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身子。”
陆拂桑被这话炸懵了,脑子里嗡嗡的响,好半天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你看了她的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但愿是自己思想不纯、想得邪恶了。
然而,并不是。
陆明琅羞恼着一张俊颜,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说了个明白,“就是我看了她身子,她没穿衣服的那种样子。”
陆拂桑,“……”
打击太大,以至于详细过程她都没有勇气问了。
“拂桑……”
“哥,让我静静。”
陆明琅眼神飘移,坐在沙发上也开始尴尬起来。
半响后,陆拂桑才让自己消化并接受了这个即成的事实,试探着问,“哥,你不会是闯进楚家去……对楚凰动粗了吧?”
“没有!”陆明琅懊恼的立刻否认,“我是那种人吗?”
陆拂桑也觉得她哥虽耿直了些,但是三观正,不至于那么没脑子,“那你是怎么看了楚凰的身子?难道也像之前,咳咳,她看了你一样是个意外?”
“不、是!”陆明朗咬牙道。
陆拂桑好奇的问,“那不然呢?你怎么看的?”
陆明琅恼恨道,“是她自己脱给我看的,我猝不及防,就……看了个正着。”
陆拂桑嘴角抽了下,如果别人这么说,她少不得还得怀疑一下真假,可从她哥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妥妥的真相了,她不由的暗叹,楚凰那姑娘原来还这么彪悍啊。
至于彪悍的原因,不用她哥说,她也猜到了几分,指定是她哥上门去又巴拉巴拉一堆,把人家给纠缠烦了,干脆脱了衣服让他看回来,这样一来,不就扯平了?
谁也不欠谁,银货两讫。
不得不说,楚凰这招虽彪悍,但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换成寻常的男人,肯定被堵的哑口无言,再也没理由不依不饶的,然而,男主是她哥,结果就另论了。
比如现在,她哥竟然想对人家负责了。
楚凰这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节奏啊,不但甩不掉,还要更深层次的缠在一起了。
陆拂桑揉揉额头,“哥,其实你不用对楚凰负责的,既然是她主动,咳咳,主动脱得,那意思不言而喻,人家是想彻底跟你了了这桩恩怨,你还再上赶着做什么?”
闻言,陆明朗有些急眼,“那怎么行?”
陆拂桑无言的瞅着他,“怎么不行了?难道她事后要求你负责了?”
陆明朗噎了下,摇摇头,“没有。”
陆拂桑摊手,“那不就结了?你们现在两不相欠,多好。”
“才不好!”陆明琅有点气急败坏的道,“你知道她脱了衣服说什么?她居然问我看够了吗?要是看不够,她还可以,还可以再走近点。”
陆拂桑眨巴下眼,脑子里不由浮上香艳的画面,“然后呢?”
陆明朗涨红着脸,“然后,我当然不能让她那么干,她就穿上衣服了,但是,但是我毕竟还是看了,咱爸从小就教育我们非礼勿视,要是不小心视了,就得敢作敢当。”
陆拂桑无奈的笑笑,“是,咱爸是说过这种话,但是你和楚凰的事比较特殊,不用遵守这条。”
“为什么?”陆明琅耿直的性子发作了,“我看了她,我想担起责任,这有什么不对?难道要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我跟无赖流氓有什么区别?”
陆拂桑居然无言以对。
“说啊!”
看她哥不求个答案是不会死心了,陆拂桑正了脸色,斟酌着措辞道,“哥,你真的不用负责,你有这番心意是好的,可是,楚家并不需要。”
陆明琅似不解,皱眉看着她。
陆拂桑只好把话挑的更明白,她不想看她哥因为此事受伤或者受到什么羞辱,“哥,咱家跟楚家……不是门当户对,楚凰和楚凤的婚约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做主的,顶着那个身份出生,楚家的长辈早就给他们打算好了,所以,你想负责,也负责不了,最好,这件事,你提都不要提。”
这话已经直白的很到家了。
陆明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安静的问,“所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是吗?”
陆拂桑狠着心点点头,“嗯,这样是最好的了。”
“可我看了她……”陆明琅神色还有些挣扎。
陆拂桑冷硬的打断,“努力忘了这事,而且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不然对楚凰的闺誉有损。”
陆明琅似乎一下子泄了力气,垂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拂桑看的心里难受起来,或许逐月没有猜错,她哥对楚凰只怕真有那么点意思了,虽然开始的乌龙狗血,但是感情这东西,不就是玄乎的不可言说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房间里静的凝滞。
良久后,陆明朗站了起来,冲她笑笑,“好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陆拂桑小心翼翼的问,“那你……”
陆明琅没让她问出口,“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你不用担心我,晚安。”
话落,他转身离开。
陆拂桑蹙眉,她哥这状态是什么意思?相通了吗?释怀了吗?可千万别一个劲拧到底啊,那可真是……
左思右想,她不放心,还是给秦烨打了电话,委婉的说了此事,那头秦烨听后,比她可淡定多了,而且关注的重点是,“媳妇儿,你怎么没有你哥的那种缠功呢?你要是也对爷这么不依不饶该多好?”
陆拂桑翻白眼,“是你表妹主动脱得,不是我哥缠着她脱得好么?”
秦烨叹道,“那爷听了就更遗憾了,你为什么没有楚凰那么彪悍呢?什么时候也学学她给爷脱一个看看?爷保管对你负责到底。”
“滚犊子,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再说现在还用得着她主动脱了吗?他哪回见了不禽兽一次?她再主动,两个人能燃爆炸了。
秦烨笑起来,“呵呵呵,爷撩的很愉快啊。”
“……你这是逼我挂电话是吧?”
“别介啊,媳妇儿,好,好,爷不逗你了,咱们聊正经的。”
“哼……”
“其实这事吧,你完全没必要担忧,端看他们俩人的态度,真要有那个缘分,那么其他的就都不是障碍。”
шшш.тTkan.¢ o
“身份地位也不是障碍吗?”
“不是,所谓的障碍指的是全力以赴后还难以跨越的天堑,至于身份地位,那都是身外之物,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姑姑当年可也是下嫁楚家的。”
陆拂桑沉吟着问,“你的意思是说,楚家未必会嫌弃我哥的出身?”
“嗯,多少会有些在意,但不至于全然否定,主要还是楚凰的态度,那丫头其实死心眼的很,她要是喜欢你哥,非他不嫁,那么我姑姑和姑父也没有办法阻止。”
陆拂桑叹了声,“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媳妇儿,你就是操心太多了,爷这么被冷落着为什么不关心关心爷呢?”
陆拂桑哼笑,“因为你没我哥重要。”
秦烨气笑,“草,想让爷收拾你是吧?还想让爷再去爬一回窗户?”
闻言,陆拂桑赶紧说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
有了秦烨的开解,一夜倒也睡的踏实。
翌日,她惦记着包水饺的事,起的很早,五点多就在厨房里忙活上了,还是准备了两种馅料,秦烨喜欢吃牛肉的,宁负天喜欢芹菜肉的,幸好冰箱里的食材都是全的,才没让她抓瞎。
郝美芳打着呵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拂桑忙碌的背影,瞬时瞪大眼,那点困意都消失了,“拂桑?”
陆拂桑手里的动作不停,打了个招呼,“妈,您起来了?”
郝美芳应了声后,走过来,看着她麻利的捏水饺,脸色又木了木道,“是啊,妈要是不起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百年难遇的奇景?”
陆拂桑郁郁的道,“我也不想啊。”
“那你这是干什么?大清早的就包水饺,你是不是睡懵了,错以为今天是年初一?”郝美芳怼道。
陆拂桑嘴角抽了下,“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受伤住院了,我帮他准备早饭,他就喜欢这一口,我也没办法,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郝美芳指着板子上已经包好的水饺,“那也不用这么多啊?还两种馅料,你朋友挺讲究的啊。”
陆拂桑幽幽道,“牛肉馅的是您女婿的。”
郝美芳闻言,像是秒懂了什么,“你那朋友是个男人?”
陆拂桑点点头。
郝美芳眨巴下眼,忽然打开冰箱又开始往外拿食材,陆拂桑见状,忙问,“妈,您干什么?”
郝美芳道,“给你多弄点馅料,让你多包点,总不能女婿和你朋友都吃水饺,而我们光看着吧?妈也跟着沾点光,就当是提前过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