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可胡思乱想的时候,北冥夜已经拿了一瓶药,指尖调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在她白皙的肌肤浮出的那一片片巴掌印上轻轻抹了上去。
他抹得很轻很柔和,基本上没有用多少气力,但,名可还是觉得疼,不仅小屁屁疼,就连一颗心也疼。
不过她终于是知道了,在这件事上,北冥夜根本不会站在她这边,也就是说,以后北冥连城还想折磨她,北冥夜也不会管。
忽然,就觉得很绝望……
“我和他有协议,只要他答应亲自训练你,他所有训练的项目我就不能过问。”看得出她的失望和低落,北冥夜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试着耐住性子给她解释道:“连城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你以后多用点心,他不会为难你。”
“你就这么相信他?”甚至答应了人家,她要是不听话,整个人就交给北冥连城随意处置?
他怎么就不怕那男人忽然兽性大起要对她怎么样?是他真的这么不在意她,还是真那么信任北冥连城?
“怕什么?他讨厌女人,根本不会真的碰你。”北冥夜对这点却似乎胸有成竹,对她的小心思一点不以为然。
名可却心有不甘,动了动唇,直想反驳他的话。
但,不敢。
北冥连城对她有冲动,甚至让她清清楚楚感觉到,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倒霉的不一定是北冥连城,大概会受到惩罚的只有她自己。
他一定会认定是她故意勾引北冥连城,才会让人家起冲动吧?毕竟,北冥连城讨厌女人不是?
怎么忽然就觉得,前景一片灰暗?
“啊!那里没有受伤!”意识神游中,一阵奇异的触感吓得她顿时回了神,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他的大掌却压在她腰上,虽然压下来的力气不算大,但,还是轻易能让她动荡不得。
名可吓得脸色都变了,感受着他长指带出来那份凉意,虽然臀上的伤口确实好受了不少,但,她忽然想起来,现在这样,这个姿势……抬羞耻了。
“先生……”她不安地低唤了声,想要回头却又有点不敢。
他这个人,你只能服从,服从,再服从!服从了,他或许就能照顾一下你的心情,你要是不服从,他一定会顺着你最不希望发展的方向走下去。
“这里疼不疼?”北冥夜没理会她的小心思,又勾起一点药膏,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名可咬了咬唇,努力压下那份悸动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才哑声道:“这里……这里不疼,没有受伤。”
“这里呢?”
他问得那么认真,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给她上药一样,这么神圣的口吻,就连名可都不好意思将他往龌龊的地方想去了。
前提是,如果他不是北冥夜的话。
她咬着唇,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混蛋,就喜欢玩!
可她还是正儿八经,一板一眼回应道:“不疼,这里没有受伤。”
现在这样还是好的,至少他还不算太放肆,她最怕的是,等北冥大总裁玩得兴起,会忽然要求另一种新的玩法……
“我怕你的感官出错,错过了受伤的地方,你还是爬起来,让我看清楚些。”
“……”
某女,彻底无语问苍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至少有一个多小时,女人乖乖躺在那里,连胸口的瘀伤都被上了药,男人才总算愿意让她离开。
只不过,等她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便清楚看到了眼前这凌乱的一幕:男人一脸一身全是豆大的汗珠,刚换上的那套运动服,上衣已经彻底被汗水打湿。
北冥夜重新拿了一套休闲服,迈着有点凌乱的步伐走进浴室,这次花了少说有二十分钟,他才从浴室里慢悠悠出来。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的,如同焕然一新那般。
这精神奕奕的模样,不得不让名可怀疑,刚才某人在浴室里是不是已经欲成了好事。
瞥见她眼底怀疑的光芒,北冥夜也不生气,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用力搂了搂,出门之前,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才在她羞愧万分的目光之下,悠哉游哉往门外走去。
欲成好事……大概是没有的,因为某男说了,他留着全副精力,等篝火晚会结束后,回来好好招待她。
她不需要他的招待,真的不需要,很不需要……
外头,无数的火堆已经在操练场那边的空地上燃了起来,火光冲天,将整个操练场照得亮如白昼。
如果不是自己对操练场算得上熟悉,知道这下头没有半根杂草,名可一定会担心这么大的一堆堆火焰,会不会引起整个小岛的大火。
不过,有北冥夜在,这种乌龙事件不可能会发生了,她真的没必要担心什么,只要有这个男人在,一切困难都不是什么问题。
北冥夜被几个兄弟招呼了过去,名可便一个人被丢了下来,虽然岛上都是自家人,大家的相处真的不怎么分彼此,但,她和他们不熟,真的不怎么懂得如何跟他们相处。
只能走到一旁拿了一分小蛋糕,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安静吃了起来。
视线里似乎晃过一道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她微微愣了下,抬头往角落里望去。
东离分明已经看到了她,却在她视线投过去的时候,心慌意乱地将目光错开。
心慌……
名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但,他的表现不得不让她怀疑。
东离和她也算得上是认识了,至少还说过几句话,比起岛上其他兄弟,她自觉和东离更熟悉些。
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和他打声招呼,刚才那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不过,东离没有理由会怕她,大概,真的看错了吧。
她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他慌什么?
“东离。”名可大方走了过去,远远就向他招呼道:“你也在这里。” шωш★ttκā n★¢O
东离高大的身躯几不可见地僵了僵,知道她在向自己靠近,他眼底淌过几分不安,一想到她爸爸的事,一团阴影立即蒙上心头。
在她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大步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