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包厢门口最近的男孩终于受不了了,起身就拖着几乎彻底软掉的四肢死命往门口奔去。
可他才刚走到门边,便被一记重拳击了回来,啪的一声撞在墙壁上,狠狠摔了下来,额前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倒在地上也不断在哀嚎着。
守在门外的佚汤拍了拍手,依然站回原来的位置,刚才一不小心瞄了眼,可可小姐身上可以没几片布料,他敢多看两眼,以后一定会死得很惨。
北冥夜的视线终于落在名可身上,她喘着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上衣被撕下一大片,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因为呼吸急促,胸口不断在起伏着。
居然是被下了药!
北冥夜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去,一看她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她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虽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眼底却瞬间气得通红。
把她的衣服整理了下,将她抱了起来,他举步朝门外走去,出门的时候冷冷哼了哼。
一直守在门外的佚汤立即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一下。
北冥夜走到隔壁的包厢前,两个女侍应低垂头颅站在那里,面如土色,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他冷哼道:“开门。”
两人顿时反应了过来,其中一人立即过去把房门打开。
北冥夜抱着名可举步进入的时候,未曾回头,只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这几个男的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你该知道怎么办。”
“我知道,先生,我会处理。”佚汤向他倾了倾身。
等他进去之后,他才举步走进包厢里。
没过多久包厢里头便传来了哀嚎的声音,血腥味也在一瞬间蔓延开来。
走廊上的人分明听得见那边的包厢有人在不断惨叫,但谁也不敢靠近半步好奇地多看一眼,那男人连房门都能踹破,谁还敢过来打扰到他?
至于北冥夜,抱着名可进入另一间包厢的时候,名可已经完全扛不住身体的药效,伸手主动牵上了他,薄唇往上抬,就想要往他唇边凑去。
北冥夜却别过头躲开了她,沉声道:“为什么来这种地方?谁带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胆子这么大,敢独自一人跑过来?”
名可低喘了两声,能听到他的声音,也知道他在问什么,可这时候她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回答?
身体很热,热得如同被火在烧一般,她已经完全扛不住了。
北冥夜还冷着眸,把她放在沙发上,厉眼盯着她涨红的脸,想要说话,她却微启薄唇低低唤了声:“夜。”
一个字,让他坚硬的心顿时柔了下来,大掌把她在自己胸膛上乱碰的双手扣了下来,扣在她头顶上方,他垂眸看着她,脸色依然还是不怎么好看:“这种地方你都敢来,胆子不小!几天不见胆子也练肥了。”
“夜,夜……我……热。”名可答非所问,根本没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看着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的眼眸,粉嫩的唇不断在他视线里轻动……
他不说话,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脖子上,再沿着脖子继续往下。
刚才这件衣服已经被那个混蛋给撕坏了,如今抱她过来往沙发上一放之后,雪白的肌肤就这样几乎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的肩头还有那男人留下来的指印……
他刚才应该把他身上所有的骨头全都踩碎的,光是废了他两条胳膊,实在不解恨。
瞳孔一收,眼底的寒光顿显,那点寒意吓得名可止不住一阵颤抖,可她这一抖,又让看着她的男人那双眼眸更加溴黑了下去。
“你想怎么样?”他大掌落在她身上,声音分明已经音哑了,脸色依然维持着平静。
名可一直在低喘,看着他用力咬着唇,不想让自己说出那些可耻的话,可是,她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想要就自己说,不想的话我走了。”北冥夜盯着她自我挣扎的模样,终是放了她的双手,似乎真的打算站起来转身离开。
名可心里一慌,猛地扑了过去,一把牵上他的脖子,哑声道:“不要走,不要走,我……我受不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他沉声问道。
名可依然用力咬着唇,眼角的泪不断在滑落,知道他想听什么,可是她不想说,她真的不想说。
北冥夜终于没耐性了,将她双手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扣在掌中:“既然不想要,那我走了。”
“不,我要!我……要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个翻身,她便立即无力地软倒在他身上。
此时此刻两个人身上都一样,溢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尤其是北冥夜,几天没有碰她,这次又纠缠在一起,他几乎把过去几天所有的压抑全都发泄了出来。
但让名可稍稍安心的是,刚才他始终有意避开她的肚子,仿佛生怕压到她那般。
他……也会照顾她肚子里的宝宝吗?
好几天没见,再见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此时此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次离开帝苑是在被他掐得差点死去、好不容易活过来之后,现在又碰到他,他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发了疯地想要杀她?
“怕我?”他垂眸看着她,轻易便看到她眼底的恐慌和防备。
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长指在她脸上刮过,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但只是冷,并没有任何恨绝。
他不再像那天晚上那样气到抓狂了,可名可还是怕他,不管怎么样,始终都是害怕。
北冥夜低喘了一口气,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大掌落在她腰上。
这个小家伙……如果换了其他女人,这辈子他大概不会再看她一眼。
以为自己也可以做到狠心不再理她,可这几天以来,他没有一天过得好。
“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问道。
名可迟疑了好一会,才捡着重点把事情告诉他。
他摸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好不容易从兜里找出他的香烟,想要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却又忽然想起来她怀孕的事情。
想了想,便又把香烟放了回去,随手扔在一旁。
其实名可看得出,他这一刻很烦躁。
她的心又抖了起来,想要把被他撕下来的衣服穿回到身上,但那衣服已经撕得支离破碎了,根本没办法穿回去。
她只好把内衣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套回到身上,没有衣服,等会怎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