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越说有办法搞到钱财,崇祯心中就是一喜,对陈越赚钱的本事他一直很是信任的,陈越搞出的蜂窝煤为宫里赚了大量的银钱,也使得崇祯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虽然这点钱对整个帝国来说杯水车薪,可对于宫中的花销却是足够了。
“爱卿你真的有办法?”崇祯立刻激动了起来,两只眼睛都冒出了光芒。
“陛下,臣有个主意不知行得通行不通?”陈越有些犹豫了,因为这个办法一旦说出,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在整个官场再也朋友。 Wωω ◆t tk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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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管说来,不管行与不行,都恕你无罪。”崇祯急切地道,大明已经走到了绝境,不管是什么主意他都愿意一试。
“陛下,这大明有亿兆子民,数亿亩良田,每年生产出的粮食,制造出的财富无穷无尽,可是现在朝廷库房空空如也,普通百姓嗷嗷待哺民不聊生揭竿而起。诺大的帝国竟然连士兵的饷银、官员们的俸禄都开不出,微臣请问陛下,这么多的财富都到了哪里?”陈越咬了咬牙,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办法和盘托出,至于崇祯会不会采用,敢不敢用,那就和自己无关了。自己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对得起崇祯赐予的官职,对得起陈家世代军户的身份。
“朝廷没钱百姓没钱,钱到了哪里?自然进了士绅、勋贵还有宗室们的口袋。士绅们仗着身上有功名在不需要缴纳赋税,大肆接纳百姓们的投献,大明七成的土地都在他们的手中,剩下两成的土地则在宗室勋贵们的手中,天下九成的土地不需要缴纳任何赋税,而朝廷的开支,官府的运转,上百万军队的饷银,这些都着落到耕种剩下一成田地的普通百姓身上,这才逼得朝廷无钱,百姓们也都一贫如洗。这大明不是没钱,而是钱在少数人的手中!只要陛下您能让这少数人把钱再吐出来,用于国家,则不论是扫平流贼还是抵抗满鞑,需要的钱粮将不成问题!”
陈越说完,静静的立在那里,等着崇祯的决断。若是崇祯有魄力,敢拿这些勋贵官员们开头,陈越决定舍出性命陪他疯上一次,为了这汉人的天下,为了神州不再沉沦,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是说,让我拿勋贵、宗室,还有士绅们开刀?你可知道,士绅是大明的根基,勋贵们往日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勋,宗室则是朕的骨肉至亲!”崇祯听完陈越的话,心里十分的失望。官员们是士绅们的代表,在朝为官回乡为绅,别的不说,若是这个消息传出,恐怕官员们非爆炸了不可,朝政立刻崩溃都是轻的,崇祯都不敢想象那种场面。这陈越到底是年轻,就会胡思乱想,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
“陛下,这大明的根基不是士绅,而是万千百姓,宗室勋贵更是可有可无,取了他们的财富,而利于大明利于万民,何乐而不为?”陈越苦口婆心的劝道。
“说的轻巧,你已经把我这朝廷所有人都一网打尽了,谁来为我办事?就凭你一人吗?”崇祯冷笑道,决定结束这场荒唐的谈话。
“陛下,咱们又不是拿所有人开刀,您可以编制罪名,比如贪污等等,先抄一部分人的家,取得银两用于国事,这北京城内有钱的人很多,随便拿下几家就足够给京营士兵发放饷银,然后再用来招募士兵,没了钱再操家就是......”陈越絮絮叨叨说着行动方法,没注意到崇祯的脸却越来越黑。
“你说的什么狗屁办法!朕可是一国之君,行事自当正大光明,你让我构陷罪名查抄臣子的财富,是想让朕做过千古骂名的昏君吗?”崇祯怒叫道,若不是事先说过不会因言治罪,他恐怕会派人把陈越拉下去狠狠处罚。
啊?陈越抬头,惊讶的看着崇祯暴怒的脸色,心想你他妈的国都快亡了还计较这么多作甚,留下千古骂名也比自挂歪脖树上要好吧!
可是看着崇祯暴怒的表情,陈越知道多说无益,一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之人,根本没有魄力做这样的事情,天要其灭亡不是自己一人之力就能扭转!自己还是想法多赚点银子多招募士兵,等大乱到来时有自保之力算了,这摇摇欲坠的大明不是自己能救的。
崇祯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看着陈越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歉意,毕竟陈越出主意的初衷是为他着想,只不过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罢了!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刚打了胜仗的功臣。
“你先回去等待圣旨吧。”崇祯叹道。
“那我的蓟辽总督?”陈越小心翼翼的问道,明知道可能得不到这个官位,陈越还是满外期待的问道,毕竟若是有了这个官职,自己才能迅速的积攒实力,等待天下之大变!
看着陈越这副官迷的样子,崇祯忍不住莞尔一笑。
“蓟辽总督的职位没了,以你的年龄资历根本担当不起这样的要职!”崇祯板着脸说道。
“当不了总督啊,要不陛下您给臣一个巡抚,”陈越试探着说道,“要不然让臣当个一镇总兵也行,臣不在乎文官武官。”不管是巡抚和总兵,都算作地方上的土皇帝,比这个有名无实的兵备道要强。兵备道说起来好听,可以监管一地军事,可实际上哪有军队肯听自己的,还不如当个有地盘的总兵来的实惠,像唐通白广恩都有自己的地盘,手下有无数的军户,可以随意从军户子弟中招募士兵。
崇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陈越,真是什么都不懂的惫赖小子,把这宫中当作什么地方,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吗?
“你先给朕滚回去,稍后会有圣旨与你!”崇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于是陈越只能无奈的退去。
“陈大人,你今天出的主意可太过大胆了。”王承恩把陈越送到殿外,念在前几日在盘山的交情,对陈越说了一句。
“怎么?”陈越问道。
“总之,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这宫里从来不是能藏的住消息的地方!”王承恩摇了摇头,转身回殿了,一丁点的交情不值得他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