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歌愣了好大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唐靳言这些话好耳熟,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过!
不,不是听过!
是写过,她亲手写在日记本里的!
“唐靳言,你居然偷看我的日记本!”
景如歌一张小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明眸水润水润的,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她明明好好锁在小箱子里面的,为什么会被他看到?
而且看到了就算了!竟然还给她念出来,念出来!!
“我想想……”唐靳言仍旧是那副欠扁的样子,唇畔挂着腹黑的笑意,“这日记本,还是你亲手送到我手上的。”
“怎么可能!你骗人,我才不会那么傻让你笑话我呢!”景如歌矢口否认,而且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日记本会被他看见。
见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唐靳言的眸光愈发深邃如潭了,“参加《心动大作战》的节目录制之前,我从文件里面拿到了那本日记。”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呃……”
像是发现了什么,景如歌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回忆起那几天的事情,她才发现,那天晚上她好像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之后桌上的文件不见了,日记本还在。
她当时也没有心情仔细去查看日记本有没有丢,毕竟唐靳言不会做那种偷窥别人隐-私的事情。
可是谁知道,日记本竟然被混在文件里面被他拿走了。
“你,你看的是哪本日记?”
景如歌声音弱弱地问,脑海里刷的闪过那些日记本里面的内容,生怕自己写了什么不好的,给他看见了得多丢人?
可偏偏,唐靳言装作在思考的样子,看着她着急,好大一会儿才说,“不告诉你。”
“……你是这种糖糖!你把日记本还给我!”
“在倾城,不如我们回去拿?”
“……”卑鄙,无耻,偷看别人秘密的小人!
景如歌被他牵着走到餐厅的一路,嘴里不停的嘀咕嘟囔着。
唐靳言耳力一向很好,听见她嘀咕他不好的话,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愈发的好了。
如果让景如歌知道他此刻的心里动态,恐怕得气的咬人。
餐厅里,饭菜并没有做,也没有像刚刚他们进来前看见每两步就能看到的佣人仗势。
景如歌不由得疑惑,“糖糖,怎么没人呢?”
“我们的度假,不需要太多人来打扰,平时这里只有我们,需要他们打扫或是别的,再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说着,唐靳言便牵着她走进了餐厅,让她坐在前端的位置上,“在这等我,我去做饭。”
“我来帮忙!”景如歌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主,想站起来去帮忙,却被他按住了。
“你不许进厨房,在这乖乖等我。”
景如歌眼瞅着他进了厨房里,自己却坐在这里长蘑菇,心里有些小怨念,她是怀孕,不是断胳膊断腿啊。
餐厅里有电视,倒也不会那么无聊了。
随便转了个台,刚好是新闻节目的,正在播放的新闻竟然是关于她的。
看了这一则新闻景如歌才发现,帝爵发出的那篇声明稿不仅是在澄清她的清白,更是表象的引发群众的猜想和好奇心来保护她。
除此之外,帝爵甚至还将那些网络上诋毁辱骂她的网民以及报社,做出了严厉处理。
可是,却无一人敢发声抗议。
可以说,就算现在帝爵说要把那些人送进监狱,也只会引起群众的害怕,而不是抵抗。
无论是唐家,还是唐靳言个人自身,都是帝国里不可撼动的存在。
这些人去找唐家的茬,找唐靳言妻子的茬,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景如歌也没想到,她作为沐歌时,好像自带热搜体质,动不动就上热搜,动不动就被全民讨论。
而作为景如歌时,稍微出了点什么事情,竟然也能够引发热议,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拿出手机来开机,打开微博看了眼帝爵官博下的评论,她才发现,这些人里面,有聪明的。
已经开始怀疑为什么她和沐歌长的有点相似了,虽然气质不像,可是脸部仔细看看得久了,就会发现有点像了。
而那条评论下,一边有人支持沐歌,另一边有人支持景如歌,恨不得拼个高低。
最后沐歌以多部优秀作品以及在观众面前的曝光率取得了压倒性胜利。
对此,景如歌简直哭笑不得。
只是,她刚要返回,一通电话就进来了。
是唐硕秋打来的,景如歌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接听。
她并不知道唐硕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以为唐硕秋是为了质问她和唐靳言离开的事情,立刻把手机关了。
唐靳言端着一盆菜出来,就看见景如歌一脸后怕地把手机推开的小模样,不由得问,“怎么了?”
“嘤,你爸来电话了。”景如歌可怜地嘤了一声,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欺负,“我不敢接……”
想到她大概是怕唐硕秋他们兴师问罪,唐靳言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吓唬了爷爷他们,没想到连带着也把她吓进去了。
其实,照现在这个情况来说,给唐硕秋一百个胆子,他肯定也不敢再给景如歌气受了。
唐靳言深知这一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将她的手机给扔开了,“没事,不管他们,我们先吃饭。”
“好。”景如歌还是有些担心,这下连手机都不敢开了,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那边的唐硕秋: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森森恶意,明明开机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景如歌哪里知道这些,扫了眼冰箱,正准备拿一瓶果汁喝喝,就被唐靳言截住了。
“果汁有色素,对孩子不好。”将她手里的果汁放回去,唐靳言转头拿了一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白开水比较安全。”
景如歌:……
她怎么觉得唐靳言知道的孕妇知识,比她还要多?
不用疑问,某人可是熬夜看了一晚上做了一晚上笔记的,知道的自然比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