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琢磨,女人的皮已经被褪到了肩膀位置,我心一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子这就再当一把好人。
想到这,我用手麻溜的拍掉女人脖子上的蚂蚁。又用火机撩赤了一把,也是绝了,火一烫,那些蚂蚁全都消失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钻到了女人的肉里。
我甚至能看到她的皮肤中,那些蚂蚁耸动的身影。这些蚂蚁应该是有灵性的,或者被训练过,这种手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背起女人,悄悄的溜出了祭坛,就在我准备下楼的时候,我听到了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三楼顶上就是天台了。
这人是从天台上走下来的,他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熟悉,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腿。
他穿的是一双黑色的雨靴,衣服的一角垂到膝盖以下,看起来身上也是穿着雨衣。雨衣有一个好处,可以掩饰自己的身形与面貌,这人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他上楼去,应该是为了调整灯光,好把所有的鬼怪引入喻紫柔的房间。随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隐约像是闻到了一股气味,很奇怪的味道,但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这人就是罪魁祸首,他的身子已经快到了腰际,我知道再磨蹭,他就能一眼看到我。
从他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我知道,他要杀掉我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我背着受伤的女人,撒腿往楼道里跑了下去。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大喊一声:谁?
我没搭理他,三两步就跳下了楼。王玲说的没错,我这人平时是软、怂了点,但关键时候,潜力大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人追了下来,我冲到一楼,门口的混混惊叫着围了上来,我大喊一声:杀人了,杀人了!
舞池的人都见到我背上的女人,胸口全是血,全都慌乱了起来,一时间人挤人,乱成了糟,我趁着这个机会,随着人群挤了出去。
在出去的时候,我看到雨衣人低垂着头,默默的站在楼道上,他那双血红的眸子,是如此阴森,如刀子一般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知道,我与他之间此后怕是没完了。
我一溜烟跑回了屋子,一脚踢开猪头的房门,大叫道:“别睡了,出人命了,快来看看。”
猪头被我揪起来,原本还一肚子的火,可当看清楚,我带回来的女人脖子上那一圈搭耸的人皮以及血糊糊的人肉和鲜血,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卧槽,这么惨烈,你从哪弄回来的。猪头大惊之余,伸手在女人的鼻子下一探,见还有
人气,推了我一把:“丫的,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她止血啊。”
我刚要去找止血的东西,但这两次我和猪头轮番挂彩,早已经用完了。尤其是我,刚刚一路狂奔,原本上午的枪伤创口又开始溢血,裤管上全是血。
刚刚逃跑的时候没觉的,但此刻回过神来,整条腿都麻了,动弹不得。
“你背起她,咱们去楼上找找,正好,她们家还空了一张床。”我想了想道。
猪头利索的背起女人,跟在我身后往楼上走去。
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自己开了一条缝,我这才想起来,丫的,今晚喻紫柔接客,鬼全都来了,这门能有用才怪了。
不过这女人,我对她真是越来越不理解了。我原本给她在门上贴的门神,以及门后的法器,现在一件都没了,显然,是被她扔了。
我开始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自己有意跟人、跟鬼厮混,只是我自作主张,以为她是被鬼给侵犯了?
不然,就算她想报复我,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管她呢,她爱咋咋地,我此刻也没心情去管她了。
我进去的时候,卧室里正传来激战正酣的声音,客厅里还有几个色鬼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的,甭提多痛苦了。
见我和猪头气冲冲的杀进来,那些鬼连忙躲到了一边,我俩现在的气场,一般的鬼怪,见了只能绕道走。
“一群渣,都给老子滚!”我扬起手串,真如七珠随着我的愤怒,同时亮了起来,众鬼吓的屁滚尿流,哪里还敢留下来,一溜烟全跑了。
我冲进喻紫柔的卧室,她正跟一个老烟鬼玩的兴起,这回可不是睡着被侵犯的,而是她主动在配合。
她迷醉的半眯着眼,享受着那种人鬼之间的欢愉,轻咬的红唇露出洁白的贝齿,那迷人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能勾魂夺魄,毫无疑问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住她的诱惑。
见了我,她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更放浪了。
我猛地揪住那个正在努力耕耘的野鬼,照着他噼里啪啦打了几耳光,这家伙就像是白痴一样,依然满脸的猥琐,像是沉醉在那种快乐中。
怎么,我们的正人君子受不了了?可以啊,我不介意多应付一个,长夜漫漫,正好多点乐趣!喻紫柔伸出手点了一根烟,优雅的吸了一口,淡然笑道。
“你这有止血的药吗?我这有个病人,急需止血。”我奋力把那老烟鬼给扔了出去,这家伙清醒过来,刚要破口大骂,猪头一刀就削掉了他的脑袋,同时一道符纸镇了过去,顿
时把他烧成了灰烬。
“枫哥,也就你这么好的脾气。”猪头在大厅里开始翻江倒柜起来。
喻紫柔见我神色严肃,妩媚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腿上,担忧的问道:张枫,你受伤了?
她连忙套上了睡裙,一别耳际凌乱的发丝,快速的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全都是药粉,药粉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喻紫柔,一把扯掉我的裤子,麻利的给我的伤口上了药粉。我这时候才发现受伤的右腿,伤口崩裂,整个裤管都湿透了。
紫柔紧张关切的神情,让我心中百般复杂。她绝不寻常,首先这些药粉,清凉、镇邪、能去火毒,绝非凡品。凤山是炼药大师,我虽然叫不出这些药粉的名字,但也知道,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弄到的。
就在喻紫柔蹲在我身前换药的时候,猪头迎面走了进来,他从背后只能看到喻紫柔半跪在我的身子,微微起伏着,还以为她在给我吹……
我去,枫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要风流快活,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吧!猪头捂着脸,草了一句,摇头退了出去。
我也觉的这姿势有点暧昧,但看到喻紫柔认真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拒绝她。
紫柔站起身,她又从一个小瓷瓶里倒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吃了,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
我有些犹豫,她失望的摇了摇头。
我也懒的去想是否有毒了,也许这些药物是她从黄三郎那偷来的也不一定!
药丸入口,清香怡人,待入肺腑后,化作一股清流自丹田而下,直透伤口,原本火辣辣的炎症疼痛,顿时尽消,说不上的清爽舒服。
“我带来了一个病人,你帮忙看看吧。”我平息急促、愤怒的心情,看着她道。
她抱着小盒子走了出去,到了大厅里,猪头正准备打急救电话,准备送医院抢救了。
哟,还挺快,我还以为你们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呢,猪头瞪了我一眼,挂掉电话,没好气道。
我也懒得解释,反正这家伙一直觉的我和喻紫柔生米煮成了熟饭,既然如此,她给我吹一首,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喻紫柔见到躺在床上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张枫,你还真是个大好人,这又是从哪弄来的,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啊。”
我说,你别废话了,要救就麻利点,不救我就直接送医院急救了。
她把盒子往我手上一送说:这药是我从黄三郎那好不容易弄来的,是用来救急的,你最好省着点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