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的盯着电视机屏幕,锦瑟显然都没察觉到自己那被洒上热牛奶的手上传来的灼痛,目光只死死的落在那两张男女一前一后从酒店走进去走出来的照片上,照片的背景,她清楚的看到了四个字——鸿业酒店。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天色还是全黑的,出来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可见,他们两个是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的。
照片上的女人锦瑟是有点印象的,正是最近热播的某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好几个频道一同上映,她想没印象都难,差不多红透了半边天。而照片上的男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男人,也是她躲了一个月的男人。哪怕他有意遮挡住自己的脸,她也能准确无误的认出来。
不是庄易,还能是谁?是他,是锦瑟一个月都没有见过的那个男人。
这一个月,锦瑟鲜少看见关于庄易的新闻,并非庄易不受媒体的关注。是锦瑟,她把自己能躲掉的,都尽量给躲掉了。平时,几乎是一看到关于那个她一直躲着的男人的新闻,锦瑟就会立马调换频道。
不是非躲不可,是不敢看见。只要看见,心里的那股子抽疼就会越来越明显,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就买张机票飞回去,飞到他身边。
就这样,锦瑟躲躲藏藏、自欺欺人的过了一个月。
看不见,便不会如此想念。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怎样,直到分开,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什么,却只能躲得远远地。
只是,如今电视机屏幕上的那一幕,哪怕是她想躲,也躲不开了,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撞入了他的眼帘。最不争气的是,她根本就无法从那两张照片上移开自己目光。
从照片上看来,庄易这一个月似乎过的很好,高大的身姿还是那样的挺拔,五官还依旧那样俊朗深邃,比之前的他更加意气风发了,根本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颓败。
也对,庄易是谁?似乎根本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给打倒。
依着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她不应该躲起来的,不是么?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
不!
心脏好像被什么给狠狠砸了一下,锦瑟一个激灵,越是这样,她才越是要躲起来,她不想看见。
至于为什么非要躲起来,她又不想说出这个原因。那个原因,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
只是……他能重新开始,不也正是她最想看到的么?
殊不知,此时,锦瑟的目光一直落在电视机的屏幕上,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白皙精致的小脸儿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感觉不到疼?”
突然,一直看着她的刑少鸿轻轻出声。
直到男人轻飘飘的几个字儿传入了耳朵中,锦瑟才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纤瘦的身体神不住微微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尴尬之色。
看着微微垂着脑袋的男人,锦瑟还没有完全聚焦的目光下意识的顺着男人的目光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溅上了热牛奶,而她原本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已经被男人接过放在一边了。
而男人,此刻正紧拧着眉头,白皙好看的大手中拿着纸巾,正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为她擦拭着手背上的热牛奶。她原本白皙的手背,已经被烫的发红了。
只是,这会儿的锦瑟根本不觉得手背上那微不足道的疼痛感还能称之为疼。
下意识的,一脸窘色的锦瑟就要直起腰收回自己被刑少鸿轻轻握在手中的手,她和他还从来没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
然而,正在专注的给她擦拭着手的刑少鸿即使没有抬起头看他的表情,也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下一秒的动作似的,握着她小手儿的大手也不由得收紧了,阻止了她离开的动作。
“我自己来就可……”
顶着一张尴尬又烧红的精致小脸儿,锦瑟有些心虚,声音轻的就像是蚊子的声音,被刑少鸿握住的小手儿还在轻轻的挣扎着。然而,她的话才说道一半,就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给硬生生的噎在了嗓子眼儿。
他在做什么?!
一瞬间,锦瑟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怔愣在原地,大脑也在这一秒停止运转了。
前一秒,锦瑟眼睁睁的看着刑少鸿随手将手里的纸巾丢到一边,垂下脑袋,薄唇就轻轻覆上了锦瑟白皙的小手儿被烫红的那一小片儿。
手背上传来的温热湿润的触感拉回了锦瑟的心神,精致的小脸儿面色一凝,锦瑟已经有些恼了,极力的从刑少鸿的禁锢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儿。
“你做什么?”
因为手上的力气过大,小手儿从刑少鸿的大手上抽出来的时候,锦瑟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恼意。那眼神儿,分明是看登徒子的时候才有的眼神儿。
明显从锦瑟的声音中听出了恼怒和不耐烦,刑少鸿低垂着的琥珀色眼眸中有负面的情绪一闪而过。然而,当他迅速抬起头对上锦瑟那恼怒的视线之时,嘴角惯有的妖孽笑容早已浮现出来,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了句,“帮你止疼啊,你不知道这个法子么?”
看着刑少鸿还是这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却又说的理所当然的模样儿,锦瑟精致小脸儿上的恼怒反而是减退了不少,就连那几分尴尬之色都消散了不少。
在锦瑟的眼中,这样的刑少鸿是处于正常状态的,若是他不这样儿,那才叫不正常了。
而且,其实他说的也倒是在理儿。人被烫着的时候是会轻轻吹气儿,甚至用嘴唇儿贴上去的。
“谁用你。”
尽管心里已经认可了刑少鸿的说法儿,但是锦瑟却依然嘴硬,压根儿不领他的这份情。
甩了甩自己的小手儿,表情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锦瑟甩了一个大白眼儿给刑少鸿,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上尽是掩饰不掉的嫌弃之色。
甩下这句话,锦瑟就转身急匆匆的直奔洗手间。走到一半儿的时候,锦瑟又突然折回来,走到茶几跟前儿蹲下身,另一只没被烫着的小手儿在茶几的下层翻翻找找,终是找到了一管儿烫伤膏,这才起身重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步子略显仓皇。
在这之前,锦瑟还真是没看出来,刑少鸿其实是个细心的主儿。她是第一次自己出来住,对于一些生活用品方面的东西,自然是想不那么周到。她刚搬过来的时候,无论是日常用品,食材零食,还是一些常备的药品,都是刑少鸿事先准备好的,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查漏补缺的机会。
忘了说,就连她现在租的房子,都是刑少鸿帮忙找的房源。
锦瑟没有说,她着急忙慌往洗手间走,并不是为了躲刑少鸿,也不是为了掩饰自己小脸儿上残存的尴尬,而是为了躲开她一点儿都不想再听进耳朵的新闻,她怕自己再多听一句都会败在当场,很怕。
锦瑟承认,刚才那一刻她的心里是嫉妒的,是难受的,她不想承认照片中的男人是庄易。
只是,不管她承不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之于锦瑟来说,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猝不及防,她一丁点儿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根本无处可逃。
“砰”的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锦瑟顿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背部无力的靠在洗手间的门上,似乎随时都有滑落至地面的可能,眼圈儿早在转身的那一刻就红了。
都已经一个月了,怎么再次看见的时候还是这样不争气?仅仅是看见一张照片而已啊!
虽然仅仅是一张照片,她却是在看见的那一刻,就被击的溃不成军。
此时的锦瑟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和庄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不期而然的相遇了,她会是怎样的表情。究竟是装作路人一般,还是做作的露出个违心的微笑给他?
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儿,锦瑟努力不让那在眼圈儿中打着转儿的晶莹滑下来。
此刻的锦瑟才明白,原来,已经在心里扎根的东西,并不是躲着就能躲掉的。若是想要连根拔起,那就要承受一定的痛楚,割心的痛楚。
明明是希望他能过的好的,可是当她真的看到他像是往常一般生活、交往女朋友的时候,她的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没有做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更是做不到衷心的祝福。
她想,庄易或许根本也不需要她祝福。
对于庄易的幸福,她现在根本也无权干涉,更是没有资格去问些什么。最没有资格去祝福庄易的,就是她锦瑟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锦瑟才深吸了一口气,逐渐的从繁重的思绪中走出来。
走到盥洗台跟前儿,锦瑟先是弯下腰掬起一捧冷水洗了洗脸,然后才开始往自己受伤被烫红的地方涂抹着药膏。其实,这点儿伤对她来说根本也不算什么,根本也用不着涂抹烫伤膏。
刚刚她之所以转身回去翻找烫伤膏,只是想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儿,表现出她并没有因为看到新闻而影响到心情。
现在,烫伤膏拿过来了,她要是不抹,那才说明她不正常。
其实,平时刑少鸿不在的时候,锦瑟刚开始学做饭的那会儿,也没少被烫过,油溅在身上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她也没用过烫伤膏。
正在锦瑟往手背上涂抹着烫伤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进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喂!便秘啊?就抹个药,还至于偷偷摸摸?”
伴随着敲门声,刑少鸿漫不经心的调侃声也传入了锦瑟的耳朵里,哪怕只是听见了声音,锦瑟也能想到刑少鸿那妖孽的俊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
刑少鸿的漫不经心的话语保持了他一贯的风格儿,就一个字儿——损!
“管着么你?这是我家,看不惯滚!”
面对刑少鸿这样儿的调侃声,哪怕此时锦瑟的心情并没有那么晴朗,但还是露出了她锋利的小獠牙,一点儿面子也没有给刑少鸿留。
此时,刑少鸿正手插口袋儿一派悠闲的靠在洗手间门口儿,听见了锦瑟没好气儿的小声儿吼吼,他那妖孽俊脸上的笑容更是浓郁了,就连嘴角挑起的弧度都划开的更大了。
“看你这小脾气爆的,弄好了赶紧出来,我内急。”
刑少鸿慢慢悠悠的说着,这一个月一来,他们似乎早就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不敌不友,也可以说是亦敌亦友。
内急?
急死你算了!
省得你再去祸害各家的黄花儿闺女!
锦瑟也不是没有听过刑少鸿的风流韵事,虽然没有人亲眼见着过刑少鸿和哪个女人开过房,上过床,但是他的身边儿确实一直有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围得水泄不通。
“催命啊你!”
没好气儿的一把拉开门儿,锦瑟仰着精致的小脸儿狠狠的剜了刑少鸿一眼,修长的指尖还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的涂抹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你是不是有病?放着你那豪华大别墅不住,非得来我这儿受罪。放着你那后宫一大堆美人儿不睡,非得来我这儿睡沙发。”
这会儿,锦瑟的眼神儿分明就是看精神病的时候才有的眼神儿。而她那精致的小脸儿已经彻底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眼圈儿不红了,只是两鬓的发丝还带着些微的湿意。
锦瑟说的是真的。
这一个月以来,刑少鸿一直都属于这么不嫌折腾的状态,不知疲倦的在天上飞过来,飞过去,就好像锦瑟的身上藏了他的宝一样,简直就是中了邪似的。
但是,你说他来就来吧,来了他还偏要住下。不过,你说他住下就住下吧,住一晚上不就得了么?
但是,他偏偏还不这样儿,一住就是至少两个晚上,要是周五晚上就飞过来的话,那就是住三晚上,周一早上才坐早班飞机从南安市赶回北沧市,每周都是如此。
看着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每晚就在那沙发上对付,锦瑟看着都觉得难受,是替他难受,就更不要说刑少鸿这个躺在上面的当事人了。要知道,她的屋子小,沙发肯定也不会大到哪里去,也就一米五左右长的样子。
对于这样儿的刑少鸿,锦瑟也总是不厌其烦的问他:刑大少爷,你的腰还好吧?不影响你实战时候的能力发挥吧?要是那些姑娘嫌弃了你的能力,你可千万不要算到我的头上。
然而,对于锦瑟这样的明嘲暗讽、冷嘲热讽,刑少鸿只是回给锦瑟一记魅惑又暧昧的眼神儿,然后邪性的舔舔唇角,问她一句:要不你来替她们验验货?
下一秒,锦瑟就会妥妥的被刑少鸿的这句话给噎住,只丢给他一记白眼儿,就不再吭声儿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哪怕是再替刑少鸿难受,锦瑟也从看来也没有动过要把卧室让给刑少鸿住的意思。又不是她让他过来受罪的,是他自己非要来,拦都拦不住的那种,她才不会好心泛滥。而且,她压根儿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在锦瑟的眼里,像是刑少鸿这样儿的人,苍天都没有办法解救他了,地狱会是他唯一的归宿。
阿门!但是苍天会保佑他……的吧?
“你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后宫的美人儿再美,她们加起来凑一块儿却也不及你的半分颜色啊!”
刑少鸿高大的身躯就挡在锦瑟的跟前儿,垂着眼皮儿,那琥珀色能勾人魂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锦瑟一脸鄙视的精致小脸儿上,嘴角噙着的笑越发的邪性了,不紧不慢的和锦瑟逗着嘴。
要是第一次听见刑少鸿说这样的话,锦瑟或许还会觉得恶心,还会装腔作势的干呕两声儿。但是,锦瑟那已经被刑少鸿荼毒了一个月的耳朵,对他这些嬉皮笑脸的话根本就是免疫了。
现在听到刑少鸿的这些话,心情好的时候,锦瑟还会翻个白眼儿甩给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锦瑟根本就不会做出任何反应,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你不急了?”
一边儿说着,锦瑟一边儿低下头吹吹自己那已经涂抹好药膏的手背,也不打算听刑少鸿的回答,正打算绕过她就往洗手间的外面走。
“看见你,就真的没有那么急了。”
刑少鸿双手抱着臂,那欠抽的笑容自始至终就没有从嘴角淡下去过。看他的这副样子,哪里是没有那么急了,压根儿就是一点都不急。
“那就别去了,浪费马桶里的水。”
这会儿,锦瑟还有一点点的心思在琢磨着新闻里播报的关于庄易的新闻,根本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和刑少鸿拌嘴,穿着居家拖鞋的脚已经抬了起来。
怎料——
“嘶,你今儿真犯病了啊?让我出去!我可没有偷看人家上厕所的怪癖!”
锦瑟的脚往哪个方向迈,刑少鸿高大的身躯就往哪个方向躲。终是,锦瑟被他这个极其无聊的做法给惹恼了,不干了,一改之前的小声吼吼,变成了大声的嚷嚷起来。
看着锦瑟明显怒气冲冲的小脸儿,刑少鸿还想再说些什么,眼波流转了一会儿,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沉,终是将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改成了别的,“去外面歇着吧,今天我可怜你,不用你做饭,本少亲自下厨,让你沾沾光。”
说完,也不等锦瑟做出任何反应,刑少鸿一个侧身就闪进了洗手间,大手轻轻一推,就将锦瑟从洗手间里推了出去。
其实,若是想要了解一个人,真的一点儿都不难,只要细心观察,总是有所收获的。刑少鸿自然是看出来今天的锦瑟不对劲儿的,以往,他和她开更过分的玩笑都有,而锦瑟总是会毫不留情的回嘴。
而今天的锦瑟,明显是连敷衍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老实说,刑少鸿也搞不懂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爱往她这里跑,她一穷二白的,他能图她什么呢?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偏偏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哪怕是被她毫不留情的损几句,也觉得是好的。
他觉得,他一定疯了,彻底疯了,失心疯。
老实说,锦瑟美是美,但是根本不对他的胃口,他喜欢的都是胸大无脑的女人。
然而,似乎是订婚宴那一晚开始,一切都有了质的变化。当她缩在他的怀里抖如筛糠的时候,当她缩在他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当她的嘴里轻轻的呢喃出那句并不属于他的“对不起”的时候……
------题外话------
妞儿们,推荐好友‘墨玉丫’完结文哦!合胃口就去支持个!
《婚宠豪门巨星》
她是演艺圈的新人,他是豪门的标榜,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神!
两个表面毫无瓜葛的人,暗地里却早已结为连理!
世人皆言他不进女色,却不知他宠她入天。
这就是一篇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宠爱他女人的故事。
某日,男人来探班,竟发现娇妻正在拍吻戏!
怒道:“拍的这么不健康给谁看?”
导演抹汗,哪里不健康…
“剧本给我看看,真不知道怎么写的这剧本,危害青少年健康内容我们要坚决抵制。”
“床戏删!”
“吻戏删!”
“借位……删!”
导演糯糯道,“拍出来有人看么,额。”
冷眼一扫,有异议?
导演瞬间冻结,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