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刚才也说了,我们也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因为后来我们将这个项目交给一位本以为信得过的帝皇老员工,却不想他中饱私囊,从中收回扣,降低购买标准,以次充好,这才有了危楼一事。”
“我们也已经交给警方,目前正在追捕,这些信息都是可以从警局那边得到确认。”
“照慕董的意思,这是要甩锅给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起先被慕槿歌怼得颜面无存的记者呛声道。
面对他的不依不饶,慕槿歌也不生气,每个问题都尽可能的回答。
这个时候,谁先动怒谁就输了。
“是否甩锅,单凭我个人说不是,想必大家也不会相信,警方目前正在极力追捕这位员工,等有消息帝皇也会第一时间对外宣布,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说明道清的,但帝皇成立百年不止,众人如何看待帝皇自己的心中自有一杆称。”
“帝皇再厉害,也不可能堵悠悠众口。一个人的说辞与几十人的说辞,我想大家都是聪明且有分辨能力的人,知道分晓,我要做的就是将目前所能透露的所有讯息告诉在场的各位。”
说着,慕槿歌举起手中的手机,里面霍伟铭还在继续,控诉着霍慬琛的各种恶行。
从工地事故,到过去霍慬琛为打压他们父子的种种恶行,简直如数家珍,听得不少观看直播的人嗔目结舌。
如若就听他这样说,那必定大家都已经认定霍慬琛是个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的人。
“照慕董的意思霍伟铭先也是污蔑霍总裁咯?一个是他的亲大伯,一个是他的亲堂哥,本是一家人,他们父子为什么要污蔑霍总裁?”
此话一出,引来不少人的赞同。
“而且自从六年前霍总裁完全接手帝皇以来,已经传出不少霍总裁有意打压帝皇内家族内部的人,尤其是霍家大爷和霍家二爷不门,实权全被霍慬琛先生抓在手里,难道这也是假的?”
于此同时,直播画面再次出现各种对霍慬琛辱骂的言辞。
【这世界什么都缺,就不缺霍奇葩。】
【还真是活久见,帝皇之大,竟是连至亲之人都无法容忍。】
【什么叫人不要脸则无敌,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叫霍慬琛出来给个说法,当缩头乌龟算什么?】
【叫霍慬琛出来,赚黑心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现在躲起来,算什么?】
【叫霍慬琛出来……】
到后面几乎就是这清一色的叫霍慬琛出来了。
慕槿歌看着,又看了看地下骚动的记者们。
还有不少再观看着直播。
“慕董,这件事霍慬琛先生才是当事人,是否理应叫他出来给大家一个解释?”那记者越发得意,看着无论是直播平台还是现场都快呈现一面倒的趋势,目光挑衅的对上慕槿歌的锐利的眸。
“我们要的只是真相,不是一个傀儡出来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那人态度勘称恶劣,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蔑视,仿佛她没什么了不起一样。
现在本就是一个透明的社会,有些事情一旦曝光,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自顾不暇,帝皇这事,有霍伟铭亲自出来作证,指不定等会商业调查科的就过来了。
帝皇还能走多远,霍慬琛和她还能风光多久没人知道,他又何须惧怕。
更何况,这人方才让自己在这么多同行面子丢了面子,日后必定有段时间会成为笑柄,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女人舒坦。
什么帝皇董事长,谁都知道帝皇现在做主的还是霍慬琛。
她就一挂名的。
郝毅瞧了眼底下自鸣得意的那位记者。
傀儡……
他心中冷笑,很多人往往瞧不起女人,尤其是她背后还有一个强悍的男人的时候,大多都会将女人当作附属品。
有这样想法的人都太过肤浅。
越是强大的男人有时候越是会喜欢一个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女人。
最起码,老板和小夫人就是如此。
慕槿歌闻言轻笑,那笑在外人看来是优雅,在熟悉她的人眼底就是毛骨悚然。
她挺着肚子时间太长,腿有些酸疼,先是低声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很快有人给她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
本也给记者安排了座位的,但一系列的转变让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一个个早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慕槿歌无视,径自坐下,单手落在肚子上,另一手还握着话筒。
她眉眼温润,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
从慈善晚宴过后,慕槿歌曾被海城上流社会川味最美丽的孕妇。
这份美丽源于她自身的的涵养及学识。
她是个美貌与智慧兼得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是站在男人身后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
“你想要什么真相?”她靠着椅背,神情寡淡,问话的时候语调都没什么起伏,仿佛不过自然接过对方话题。
那记者也被问的一怔,他想要的自然是霍慬琛犯罪,帝皇违法的真相。
但这样的真相显然在这里是得不到的。
“帝皇违法?霍慬琛犯罪?”说到这,慕槿歌不客气的嗤笑出声,那一声极尽嘲讽之能。
“帝皇向来遵守法纪,也欢迎各界人士和相关机关的监督。置于霍慬琛,私他是我丈夫,但公却是我下属,我身为帝皇董事长,如若我都没权站在这里对大家做出说明,那今日这记者会也不要开了。”
“这个记者朋友的傀儡一说,倒是让我觉得极为可笑。”说着她当真笑了那两声,“我在执行盛林百亿收购案的时候这位记者朋友还不知道在哪端茶倒水,吹嘘拍马了,论傀儡,我倒是更想知道,从记者会开始到现在,你句句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倒是受谁的操控?”
当初有传言盛林百亿收购案与她有关,传得人尽皆知,但今天是她第一次亲口承认。
现场众人再度错愕。
今日之事,一件比意见令人震惊。
这人喜欢自取屈辱,今日便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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