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完海外领地的官员人选后,此时在棉兰老岛上休整的整个平南镇,已近一月,皆已重新恢复了兵强马壮之态。
李啸遂下令,除留曹变蛟的丙营兵马,守备台湾与整个菲律宾外,平南镇的甲营与乙营,继续向南进攻,攻打新几内亚岛。
新几内亚岛,是太平洋上第一大岛,也是世界第二大岛(仅次于格陵兰岛),面积约为80万平方公里,比二十个台湾岛还要大,是一块资源十分丰富,土地极其肥美的沃土。
这新几内亚岛,北面与棉兰老岛遥遥相望,西边与马来群岛相毗邻,南隔阿弗拉海和珊瑚海与澳大利亚大陆相对。是一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堪为李啸进出澳洲的门户岛屿。
在现代,这块土地上,因为居民较少,土地没有充分开发,而大部分保持了原始状态,但据现代资料统计表明,在这个新几内亚岛上,如果有充足人力的话,开发出台湾现有耕地两倍的数量,则是完全绰绰有余。
这样一来,在这新几内亚岛上,李啸如果安置六百万汉族移民,绝对不成问题。
在现在新几内亚岛上,主要的土著是巴布亚人,这个种族属于矮黑人种,十分强悍而残忍,有一些部落,更是大名鼎鼎的猎头食人族。
虽然,在这新几内亚岛上,尚处于极为原始的状态,岛上也没有任何国家和成熟宗教,便鉴于棉兰老的教训,李啸对这新几内亚岛上的十多万原始土著,并不敢掉以轻心。
故李啸认定,要攻下这个岛屿的话,一定要派出重兵,四面围剿,方可最终获胜。
在李啸的安排下,征伐新几内亚岛的部队中,李定甲部的甲营,进攻新几内亚岛的西面,罗正部的乙营,进攻新几内亚岛的东面,两部兵马,分别从此岛的东西两端进攻,从而加快进攻速度,尽快让这太平洋上第一大岛新几内亚岛,成为唐军治下的新领地。
对于征伐新几内亚岛的战斗中,对待土著的政策,李啸决定,采用与征服吕宋岛相同的方法来进行。
那就是,新几内亚岛上的土人寨子,若见唐军攻来,立刻就献寨投降,不与唐军发出冲突的话,则保留全寨土人性命,只要他们交纳一定量的粮食作为投名状,唐军便可将他们视为自已治下的子民,并对他们加以保护。
如果,这些土著胆敢反抗,若是反抗轻微,对唐军造厉损失不大的话,则全寨土著,尽屠男而留女。
而最为严重的一种情况,就是整个寨子皆起来反抗,那李啸也就毫不客气了,他下令,整个寨子尽皆屠灭,一个不留,在把粮食与值钱物品抢走后,再把整个寨子全部烧光。
李啸要求,从现在开始,最迟在半年内,一定要拿下整个新几内亚岛。
如果可能,那在这段时间内,除了拿下新几内亚岛外,诸如密克罗尼西亚群岛等等通往更南面澳洲大陆所必然要经过的岛屿,也要拿下来。
于是,在准备充足后,唐军平南镇军兵,于崇祯十四年一月十五出完元宵后,从棉兰老岛正式启程,前去攻打新几内亚岛。
而在安排了平南镇的下一步进攻计划后,鉴于现在整个唐军治下,象吕宋、苏禄、棉兰老等地皆已走上正轨,李啸决定,乘水师船只,北返山东。
到现在为止,李啸已离开家乡有大半年了,此时的他,分外地想念家中的妻妾与孩子。
崇祯十四年一月二十日,李啸乘船北归。
在李啸那唐军治下,一片欣欣向荣,充满生机之时,整个中华大地,却是陷入了更大更深的动荡与苦难之中。
原来,自前年击败了入关的清军后,因为明军在抵抗清军入关的战斗中,原本用于剿匪的部队,大部分折损于抗清的战场上,使得明军用于剿匪的兵力十分不足。
与此同时,那关外的满清,虽遭重创,一时再难以南下,但皇太极却采取了范文程的计策,对关内的流寇大加资助,提供武器与资金,让明朝国中,原来被遏止下去的流寇,重新兴盛了起来。
于是,李自成从商洛山重新兴盛,先后在山陕等地大肆荼毒,现在竟已重新流窜的河南等地,开始再度入寇豫西等地。
而另一个巨寇张献忠,此人曾被长期压制在湖广郧阳之地,现在,业已趁着官军剿匪的松懈与兵力的不足,重新发展壮大,又重新在湖广西部荼毒炽盛。
现在的他,已裹挟了兵力十余万,正逆江而上,直取东川。
贼军势力若破竹,先后攻破了巫山,白帝,瞿塘等地,遂即全军围攻夔州府。
此前,曾有罗汝才部,在张献忠之前,也来攻打夔州,却被当地的守将秦良玉所击败。
秦良玉,忠州人。胆智过人,擅长骑射,又擅长作文章,姿态风度娴静文雅。行军治兵,号令严明,所领军队号称“白杆兵”,远近闻名。
天启元年,后金包围重镇沈阳,秦良玉于是亲率三千前往直抵榆关,其部白杆兵,由其侄秦邦屏率领,在浑河血战中,杀敌致果,斩首数千,为明军在辽东的系列守卫战中,最为耀眼的一道亮色。
明廷遂下诏,给秦良玉加二品官员服饰,并封秦良玉为诰命夫人,封秦良玉儿子马祥麟为指挥使。
后来兵部尚书张鹤鸣也进言,说浑河血战能斩获敌人首级数千,实际上是石柱、酉阳两地土司的功劳,尤以秦良玉的白标兵为功大,建议朱由校厚待秦良玉家的家人。
天启皇帝朱由校于是下令赠牺牲的秦邦屏为都督佥事,子孙世袭,并且与陈策等人一同立祠祭祀,秦邦屏之弟秦民屏,则官进都司佥书。
天启二年,奢崇明兵变,包围成都,四川巡抚朱燮元传令秦良玉前去征讨。
当时各地的土司都贪图贼寇的贿赂,按兵不动,只有秦良玉击鼓西征。
秦良玉率军攻取新都,长驱直奔成都,将奢崇明击败,解了成都之围。奢崇明败走后,秦良玉率领秦民屏等攻克二郎关、佛图关,收复重庆。
朝廷于是授命秦良玉为都督佥事、充总兵官,并加封为夫人,授马祥麟为宣慰使,秦民屏为副总兵,秦翼明、秦拱明为参将。
授官后,秦良玉又收复红崖墩、观音寺、青山墩等贼军重要据点,奢崇明兵败自杀,秦良玉彻底平定奢崇明四川之乱。朝廷因功多次赏赐秦良玉金币。
崇祯三年,清军大举进攻,永平四城失守,皇太极进围京都。秦良玉率自家子侄秦翼明,奉诏勤王,并在朝廷财政困难的情况下,拿出家中的资产充作军饷。
崇祯皇帝朱由检十分感动,特意下诏表扬,并于平台召见秦良玉,赏赐秦良玉钱币牲畜酒水等,并赋诗四首表彰秦良玉的功劳。
自此之后,忠于明廷的秦良玉,深受崇祯皇帝的信赖,她手下的白杆兵,名扬天下,成为明末之时,朝廷相当倚重的一支劲旅。
由于流贼重新起势,鉴于东川形势危急,朝廷专门下令,让秦良玉率领其部白杆兵一万人,从川南一带,东赴夔州府,守住这个最为重要的入川隘口。
本来,为了保证夔州有足够的兵力可用,杨嗣昌还专门下令,让湖广总兵左良玉,也出兵二人协助,不料,此时的左良玉,已是完全的猖狂跋扈,成了谁也调不动的军头。对杨嗣昌的命令,根本就不听,杨嗣昌先后派了九次使者,去给左良玉传令,却皆被左良玉以各种理由推脱。
故现在,这夔州城中,仅有秦良玉这一部一万人的兵马守卫城池,再无其他的明朝援军。
罗汝才部率军进入东川后,秦良玉率军前往,罗汝才不战而走,秦良玉追至马家寨,大破罗汝才,斩首数千级,秦良玉又率军追击,先后在留马垭、谭家坪北山、仙寺岭大破敌兵,将其首领东山虎斩杀,活捉副塌天,惠登相、王光恩投降,并夺取了罗汝才的帅旗,罗汝才部因为此次战败,兵马大丧,只得北逃而去,投奔李自成,以为存身之计。
只不过,在大破罗汝才部之后,秦良玉部自已也损耗颇大,剩余兵力,只能固守夔州城,却再难出城迎敌。故而张献忠在在裹胁了数十万流贼,其中可战兵力多达十余万人,浩浩荡荡前来进攻夔州府时,秦良玉除了在府城固守之外,别无他法。
崇祯十四年一月二十二日,张献忠属下数万兵马,将夔州城围得铁桶一般,遂后,在打造了足够的攻城器械的,立即开始攻城。
“快走,快走,他娘的,若是你们能成功厌炮,让八大王能顺利拿下夔州城,你们这些小娘们还能有条活路,不然的话,老子现在就捅死你们!”
在一众流贼军兵的喝骂声中,数千名光着身子的妇人,大声地哭嚎着,被身后如狼似虎,脸上挂着淫荡笑容的流贼们,用刀枪强逼向前,走向前面的夔州城。
这些光身的妇人,便是所谓的厌炮之法。
据迷信传说,让这些的赤露光身的妇人,站在敌军阵前时,可以让敌方火炮不能顺利发挥作用,不是哑火,就是打偏。
只要她们稍微行进得慢了一点,或是绊了脚,失了足,便立时被那些流贼军兵士,毫不留情地当场砍杀。
又是一个赤.身光体的妇人,被石头绊倒,扑通摔倒在地。
旁边一名歪眉斜眼的流贼军兵,立刻一脸怒容地,提着一口钢刀就冲了过来。
“军爷,饶了我吧。我满脚水泡,实是难以走来,我不是不想给大军卖命攻城,实在是累得难受啊……”
这名妇人的哀哭之声,并没有获得这些残忍阴狠的流寇的半点同情。
她的话还未说完,这个出口讨饶的妇人,立时被那个赶上来的士兵,一刀砍飞了脑袋。
妇人的头颅,带着飞溅的颈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后,便骨碌碌地落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处,再不动弹。而她无头的赤.露尸体,则是软软地倒下,颈腔处还在不停地喷血。
见到这妇人被这般残忍杀死,旁边的妇人都吓蒙了,原本走得十分吃力的她们,纷纷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艰难行进。
这时,另外一名流贼,从这名无头女尸处经过时,脸上却露出十分惋惜之情。
“可惜啊!你看,这娘们身材这般不错,老子我好象还没玩过呢,你还真就一刀砍了,你还真下得去手。”
此人说完,竟蹲下身去,在那女尸沾满鲜血的胸部地反复揉捏了几把,才又叹息着站起道:“可惜了,这小娘们一身软肉,下面跟个馒头一般诱人,***也是软嫩得很,你这厮还真下得去刀。”
他话语刚完,旁边那名砍杀这名妇人的贼兵便冷笑道:“你这厮少来说这些酸话,你这些天,从湖广到东川,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吧。就算老子把这女子留给你,只怕你那活儿也翘不起来啰。”
这名贼兵说完,旁边立刻又有贼兵大笑附合。
“就是,这些小娘们,就算不用来厌炮攻城,那些被咱们玩过之后的女子,到头来,也是难逃一死。想那些送去骑木驴给八大王看的,只怕就有好几十吧?”
他们所谓的骑木驴,就是有削尖的木棍埋在土中,把妇女剥光,下身放于其中,然后撒手不管,任那妇人慢慢被木棍顶死。
这样十分变态而阴毒的玩法,乃是八大王张献忠的最爱,其中还有将这些赤露妇人烧烤、剥皮,点天灯熬油之类的刑法,也深得这位八大王喜欢。
被众人挤兑了一声,这名流贼脸上顿觉挂不住了,他向他们大喝道:“**你们这些鳖孙!不许再说了,快些把这些女人往前赶,要误了八大王的差事,没能厌住城头的火炮,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那些贼兵们听他一喝,想起八大王军法之苛,待下残忍,从不饶人,便各自打一寒战,连忙将手中刀枪之类,向前面艰难前行女人们威吓喝骂。生生地把这些手无寸铁一丝不挂的可怜妇人们,向那深沟高垒,防御严密的夔州城门方向赶去。
此时,站在夔州东门城楼上的秦良玉,年纪已近六十。头发皆已花白的她,精神却是矍铄,身着一身银甲,披着一领鲜艳红袍的她,给人一种人虽老,却是英姿飒爽,意气昂扬之感。
此时的她,立于城墙之上,眼中看着那些光着身体,一个个哭泣不止,却又不得不拼命向城墙方向涌来的妇人们,止不住眼中泪光晶莹,却又强自忍住。
她口中大声痛骂道:“畜生!打仗便打仗,剥光了妇人的衣衫来冲城,真真连猪狗畜生都不如!”
秦良玉虽厉声大骂,脸上却是狠色渐现,她扭过头去,向自已的儿子马祥麟大声令道:“儿啊,这夔州城若是破了,大家都不得活。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死,如今没有办法,只得心狠一遭!”
马祥麟脸色一冷,咬着牙关道:“孩儿但听娘亲吩咐。”
秦良玉又是一声叹息,因见那些光身妇人,已被贼兵押着进入弓箭射程之内,便断然令道:“儿啊,下令射箭,凡是冲近城下的,不论是什么人,都给我统统射杀。”
“孩儿得令!”
很快,那些在城头防御的士兵听了命令,便纷纷张弓搭箭,将箭矢向那些身无半片丝缕的妇人们狠狠射去,几轮箭雨过后,城下已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赤露而死的妇人,与一众押送的贼兵,七扭八歪地交叠在一起。还有那一时未死的妇人,只管缩在城根处哀嚎痛哭,哀哀呼救。
此时情景,当真是凄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