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歌的笑脸一下子就烧红了,避开了他一些,被子下光溜溜的身子直发颤,“你,你别扭曲我的意思。”
重温?
别开玩笑了,昨晚她都不知道他怎么折腾她的,醒来浑身就已经酸痛得她想哭了,还来?她要不要活了?
“是你自己睡得太死,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不够卖力,所以你醒都不醒嗯?”唐靳言的尾音稍微拖长了些,本就低醇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愈发惑人。
像是有个小勾子,不停的勾着景如歌的心脏。
“我……我只是太累了!”红着脸替自己辩驳了一句,景如歌才有些不自在地反驳他,“谁让你那样对我了?我都睡着了你都不放过我!”
心里暗暗再补上两个字。
禽-兽!
唐靳言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眉眼凝着一抹不悦的色彩睨着她,“这是你自找的,不经同意就擅自让我睡次卧,胆子大了嗯?”
他伸手在景如歌的额上轻弹了一下,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景如歌摸了摸有些酸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知道昨晚会那样,打死她都不敢让他睡次卧……
“热水已经帮你放好了,去泡个澡,下楼吃饭。”
还没等她回答,他便接着说道。
景如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么好,就这样放过她了?
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看见她赤果果盯着他的小眼神,唐靳言的眸光微微加深了几许,“你再看我,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张床了。”
听到这话,景如歌再也不敢犹豫,抱着被子就往浴室跑去。
她才不要像她那天威胁那个女人的时候说的一样,被他折腾得在床-上起不来,太恐怖了!
……
两天后,记者会。
这次几乎出动了倾城大部分报社的媒体记者,将记者会的现场都给挤满了。
时间一到,会场的大门打开,景如歌身后跟着简末和两个专业的保镖,从正门口走进来。
她一出现,现场的记者都疯了一样蜂拥过去,举着话筒挤到景如歌的身边争相提问。
“沐歌,你今天召开这个记者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借机为自己洗白吗?”
“你是怎么离开警局召开这个记者会的?警察难道对你的恶行都没有做出任何惩罚吗?”
“你杀了人,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请问那个粉丝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狠心置人于死地?”
“请问你杀人之前想过自己会得到今天这个下场吗?”
景如歌却面不改色,步伐稳稳地往前走着,有保镖的保护,记者只能在外围对着她提问,近不了她的身。
“大家不用着急,你们想知道的,很快就会有一个答案。”景如歌微微一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双眸中透出一抹晶亮的光。
走到台上,景如歌才朝着台下鞠了一躬,笑意浅淡,看着台下的记者。
“沐歌,现在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吧?别再卖关子了。”
景如歌现在身后已经没有了环宇,更没有别的靠山,她今天站在这里,这些记者对她都不以为然。
一个杀人犯,被送进监狱是迟早的事情,在这里做垂死挣扎也没用。
“你杀了你自己的粉丝,你是什么心态?”
“是不是以后你的粉丝如果让你不顺心了,你都会给她补上一刀就像你对那个粉丝的所作所为一样?”
“你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违社会伦常的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可以侥幸不被伏法?”
“你前后和两位男明星闹出绯闻,随后高空坠伤,有人说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怎么看?”
平静地听完这些记者尖锐的提问,景如歌才开口回答,“拿着水果刀,单凭那个粉丝的一面之词就能够断定我杀人了吗?”
台下记者一脸不屑,人证物证都在,你这么说无非是为自己洗白。
“难道你想说那个粉丝是自己用刀捅了自己,然后嫁祸给你不成?”一名记者立刻反问。
其他记者看着景如歌的目光更加轻蔑和斥责了,人都躺进医院了还不忘在这里抹黑别人,有没有点道德?
“我想说的正是这样。那个粉丝倒下前对我说过一句话,你害的辛妍锒铛入狱,你很快,就要去陪她了。”景如歌继续说道,小脸上带着自信的色彩。
“我相信在场各位对霍辛妍一定不陌生吧?上次因为设计车祸撞我的主谋,大家可以想想,那个粉丝是霍辛妍的脑残粉,我和霍辛妍的恩怨谁人不知道?他如果自杀然后嫁祸给我,理所当然。”
台下记者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只是来看戏的,对这件事情的根本从来没去调查也没有做考虑,单凭那个脑残粉的片面之词就信了,然后大肆报道。
而且这件事出来,谁不是墙头草两边倒?
舆论站在那个粉丝的那一边,沐歌显然就是弱势的,谁还会去站她那边?
“那名受伤的粉丝现在又不在这里,你怎么说都是你的意愿,他也不能够辩驳,最后事实还不是会被你给扭曲?”
“就是!当天那么多人见到你用水果刀捅伤那名粉丝,水果刀在你手上总不假吧?你现在当然会这么说,可是你有证据吗?”
“你有证据就拿证据出来吧,别在这里扭曲事实了,我们都不瞎,看得清是非黑白。”
“真不知道警察怎么能放你这种人出来,万一又害了人,谁来负责?”
这些记者的嘴可谓是利到了一种境界,刺得景如歌的心头都有些不舒服。
“你们是记者,一支笔一个键盘就可以决定一个舆论的方向怎么走,你们也可以凭你们的想象力捏造出很多东西,可是,事实究竟如何,你们有没有考虑过?”
景如歌声音带着起伏性地开口,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只看到我手里拿着水果刀,只看到那个粉丝受伤倒下,但是,我想问你们,你们有谁,真的去调查过整件事情的全部?”
台下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证据,自是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