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别说悟明大师了,连宋雨花自己都稀奇,情急之下,她竟然能说出这些听上去还挺有道理的大话?见悟明大师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宋雨花心中大松一口气。
“谁在里面?”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严肃的质问。
宋雨花和悟明大师闻言都变了亮色,紧接着,那些捉奸的管家和家丁们,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快速的举着火把往这边走过来。
悟明大师见如此情形,紧张的收回视线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宋施主,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趁乱快逃。”
宋雨花从窗外靠近的人群身上收回视线,回头看着悟明大师说道:“大师,你能拖延多久?比枪子儿快多少?”
悟明大师哑口,想起这是肖家后院,院里除了家佣,还有明岗暗哨,而那些明岗暗哨手里都是拿着枪的。
肯定是刚才他要出去开解外头的人,发出的动静引起了躲在附近的哨兵发现了。
想到暴露的原因,悟明大师顿时一脸懊恼。
“大师,得罪了。”宋雨花突然出口说话,随着她的话音,一只清秀的拳头砸向悟明大师,悟明大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晕了过去。
宋雨花架起被砸晕的悟明大师,闪身进了空间。
外头的人举着火把,踹开屋门时,屋子里有东西快速的跳上了房梁,有人举起火把一看,房梁上蹲着一直黑色的肥猫。
“喵呜~”与肥硕的体型严重不搭调的叫声,听的众人顿时回了神。
“是只猫!~”当先一人大声说道。
“不对,进去看看。”那个最先听到动静的哨兵皱着眉头否定道,说着话,他手里拿着枪全身戒备的缓缓走了进来。
火把照亮了屋子里,惊的房梁上的猫,‘嗷呜’一声跳下来。
夜里见到黑猫,这本就让在场很多人心里犯嘀咕,偏偏黑猫被涌进屋里的众人吓到,想逃走,屋子里全是人,黑猫就跳上桌子,从高处往外蹿,所过之处,将屋里的摆件踩了个东倒西歪。
管家见此,脸色大变,让家丁抓住肥猫。
黑猫本就慌不择路的乱窜,有人拦截,它越发横冲直撞了,跳来跳去逃窜的时候,甚至跳上了屋里众人的脑袋,一时间,众人为了抓猫,乱作一团。
宋雨花进空间的时候,放出一只黑猫,只是想给屋里出现动静找个理由,哪会想到,黑猫出去那么能折腾,不多会儿工夫,就将外头的人闹腾的人仰马翻。
宋雨花将悟明大师放在椅子上,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听到一阵乒铃乓啷以及夹杂在其中的猫叫、与众人慌张抓猫的声响,顿时无奈的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看来想出去,得再等等了。
这一等,足等了半宿,宋雨花起初待在空间里,听到屋里没了人,外头声势大,还出空间去外头看了一出戏。
老爷回来了,姨太太与人私通的事,老爷当面处置。
起初看着那老爷气的不轻,但在姨太太鼻涕眼泪的委屈声中,老爷还真耐着性子问了个过场,闹了半天,那个光腚男家丁贪恋姨太太的美色。
可是姨太太不是他敢奢望的,便换了目标,对姨太太身边的柳牙儿各种好,想趁着和柳牙儿见面的时候,远远的多看姨太太几眼。
结果两人的事被姨太太知道了,深宅内院当中,给人当下人是不能私相授受的,姨太太拿着这件事,总让光腚男家丁去打听事情。
光腚男能替姨太太办事,自然是甘之如蜜,可是随着接触越来越多,光腚男家丁对姨太太的觊觎之心越来越表在脸上。
肖家后院里,女人不少,当家老爷近来事忙,无瑕疼惜后院里的女人们。
时间一长,光腚男家丁钻了空子,摸了姨太太的小手,今天听说老爷有大事儿要办,便拐了姨太太跑到偏院里滚床单。
光腚男家丁自诩有点小聪明,觉得和尚住的院子,最不会有人过来,于是在这边小院里,选了个靠边的小屋,拐着姨太太钻了进去。
谁会想到,柳牙儿知道后,非常生气,仗着自己和管家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便将这件事告诉的管家,她打定了主意,要是家丁将她揭发出来,她咬死不承认。
结果当真撞到面子上,家丁张口就把她给卖了,柳牙儿又恼又羞又气,气性一上来,什么话都搂不住了。
隔着窗户,宋雨花看到,那个当家老爷火光下,眉角跳了又跳,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显然是用了极大的耐心。
事情问清楚了,会怎么处置呢?
宋雨花抱着黑猫,一边替黑猫顺毛,一边心里琢磨,瞧那位老爷不耐烦的样子,不会下杀招吧?
刚这么想,就见那个老爷豁然站起身,掏出一把手枪,咔咔打开保险,‘砰砰’两声,满身是血的光腚男家丁和肿着猪头脸的柳牙儿,要害部位纷纷中枪。
还在哭委屈的姨太太见此,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又有些心中窃喜,老爷亲手打死了这两个人,并没有处置她,她一定没事的。
老爷打死了两个下人,转身拿枪指上女子的脑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不断的眯起睁开,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显然是气到了极致。
“老、老、老爷……”姨太太感觉到了杀机,吓的浑身发抖,想求饶却连话都说不出口。
老爷突然收起枪,吩咐道:“将她卖到窑子里去,她不是要偷人吗?让她偷,让她偷个够。哼,你去,好好跟老鸨交代交代。”
管家闻言赶忙应是,招呼人将姨太太架走。
姨太太听了老爷的话,整个人都吓瘫了,身体被拽起往外拖拽,拖出一大截,才发出声音来:“老爷,绕了我吧~~”尾音拖的老长,老爷却已经冷着脸转身离开。
离开前,老爷突然回头看向这边的房子,冷声说道:“将这边的房子,烧掉。”
管家一听这话,吞了口空气,僵着脖子,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