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蹲在地上DIY花瓶的时候,想要问老板还有没有其他模具,却没想到会遇到白琛,他似乎是路过,只是也碰巧看了进来,就和她的眼神对上,那一刻钟离心的脑子也不知道被什么打到了,竟然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白琛大概也是脑抽了,竟然也二话不拔腿就追上来,然后两人只后院过了几招,钟离心一直都不是白琛的对手,被抓住也没什么意外的,只是她没想到,这家伙抓到她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吻她!
于是,长达了二十分钟的挣扎和压迫就如此进行着。
“疯子!”钟离心整理完自己的衣服,懒得理会这人,转身就想走出去,白琛又抓住她的手,钟离心很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到底是特工出身,从小也是受过训练的,白琛若是不硬来的话也没那么容易控制住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句话说清楚,我最讨厌你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啊!”
白琛闻言没生气,反而是嘴角一勾:“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
这种对话要是遇到一般女的,没准就一秒脸红遍脖子了,然而偏偏钟离心不是一般女人,她回答特别流利:“我只知道每次都是我主动,我哪知你正常情况下是不是男人?”
白琛皮笑肉不笑:“那要不要今晚试试?”
“听不懂人话吗?脏了的东西,我碰都不会去碰,你要试就去和你的新欢试,如果真的想要我知道你信不信的话,就拍个DV给我好了,我欣赏欣赏你白大少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也那么……被动。”
说完也不理会白琛到底是什么表情,钟离心快步离开了后院,正好对上来找她的孟小然。
孟小然盯着钟离心的嘴唇看,表情很是诡异,踌躇了一下问:“嗯……小心儿,你是不是遇到野狗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钟离心嘴角一抽。白琛已经阴沉着走出来,用冷冻射线看着孟小然。
蠢猫这是时候才回神,这只‘野狗’是白副总裁。
……完蛋,得罪人了。
孟小然捂脸,很想要找块撬得起来的地板,然后把自己埋里面去,墓碑都不必立!
钟离心巧笑嫣然:“对啊,刚才也不知道哪里出来一条疯狗,看到我和看到骨头似的,就直接扑上来了。”
孟小然在心里给小心儿点了一根狼牙棒一般粗的蜡——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以为白副总裁宠着你,就可以这样放肆吗?也不怕他一怒之下收购了你家的公司!
……咳咳,好像情节代入错了,不过白琛的确收购了钟离心所在的公司。
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白琛只是淡淡看了钟离心一眼就侧身走了出去。
走到了门口,却又忽然转身看孟小然,问道:“白晏今天有找过你吗?”
“白晏?没有啊。”昨天从他办公室离开后孟小然就没见到白晏了,“白晏不见了?”
“没
有。”白琛没再多说,径直走了出去。
孟小然把蜡烛吹灭了以后,才去看钟离心,发现她脸上竟然是有些类似落寞的神色,顿时心里一惊,紧张问:“你和白琛不是分了吗?今天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不是和你说了,他就是疯了。”钟离心走到泥土边继续捣鼓。
对于白琛和钟离心的事情,孟小然表面上是没怎么去干涉,也有些希望他们真能走到一起,但如果问起真心话,她其实有别的想法——白琛虽然无父无母,白家是他在做主,但诸如陈老这些旁亲却不容小觑,他们对白琛寄予厚望,想要他代表他们和席家二分天下,所以对当家主母的人选要求自然也很严格。
而钟离心的父母自幼把她丢下,她独自成长,性格有些叛逆,她不是小鸟而是苍鹰,向往更高更蓝以及更自由的天空,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对感情亦是如此。
当初的唐启明,她看在眼里很清楚,钟离心是对他付出感情,但暮雨出现后,她立即就和他断的干净,那是一种爱他,但更爱自己的性格。
所以在和白琛的感情里,两人都是强势,谁都不可能提前低头,试问这样的感情能有什么好结果?孟小然虽然不大懂男女之情,但起码知道爱情的基础就是交往的双方都是快乐的。
而很明显,和白琛在一起的钟离心不会快乐。
孟小然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表情严肃地说:“我们公司有一个姚明二代,身高两米,五官清晰,身材威猛,腹肌八块,胸肌两块,就像是一个D罩杯,夏天穿衬衫只要一声呼吸分分钟崩开扣子,总之特别特别男人,听上去是不是很不错?”
“……嗯。”钟离心一瞬间想起了了XX去油污清洁液上的威猛先生。
“既然你也觉得不错,我就把他的QQ以及手机号码给你,你们先做初步交流,我再慢慢给你们安排约会。”孟小然十分欣慰。
“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他约会?”钟离心不明所以。
“你不觉得这个,比娘炮白琛好很多吗?”睁眼说瞎话系列之污蔑。
搞了半天是想要给她介绍对象……钟离心翻白眼,然后说:“我能接受任何款式的男人,唯独不能接受男人的胸比我大。”
这一点倒是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孟小然欣慰点头,她们果然是亲姐妹。
“你还是忙活自己婚礼的事情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钟离心丢给她一个媚眼,“再说了,姐姐我要男人还需要你来介绍吗?别不说,我只要一招手,什么骆雨笙啊左谦啊周轩啊这些都不是我的盘中菜?”
“等等!你什么时候和骆雨笙、周轩还有旺财勾搭上的?”孟小然惊吓。
“淡定,姐姐要搭上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钟离心背对着孟小然,语气轻轻但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幽幽道,“小然,我不是你,爱情不是我的全部,或
者说可有可无,所以我从来没想要找个人好好恋爱,我宁愿一直这样风流下去。”
孟小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不赞同她这样的想法,可转而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恋爱也是,即便她们是至交好友,但有些事情却没办法站在最合适的角度去劝导她。
“你这花瓶还弄不弄啊?陶土要是硬了可就没办法成型了。”钟离心喊了一声。
孟小然也跟着蹲下去,一边捣鼓花瓶一边说:“我觉得你该有个孩子,这样你才能收心一点。”
钟离心的手一顿,脸上的神情好似暗淡了一些,随即又笑出声说:“你这还没结婚呢,就朝着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方向发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吾儿,你就别让为娘操心了。”孟小然也故意说,“早日觅得好郎君吧。”
“你这个死丫头,还调侃我是吧!”钟离心有些恼怒,抓起一把泥土就往她脸上抹,孟小然笑躲开,也抓起你泥土和她互相攻击起来。
两人在陶瓷店里捣鼓到了下午一点多才结束,把做好的花瓶交给老板去上色和成型,付了定金,约定两天后来取,这才离开去找吃的。
“大俗大雅啊大俗大雅,你居然能想到在花瓶上画大红牡丹,我也是服了你了。”钟离心想起刚才孟小然对老板说的话‘我要越红越好’又不由得抖了抖。
“他家里都是青花瓷,我就来个别具一格的红花瓷,才显得比较突出。”孟小然挽着她的手过了马路,走入一家餐厅,却忽然看到餐厅一道很熟悉的背影。
大红长褂子,及腰长发的男人……
孟小然想也不想拉着钟离心转身就往外走,钟离心却没反应回答,嚷嚷着:“都到了,还走什么啊?”
那男子果然也听到了声音,微微侧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薄唇微微勾起,露出比女人还要妖媚的笑,慢条斯理地夹起一根菜放入嘴里慢慢嚼着,用微不可闻地声音低喃道:“本来还以为和叶蓁溱分手后席辰睿品位越来越低,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不过这样才好玩。”
……
孟小然和钟离心疯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时候席辰睿都吃完饭了,她喝了点啤酒,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扶着墙走到沙发去,本来是打算扑到沙发上去,然而没没想到视线模糊看错了沙发的位置,扑倒了茶几上。
‘砰’的一声。
“哎呦,疼疼疼……”
这么一扑,脑袋也清醒了一点了,但她没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摸索着说:“好疼好疼,席总裁你拉我一把啊!”
摸索了半天没人搭把手,孟小然十分不满地睁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只是视线有点朦胧有点模糊,只能凭着轮廓大概感觉出来不是席辰睿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会有女人在、在我家啊?”孟小然撑着身体起来,又扑到了沙发上,和青虫一样爬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