个时候去工地……
……
二楼,书房——
霍慬琛脱下湿了小半边的外套,又扯开了胸前的即可纽扣,然后是袖口,袖子半挽,往书桌上一坐,看向楚岽莲,“有结果呢?”
楚岽莲摇头,神情有些讳莫,“用了各种药剂,都没反应。”
不像是有什么隐藏内容。
听到这,霍慬琛却并不失落,如果真的没有任何结果他不会过来。
果然——
楚岽莲继续说道:“不过我用紫外线探照灯却发现地图边缘有一条隐藏的金线,做工极为的精密,并且出现裁剪痕迹。”
霍慬琛落在桌面上的手一缩,眉头微蹙。
地图他看过很多次,除了被烧毁的地方,边缘根本看不出任何裁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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