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开车载着禾汀回去时,顾洵也在,只是脸色难看,禾汀一挑眉,看来禾家傲给他打电话时没避着人?
这是对顾洵不满意,所以在敲打他?
这时,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禾汀和冷君池。
云秀琴眼中含着敌意和怨恨,小跑着就冲过来,边跑边喊道,“禾汀,你这个贱人,云如是怎么得罪你了啊?!你竟然要破坏她的幸福,我打死你我!”
她扬起巴掌,就要往禾汀脸上甩。
冷君池怒不可揭,脚步微动,却被禾汀察觉到,用脚踢了他一下,同时从容的伸出手,捏住了云秀琴的手腕。
云秀琴挣扎两下,想当然的不可能挣脱出去,她脸上的怒气更胜!转头就要像禾家傲告状。
禾汀这时微微弯了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我没有摸到滑脉呢,肚中的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流产了?”
云秀琴又惊又骇,她猛地抬头看向禾汀,同样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什么?”然而极力掩饰的惊慌让她的声音还是拔高很多,微颤着吼出,尖锐又刺耳。
禾家傲等人本就被她骤然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除了憔悴到精神恍惚的禾云如,此时都听到了她的话。
禾汀呵呵笑了两声,清越的嗓音却让云秀琴毛骨悚然,若是禾汀说出她假怀孕的事,那禾家傲的反应——她简直不敢想象!
“我说的不对吗?你这么激烈的动作,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流失,到时候我爸没了唯一的儿子,你承担的起吗?”
禾家傲放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全部汇聚到禾汀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禾汀在唯一两个字上,咬重了音调。
禾汀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秀琴脸色变了又变,欣赏了一会儿,她才道,“叫我回来,不是要说妹夫儿子的事吗?怎么两个主角倒是不吭声了?”
禾家傲闻言,两条浓眉皱在一起,这件事是要解决。可还有一个冷君池在,家丑不可外扬,禾家不能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他瞪了惹事的禾汀一眼,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提议道,“冷先生,不如由小女禾清带你去花园走走?禾家花园风景挺不错的。”
禾家傲虽是提议,可跟决定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这个家里,就没有人敢违背他的话。
然而——
冷君池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站在原地不动,他幽深的眸子如夜间捕猎的猛兽一般盯着禾家傲,在禾家傲顶不住压力移开目光时,才轻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这件事,我还是有资格参与的。”
“冷先生!”禾家傲声音一厉,带着警告的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意思就是,不方便你参与。
冷君池挑眉,一把揽住禾汀的肩膀,在她的红唇上印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满是狂狷,“她是我的人,如此呢?欺负我的宝贝,怎么?我还不能过问一声了?”
他的语速很快,主要是担心禾汀在他没说完前就给一票否决,却清晰的传入其他人耳中。
“谁是你的人?”禾汀阴测测的开口,望着冷君池的眸子冷厉,仿佛他若是敢再说一句,就会立时发动攻击!
冷君池却是勾唇,扬起一抹笑容,霸道的道,“我,宝贝,你是我的人。”在禾汀发飙前,他又毫不犹豫的加了一句,“宝贝,我也是你的人。”
禾汀手中的手术刀随时待命,她皱眉看着冷君池,正要撇清的话,却被冷君池先一步受伤的道。
“宝贝,你忘了,早上是你答应我一起回家来的。还有前两天,也是你答应我一起上床的,你现在这是要始乱终弃吗?”
“你!”禾汀差点吃下自己的舌头,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冷君池,他话中的意思,当真是曲解的厉害!
禾家傲皱眉,带着怒火的看着两人,却又突然想到些什么,他握了握拳头,不再赶人,“既然这样,君池你就也一起吧。”
“好。”冷君池直接应下。对于自己直接在禾家人面前给禾汀盖戳的行为,很是满意。
两人一前一后,都没有询问当事人意见的意思,禾汀冷眼瞧着,在他们达成一致后,伸手摸上冷君池的侧腰。
冷君池察觉到她的动作,邪魅的勾唇,小声呢喃道,“宝贝,我更喜欢你吃我这里的豆腐。”说着,他用手摸了摸唇角,举手投足间,蛊惑的动作带着致命的诱惑。
禾汀眼神闪烁一下,回了他一个笑容,手上却用力,狠狠拧了一圈,冷哼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冷君池虽然面不改色,可肌肉绷紧,禾汀用力的动作下,只怕他侧腰那一块,要红肿上好些时日,虽是如此,他嘴角还是挂着欠扁的笑意,“宝贝,我等着。”
没办法,此刻冷君池的心情太过好。
虽然是他使了小手段,可能够在外人面前说出两人的关系,哪怕他们误以为的远比他们现在的进展要深,也让冷君池乐呵的不行。
“够了,禾汀,你到底要不要跟你妹妹道歉了?”禾家傲在一边,眼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许久不结束的样子,皱眉冷喝道。
冷君池回头,冷冷的睨了禾家傲一眼,真以为他有着“岳父”的辈分在,他就会跟顾洵一样,事事听他的?
不,连顾洵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思及此,冷君池唇角的弧度止不住扩大,丢给禾家傲一个哂笑,转而温柔的对禾汀道,“宝贝,我们先去那边坐下,一直站着费劲儿。”
禾汀点头,抬步就要走,却被冷君池放在她腰间的手阻碍了动作,黛眉颦起,禾汀疑惑的道,“你还不放手?”
“这辈子都不会放手。”冷君池说了句醉人的情话,环着禾汀腰背的手臂用力,随着他往前的动作,禾汀也一起,看在别人眼中,就好像他半抱着禾汀走一样,两人之间甜蜜的很。
禾云如回过神来,就看到这一幕,被刺激的眼球都红了,赤红的眼珠子中有着疯狂和委屈,她吼道,“禾汀!你破坏我和洵的婚姻,我诅咒你和你爱的人,也会被其他女人给破坏的彻底!”
一颗油桃突然朝着禾云如飞去,电光火速,在禾云如尚且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塞入了她的口中。
禾汀挑了挑眉,对禾家傲等着条件反射看向自己,认为是她出手的想法很无语,什么眼神,没看到冷君池手里已经又拿起了一颗吗?
冷君池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禾汀被他抱在自己身前双腿之间,他下巴搁在禾汀的肩膀上,毫无顾忌的秀着恩爱。
禾汀这两天体寒,在感受到冷君池身上偏高的温度时,只是象征的挣扎一下,就懒洋洋的缩进他怀里了。
冷君池捏着油桃,眼中有着雷霆在咆哮,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俯瞰着禾云如,冰冷的声调没有一丝感情,“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禾汀低低笑了两声,冷君池为自己出头的感觉还不错,也就任他去欺负这禾云如一介弱女子。
禾云如抵不住冷君池身上巍峨如山岳般磅礴的强势,下意识的就要往顾洵身后夺去,然而,顾洵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一丝相护的意思。
禾汀嗤笑一声,不痛不痒的给了冷君池一圈,“别欺负我妹妹啊。”
禾云如泪眼朦胧着,她被顾洵的不作为伤到了,听到禾汀的话,狐疑的望向禾汀。
禾汀对着她勾唇一笑,眼中寒光禀然,笑着道,“我自己就能够欺负过了。”
云秀琴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女儿受欺负,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然而,她即使接到禾云如频频投过来的求救目光,也不敢有丝毫的举动。
禾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让云秀琴打了个寒颤,更是连根禾云如眼光接触,都不敢了。
禾云如艰难的把自己口中塞着的大油桃给挖出来,憔悴的容颜上更多了一分狼狈。
把母女两人挨个欺负了一圈,禾汀心情稍好些,这才步入正题,可对于其他人来说,比之刚才,还要堵心且憋屈。
“爸爸,那个孩子,是顾洵的骨肉,既然他和云如已经不会有孩子了,为什么不把他领回来呢。”禾汀谈笑间把顾洵和禾云如两人的秘密给抖落出来,又接着道,“我禾家的血脉,也不能流落到外面,让其他人欺负,不是吗?”
顾洵身体一震,看向禾汀,这个提议,唯一获益的人貌似只有他,如果成功,他跟小风的父子关系就可以得到法律上的认可。
然而,顾洵不相信禾汀会对他好。经过几次的接触,他从禾汀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对自己的迷恋,偶尔露出来的,也是对他毁灭般的报复心。
猜测着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顾洵一时眯起了眼睛。
禾云如绝望的看着他思索的表情,顾洵竟然还想把那个孽种接回来?!她不允许!
“爸爸——”禾云如凄婉的叫着,母亲暂时靠不住,她唯一的靠山只剩下了禾家傲。
禾云如这两天中,一直没有正面斥责顾洵,也没有激烈的吵闹,她的一切全部由云秀琴和禾家傲来出面争取。
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她态度太强硬,即使在这件事中顾洵妥协了,两个人的感情也会埋下祸根,就像当年结扎事件一样。
所以,她现在一定要保持有自己的优势,想办法让顾洵自己主动妥协。
禾家傲看了一眼没有表态的顾洵,对他很是不满,对着禾汀也同样没有好脸色,“那个孩子不能接回禾家。”
щшш★ ttκΛ n★ C○
禾汀犀利的反问,“为什么?因为他是妹夫的私生子?可爸爸你不要忘了,禾清也是被接回来的,我禾家既然能够接纳一次,当然得有宽广的胸襟,接纳第二次。”
“你不要强词夺理,这怎么能一样?”禾家傲额头上青筋暴跳,如果不是顾忌着冷君池还在,他都忍不住要好好治治不听话的禾汀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禾汀在他和顾洵之间看了一眼,恍然大悟一般道,“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将来要姓顾,而不是禾?”
禾家傲一时间没话说了,这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禾汀这话,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顾洵,在他自己握有绝对的大权前,哪怕再努力的融入禾家,迎合着禾家傲的心思,柔情对着禾云如,他都是一个外人,只要他不姓禾,差别对待就会一直存在。
顾洵神色扭曲了一瞬,又飞快的恢复道歉疚的表情上来,他现在还没有决定自己儿子去向的权利。
禾家傲想着不能让顾洵太寒心了,就欲盖弥彰一般的说道,“不是因为那孩子不姓禾,洵儿是我的义子,跟我亲生儿子没有什么两样,我又怎么会存有这种心思?”
禾汀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爸爸,那是什么原因呢?你总得给出个合理的理由来,不然妹夫若是心中存有芥蒂,将来不好好给禾家效劳怎么办?”
禾家傲心头怒火飙升,被禾汀再而三的作对话语弄得胸口疼。
他扶着桌面坐下来,望着禾汀的眼中满是寒冰,“私生子的事,传出去对于家族和公司的发展,终究是有影响的,当初接禾清回来,就是一个例子在,禾家不能再出现中影响声誉的事了。”
禾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背景布一样的禾清,对于禾家傲更看不上眼了。
生了孩子,不好好养不说,还要不断的给孩子造成伤害,这可真是个称职的父亲,亏她小时候还崇拜过。
“爸爸,照你这么说?以后私生子都不能进禾家的门了?既然这样,不如把这一条列入族训吧,省得后来的人犯戒。”禾汀迎视着禾家傲怒火冲天的眼神,一点都不受影响的将之给说完。
禾家傲脸色一僵,摆摆手道,“这是我现在的看法,如今自由民主,时代发展迅速,将来是个情况还不一定,不能因为现在的思维就影响了后人的发展。”
“呵呵。”禾汀冷笑了两声,“爸爸,那你的意思是,只有妹夫不能把私生子带回门,以后的人,都是可以了?”
冷君池嘴角抖动一下,给了禾家傲一个鄙夷的眼神。想留条路把私生子给接回来,也得看他家宝贝答不答应。
禾家傲被禾汀步步紧逼,呼吸急促起来,却沉默的板着一张脸。
禾汀紧盯着他嘴角泛起一缕讽刺,不等他考虑出答案,神情淡漠的道,“爸爸,不如这样,我很明白的说,对私生子女我是讨厌的。”
“这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禾家傲这下子倒是很快给予了回复,他皱眉不满的看着禾汀,语重心长的道,“禾清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禾汀,你已经长大了,作为姐姐,要懂的包容……”
禾汀挥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只有禾汀一个吗?”
“你什么意思?!”禾家傲猛地站了起来,紧紧盯着禾汀,想要从她淡漠的表情间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禾汀斜睇了他一眼,“没什么,如果云秀琴不是个蹲着窝不下蛋的,你私生子女不会只有禾清一个。”
“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的?啊!”禾家傲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你妈妈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得失望成什么样子?!”
心中却是松下了口气,看来他隐藏的那个秘密,禾汀还不知道。
禾汀懒洋洋的目光蓦然间锋锐犀利起来,如刀子一般在禾家傲身上刮着,“你还有脸提我妈妈?!”盯着禾家傲怒火燃烧的脸,禾汀比他更生气!她冷冷的嘲讽道,“五年来,你有去看过我妈妈吗?只怕你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了吧?”
他面上的不自然被禾汀全部收入眼中,禾汀却没有太多意外,禾家傲就是如此的无情无义。
禾家傲气的脸红脖子粗,然而,这次终究是他理亏,他脑海里那个女人的身影,确实已经模糊的不行。
冷君池捏了捏禾汀的肩膀,给她带去无声的安慰,又看了禾家傲一眼,状似为他解围道,“宝贝,我们就事论事,先说说现在的事吧。你爸爸日理万机的,五年都没有搭理过妈妈的墓地也是正常,我们两个改日去看看,陪陪妈妈。”
禾家傲在他话落的时候,连忙点点头,只是,头疼于禾汀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倒是再也不敢有一丝训斥了。
禾汀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在自己指甲上磋磨着,“再这么叫我割了你的舌头。”她这话当然是对冷君池说的,倒是乖觉,这么快就改了口。
可是,她还没有决定要跟冷君池在一起呢!
冷君池歪头想了想道,“要不叫岳母大人?”至于禾家傲的称呼,就免了吧。
禾汀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手肘,在冷君池吃痛的档口,手术刀在他小腹上划拉着,随时有往下的趋势,低低的喝道,“冷君池!”
冷君池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用了巧劲儿,把禾汀手中的手术刀取出来,尔后自己摆着她的手指,给人刮润指甲,口中嗓音低沉,“宝贝,这么危险的动作,还是我来吧,恩?”
“恩什么?!”禾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同时心中对冷君池的武力指数有了个刷新。
禾家傲脸色沉下来,皱眉,他厌恶两人不把他放在眼里,旁若无人的自傲,可对于禾汀之前谈的话题,却又有着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一时间到时犹豫着,任由两人在那里秀恩爱。
禾云如却是神情扭曲,她不想降低在顾洵心中的形象,可若是照着目前的发展下去,到天黑都不一定能把她的事情处理掉。
不由眼中含泪,柔柔的叫了声,“洵?”
顾洵异是头疼,这两天他被逼的痛苦不堪,却一直没有松口。
如果小风还身患重病求救无门,他舍弃就舍弃了,可现在,他儿子做过手术后,就是个健康的正常人了,将来可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继承他的公司……
尤其是因为他养子的身份和现在所怀有的心思,顾洵绝对不想要去收养一个孩子,在自己将来年老时,谋财害命。
收养?!
顾洵脑中一闪,琢磨着可能性,现在小风还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等将来他执掌大权了,以收养的名义将孩子再带回来,教养他……
有了光明的出路,顾洵总算是能够装出一副情深的样子,他上前握住禾云如的手臂,疲惫的脸上,柔情和懊悔愧疚交织着,。
“云如,这次的事,是我辜负你了。陈婷她,任你处置,可小风——”他顿了顿,似乎舍不得的样子。
禾云如看了,却是心中一喜,这说明顾洵已经做出对她有利的决定了。面上,禾云如却是柔顺的看着顾洵,好似他怎么决定都能够接受一样。
顾洵情不自禁的抚上禾云如的眼角,擦了擦那里的湿润,“云如,我必是不想让你再受委屈的,只是小风他毕竟是我儿子,不如就等他病好后,送到孤儿院吧。”
禾云如咬牙,心中不甘,不过,一个孩子而已,离开了顾洵的视线,她还怕制服不了?“好,洵,都听你的,只是你不能太频繁的去看她。”
“放心,云如,我轻易不会去看他的,毕竟以后要走一辈子的是我们。”顾洵连忙保证道。
禾家傲在边上听了,看他们两个圆满解决,心情总算是稍微舒畅了些。
担心禾汀靠着冷君池的支持在之后闹出幺蛾子,他又转头阴着脸问道,“禾汀,毕竟那孩子也是你救回来的,你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
禾汀冷冷一笑,没有丝毫阻碍的意思,“那就这样呗,妹夫都答应了,我能说什么?”其他人几人明显松了口气,禾汀在这档口,又抛出了一个大蛋糕,“我可以永久性的不要禾氏的股份和财产。”
禾云如和顾洵一听,眼睛都发直了,连禾家傲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他们齐齐看着禾汀。
冷君池专注的给禾汀消磨着指甲,并不阻止,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想要从他家宝贝这里占便宜,有那么容易吗?
禾汀唇角勾出一缕玩味的笑意,却是针对着禾家傲,“只是,爸爸,我有两个条件。”
禾家傲沉默了一瞬后,就开口道,“你先说说看。”
禾汀冷冷一笑,这就是她亲爹!
“第一,我要禾氏召开董事会,在董事会上郑重宣告这件事,并由爸爸你承诺,日后禾氏如何发展,和我没有关系。”
禾家傲只简单想了想,这样子对他更有益,没道理不答应。
他正要开口,却被顾洵突然打断了,“禾汀,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禾家的一员,爸爸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分给你呢,别闹脾气了。”
顾洵有着自己的顾虑,他为了合作的事,把属于禾云如的那百分之三十股份,抛售了一半还多,若是召开股东大会,那可就什么都暴露了。
禾云如暂时没想到这一层,她皱眉看着顾洵,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探究着,心中悲愤,因为禾汀救了小风,所以顾洵对她旧情复燃了?!
禾家傲也是眉头皱起,禾汀见状,并不逼他立刻作答,只是道,“还有第二个条件,我要求将私生子女不得入禾家家门的事写入族训。”
如果说禾家傲对于禾汀的第一个条件没有感觉甚至是支持,只是碍于顾洵的话,不好很快答应,那第二条,对于他简直是致命的,凌祁还在外面呢。
禾家傲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他不得不考虑禾汀是不是知道了凌祁的存在,可禾汀若是完全不要禾家财产,又逼走了凌祁,难道她就愿意禾家落入云如手中?
他威严的虎眸眯起,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不明白禾汀的想法。
禾云如却是非常支持这个条件,她拉了拉自己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的母亲,在云秀琴耳边小声简单说了下情况。
wωω _тt kán _c ○
云秀琴听这是禾汀提出来的,那她同意,禾汀应该也不会找她麻烦。顿时斗志又起来,“家傲,不如就答应禾汀吧,她现在是医学界的权威,对于商业的事,也不怎么了解,想来是不耐烦插手公司运营的。”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两人结婚这么多年,禾家傲第一次当着儿女的面厉声斥责云秀琴,然而,他却是没有精力安慰云秀琴碎掉的玻璃心了,“禾汀,洵儿说得对,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这公司的财产,怎么着也都有你的一份,以后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为好。”
“爸爸,你是这样想的吗?”禾汀敛去眼中的鄙夷,露出一副感动的样子,在禾家傲点头后,她立刻道,“那既然这样,爸爸,就按照嫡庶来分吧,该我得的一分都不能少。”
禾家傲犹如吞了一只死苍蝇一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度变幻。
顾洵等人也以为禾汀是在以进为退,索要更多,瞧,现在她不是就想要独吞吗?
禾汀欣赏这他们的精彩变脸,然后在禾家傲想到应对的措辞前,叹了口气道,“爸爸,倒不是我贪心,我之前也说了,愿意放弃所有的。毕竟,我今年已经十八,按照外公的安排……”
她刻意给禾家傲提了个醒,她是可以放弃一切,什么都不要的,然后,禾汀才提起了外公的安排,其实她也知道的不很清楚,毕竟当年她太单纯,被禾家傲隐瞒了好多。
但是,她年满十八岁,将成为禾氏集团名下,公司法人全部为禾汀这点,却是十分清楚的。
为了凌祁,禾家傲是绝对不想答应禾汀的条件,然而,在禾汀搬出来沈老爷子后,想起禾汀那道存在rs银行里的护身符,他出了一身冷汗。
短时间内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萦绕在禾家傲心头的就只有禾汀可以什么都不要的条件,他一咬牙,就答应了。“好吧,那就按照你之前说的办,下个月准备召开股东大会,禾汀你记得出席。”
“OK,我会记得的,也请爸爸你不要忘记了。”得到想要的承诺,禾汀打了个响指,空着的那只手对着冷君池拍了一下。
冷君池会意,不舍的把人给放开,在禾汀站起身后,他也跟着站起来,是时候要离开了。
禾汀招呼也没有打,直接跟冷君池并建立去,禾家傲几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一时间竟然连她离开都不知道。
禾清暗暗扫了眼客厅里的人,小声道,“我给大家准备些饮料吧。”
没有人回答,禾清起身进了厨房,又从小门那里离开,斜着追上了禾汀两人。
或者是说,禾汀是在等着她。
“如果是关于你加入霍家的事,禾清,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禾汀先开口道,她此时的心情很好。
今天这一遭,可谓是将禾家本就不干净的水又搅了个精浑。
禾清摇了摇头,抿着唇道,“我会依着你说的做,尽快出结果,但是,关于我的条件,我想要换个。”
她不确定禾汀是否会答应,可是,这是她唯一一个给母亲昭雪平冤的机会。
禾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哦?你要换什么条件?”
如果是想要自由身,不嫁入霍家之类的,那恕她没空陪禾清玩。
禾清见有戏,不由赶紧道,“就是我妈妈的死,我已经查出,是云秀琴所为。”她说的咬牙切齿,一贯清冷的脸上是满满的恨意。
禾汀并不意外禾清能够查出,云秀琴的手段不高明,那日她有看到云秀琴肿起的脚背,应该是绊毛雪华留下的。
只是,云秀琴作为禾家傲的妻子,只要禾家没有追究的意思,那有的是人卖她人情,所以,毛雪华的死,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为你妈妈报仇?还是让云秀琴的所作所为被曝出,伏法。”禾汀给她选择,她自己是更偏向于后者,让云秀琴后半辈子有个好地方。
不过,给禾清适当的选择权,还是可以的。
“我自己会报仇,我要让云秀琴伏法!”禾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者。
她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报仇,但若是想要走法律途径,给予云秀琴身心上的全部打击,就只有禾汀能够做到了。
她没有那样的能量。
禾汀点点头,“可以,我会看你的表现,决定这个时间。”
禾清得到禾汀的承诺,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她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
仰躺在车上,禾汀闭目休憩,因为昨日的那场手术,她有着特批的两天休息时间,所以接下来的行程并不急,因为还没有确定要去哪里。
“干什么?禾家的戏不够你看?”禾汀一把捉住朝她摸过来的手,对于冷君池动不动就想要吃小豆腐的行为特无语。
冷君池反手包裹住她的手,在掌心那里摩擦了两下,感受着禾汀肌肤的细腻柔滑,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转过头来,“宝贝,戏我看够了,可……”看你怎么也看不够啊。
“冷君池,看着前面,你还开着车呢!”禾汀想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或着用手术刀把冷君池的脑颅给切开,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弯到哪里去了。
现在可是在开车呢,冷君池一只手握方向盘就够了,竟然还敢不看前面!
冷君池把车开到路边,靠着绿化带停下,然后眼神炙热的盯着禾汀看,“宝贝,我要忍不住了。”
“恩?”禾汀下意识的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唇瓣就被人给含住了。
冷君池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般霸道,充满着掠夺的意味,舌头在禾汀的贝齿上逡巡一圈后,就强硬的撬开了她闭着的牙齿,钻入口腔中,翻卷着把禾汀的嘴中的每一个角落都给扫遍了。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点长,主要是禾汀一下子被吻懵了,冷君池的气息整个将她包裹住,犹如在母体的子宫中一样安全,这是好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禾汀几乎是在唇舌接触的瞬间,就迷醉了。
津液在两人的口中交换着,是不是发出兹兹的暧昧声音。
直到有交警看到违规停着的车子,过来拍车窗,啪啪的声音传到耳边,冷君池才放开了禾汀美味的红唇。
他餍足的舔了舔嘴角,转头斜睨向那位交警时,眼中就只剩下了暗无光亮的幽深,压迫性的盯着交警好一会儿,冷君池才滑下车窗,修长的手伸出,“罚单给我。”
交警被他豹子一样锋锐的盯着,额头上冒出冷汗,颤抖着把罚单递过去,“请十五日内到银行缴款。”就匆匆离开了。
禾汀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呼吸虽然平复了,可她脸上还是有着一层薄红,煞是好看。
剜了冷君池一眼,禾汀没好气的道,“一个普通的交警,你欺负他干什么?”
冷君池身上的气势收放自如,不针对谁时,看着虽然从骨子里透着一种不凡来,可也只是让普通人产生不敢跟他直视的感觉,并不会怕的要死。
而刚刚,冷君池却是对着那人不断放冷气。
冷君池握着她的手把玩,“谁让他看着你眼睛都直了,我没当场挖出他的眼珠子,已经有够仁慈。”
禾汀还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原因,她刚刚还真没有太留意。
过去的五年里,这种眼神不要太多,因为隔离山女人少,禾汀早就习惯了。如果有恶意的,她那些福尔马林里的眼珠子标本,也不是假的模具。
虽然脸上的线条还绷着,眼中却是柔和许多,迷离之色隐隐浮现。
冷君池又俯身亲了一口,后面有车子在打喇叭了,才又重新启动引擎,他声音喑哑,性感而撩人,“宝贝,我真想把你给办了。”
“在这里?冷君池,你可以去看病吃药了。”禾汀刚刚的心悸消散,给了他一个眼刀子,眯眼看向窗外。
冷君池喉咙上下滚动,发出两声低沉怡悦的笑声,“宝贝,你就是我最好的医生。”
禾汀懒得理他,只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唇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
大道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里,冯若曦和一家报社记者相对而坐,看到线条流畅的劳斯莱斯里冷君池和禾汀的忘情拥吻时,恨得指甲嵌入了手心里。
她扭头就不再犹豫了,对着报社记者道,“你们要的报酬我可以答应,关于我提的要求,也请你们尽快上日程。”
冯晴瑶还在医院里养病,顺带安排接下来的美容手术,所以短时间内不方便出面,只能够在幕后策划,而冯若曦就是代她执行的人。
然而,纵使冯晴瑶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堪大用,却也想不到,她会被一个画面,就刺激的抛却理智,完全乱了章程和节奏。
——
因为禾汀接下来没有具体的计划,冷君池就载着人来到了冷氏在国内的总部大楼。
平时一到公司就分秒必争,讲究效率和速度的冷君池这次却没有乘坐专用电梯直达最高层,一点时间他还是浪费得起的。
于是,这一天,从前台美女口中传出,并在公司内部交流圈内愈演愈烈的一件事就是,他们总裁抱着一名疑似哪位明星的大美女来了公司。
禾汀没想到自己那么能睡,她醒来时,已经又过了两个小时,而这,还是基于她昨天已经睡了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情况下。
“唔,怎么不叫醒我呢,再这么下去就成猪了。”禾汀随意的埋怨道,颇有些撒娇的味道。
冷君池对于她这话可谓是甘之如饴,嘴角的弧度扩大,上扬的快要咧到耳朵边,看起来傻透了,却又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
有魅力的美男,无论什么动作做出来,都有一股让人想要尖叫的冲动。
禾汀瞥过眼,不再看他这个妖孽的本质。
冷君池这时却是笑着道,“变成猪了最好,就只有我会欣赏你了。”揶揄的语气里是瞒的盛不下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