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别人都知道你怀孕了,我才要更加努力。”
庄易滚烫的薄唇贴上锦瑟娇软唇瓣的瞬间,似乎根本没有把锦瑟的话当回事儿,一句话说的极其自然,也带着某种急切和热切,声音有些模糊。
呃——
锦瑟再一次愣住了,就算连拒着庄易的双手都停顿了下来,忘记了反抗,大脑一片空白。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别人都知道她的怀孕了的意思是,他知道她没有怀孕?
不是吧?就算他再神也不会神到如此地步吧?连她有没有怀孕都能掐着手指头算出来么?
两个多月以前,她的胃里十分难受,总是忍不住的恶心干呕,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要不然,当时的她也不会急急忙忙的就去医院做检查。
但是,出乎锦瑟预料的是,在医生经过诊断告诉她,她并没有怀孕,只不过是轻微的胃病的时候,她反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是的,她没有怀孕。
从那一刻起,锦瑟就意识到有一种情感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了。要不然,没有怀孕的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当时的她却是失落的连陪同她一起去医院的丁玲看了都不禁跟着担心。
后来丁玲看到化验单的那一刻,就更是不解了。既然没有怀孕的话,那刚才为什么愁眉又苦脸的?
不说之前发生的种种,只说现在。锦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庄易为什么把这句话说得如此笃定,就好像是他真的就知道她没有怀孕似的。
“喂……这里是书房……”
锦瑟胡乱的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垂在下面的两条大长腿儿也在不安分的踢动着,反正就是试图尽一切能力反抗着庄易此刻的恶行。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没错,但是在某些方面,她的思想还是很传统,很保守的。就比如说,像是现在庄易进行着的这种事儿,难道不是应该在卧室才能发生的么?
在书房这么正正经经的地方,她总是觉得亵渎了,十分邪恶。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更何况,书房的门并没有反锁着。尽管锦瑟知道帝豪府邸的佣人不会这么没大没小的不打招呼就闯入的,但是那些和庄易关系极好的人就说不定了。
就比如说,邱狄。
“都是家里,没差别。”
锦瑟如此倔强的不肯就范搞得庄易越来越不耐烦了,身上的大火正在熊熊的燃烧着,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他怎么还能等的了那么久?
也就是这会儿的工夫,锦瑟突然像是失了魂儿似的,再一次忘记的反抗,任由庄易摆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庄易说的“家里”。
忽然,锦瑟的鼻尖儿上窜出一股子酸意,眼圈儿也有些热。
家这个字眼儿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特别了。
小时候,她不懂事儿,所以她对家的定义也十分简单。因为她出生开始就跟着小姨,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认为,小姨家就是她的家。自然而然的,她没有了亲生父母,也是把小姨和小姨夫当做自己的父母、亲人。
住的地方就是家,一起生活的人就是亲人。在小小的锦瑟的认知里,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后来,随着她慢慢长大,也逐渐的懂事,她就意识到,这一切其实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任何事都有它发生的理由。
锦瑟意识到这一切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的时候,还要归结于她无意间偷听到了小姨和小姨夫半夜的吵架。那时候,她不过才小学三年级,一个小小瘦瘦的姑娘,而已。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早。但是后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争吵的声音给吵醒了。她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小姨和小姨夫吵架了。
锦瑟从小就十分懂事了,听到小姨和小姨夫吵架的声音,她几乎是立马就下了床,想要出去劝说。
但是,孙子顺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制止住了她的脚步,而她那已经握着门把手儿的小手儿也再没了任何动静儿。
她清楚的听到孙子顺说,“老子没义务养这两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同时,她也清楚的听到了小姨苦苦哀求的声音。也是从那一刻开始,锦瑟才知道小姨的日子过的其实是如此的艰难。
野种两个字儿,深深的刻在了小小的锦瑟的脑海中。抛却震惊,那时候的她也是十分伤心的。被一个自己一直视为父亲的人骂作野种,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悲凉和打击?原来,在小姨夫的眼里,她是不受欢迎的。
那天晚上,锦瑟没有出去劝架,只是默默的躺回床上。只不过,那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再睡着。
明白了小姨的不容易以后,锦瑟就变得更加懂事了。在家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家务活儿,她都抢着做。在学校的时候,她就刻苦又用功的读书。只盼着有一天她能挣钱了,好好的报答小姨。
而如今,庄易说,这里是他们的家,锦瑟真的是十分感动的。
是的,她终于有了一个自己能完完全全称之为家的地方。因为,她遇到了一个让自己毫无悔意托付终身的男人。
“怎么了?”
原本还是动情又心急的男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了锦瑟的不对劲儿,手上的动作也逐渐的放缓了,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出神儿的锦瑟。
“啊……”
锦瑟从庄易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回过神来,直勾勾的盯着庄易俊朗的面容,轻轻的呢喃了一声,“没事……”
随即,锦瑟两条细胳膊就主动勾缠上了庄易修长的颈项,像是献祭一般的将自己娇软的小身子紧紧的贴上庄易的。
锦瑟突然的主动,倒是弄的庄易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有些凌乱了。
但是,此刻主动的锦瑟实在是又比平时勾人了许多,他身体里那骨子刚被压下去的邪火儿立马就窜上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不由分说的霸占和耳鬓厮磨,女人娇滴滴的喘息声和男人浓重的粗喘声在偌大的书房回荡着。
在两个人皆是一声舒坦的叹息之后,窝在庄易怀里的锦瑟垂下眼皮儿看着自己不整的衣衫,再回头看看男人只是有些褶皱的衬衣,精致的小眉头儿已经紧蹙在了一起,精致的小脸儿上写着她浓重的不满。
为什么她衣不蔽体,他却像是个衣冠禽兽?
这不公平!
转过身狠推了一把自己身后的男人,锦瑟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要是就这么出去的话,她还要不要脸呢?丢人也丢死了吧?
“这小脾气,真见长。”
被锦瑟狠推了一把之后,庄易还是那么好脾气,俨然一头吃饱喝足的禽兽。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也都是一个德行的。”锦瑟的小嘴儿不满的咕哝着,像是在控诉着什么。
庄易倒是被锦瑟说的一头雾水,“怎么说?”
“只知道顾着自己呗。”
一边说着,锦瑟还不忘指指自己不整的衣衫,再指指庄易整齐的衣衫,“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你这样出去,照样是个衣冠整齐的禽兽,我呢?我……”
说道这儿,锦瑟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闭了嘴,她可千万不能自黑啊!
不过,尽管锦瑟没有说,庄易也是意会了,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促狭,沉声开口,“也不能这么说,我也顾着你了。”
一边说着,庄易搭在锦瑟小蛮腰上的大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你怎么顾着我了?”
锦瑟不依不饶的反问。
缓缓的,庄易的薄唇凑近了锦瑟白皙的耳际,故意呵着气儿,“难道……你没有爽到?”
“腾”的一下,锦瑟本就酡红的小脸儿在听到庄易这句话以后简直就是快要滴血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啊不要脸,什么话不要脸就捡着什么话说。
“你有没有个正经的?”
锦瑟白皙的小手儿狠拍了一下庄易在她腰间作恶的大手,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不要脸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对,此刻的庄易分明就是一副色狼的模样。
……
一阵沉默之后,锦瑟像是突然响起了什么,扭着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孕的?”
既然他知道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锦瑟更好奇的是他怎么知道的。刚才那种情况她根本来不及问,现在她可得好好问问,看看庄易究竟是不是神通广大。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根本没怀,一种就是不是我的。”庄易沉声开口。
“什么意思啊?”
对于庄易故意的卖关子,锦瑟不耐烦了。
“每次,你真的没有感觉么?”
“嗯?”
面对庄易十分隐晦的提醒,锦瑟还是不懂。
“每次到了最后关头我都抽身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怀孕。”
这一次,庄易是说的十分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而锦瑟,她不笨,也听懂了。只不过,这会儿的她脑袋真的埋到胸前了。
但哪怕是这样,她也不忘低低的回了一句,“真的……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