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府。
黑衣男子捂着枪伤口趔趄着走在邵府的围墙外,身后的路上滴下一串血迹。
走到院门口,里面的管门很快就出来扶着他。
“少爷,您要不要紧?”
“没事。”邵南风颤抖着说,强忍着痛楚。
厅内,邵夫人刚刚哭着出了邵南风的房间,邵成军走了进来。
“辛苦你了,没什么大碍吧?”似乎在他的眼里,中个抢眼子没什么大不了。说起来他年轻的时候中的枪眼子可多着了。
“没事父亲。我只要不确定记号枪有没有跑到申郅琛的手里,就不会罢休!”语气强硬了些,又不小心扯到肩部的伤口。
“好了,也不用如此逼迫。等到三日后的酒席上,不愁没机会。”
“您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来参加?”邵南风不解,想申郅琛如此冷峻的人,怎么会屑顾来参加如此的酒席?
“他会来的。”邵成军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把一切藏了起来,包括邵南风都读不出来。
青林苑。
看见床铺上安静躺着的申郅琛,貌似已经熟睡。
习月边清洗着水盆中的子弹,边想着,他也不知每天在做什么,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习月觉得今天很不寻常。
自己原本在黑暗的情况下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在稍微有些暗的情况下也会把一切事物模糊了。可是,今天确不寻常的看见了,而且看见的是高速移动的子弹!
如此的一来,该怎么解释呢?
算了,不想了。习月想起自己从小就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什么东西,现在也一样,一直没能解释。
习月从柜子里取出上次从殷弃左臂取出的子弹来看,两个子弹放在一起对比,今天的略微小一些。
又拿出包里其中一把银枪,婆娑着柄端的花印记,有些不安。
这把枪的样子很独特,而且来路不明,若非是什么独特用途的枪流落到市面上来了?
无从得知。
“你怎么会有这种枪?”一个轻轻的声音在习月背后响起。
习月惊了一下,看到申郅琛站在她的背后,正凝视着习月手中的那把枪。
习月起先想把枪藏起来,再想,也许在自己拿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而且还看了好一阵。
“我,是因为一个意外才拿到的。”
习月将上次遇到学生和抢匪的故事全部讲给申郅琛听。
申郅琛皱着眉把全部听完。
习月还是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申郅琛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枪,很有可能是被从邵府偷出来的。”
“为什么?”听到邵府,习月总是不安然。
“我们约定,三家各自秘密制作专属于自己门下的记号枪。每家选择一种花印,而邵府的花印,恰恰就是你手中的那把枪尾端刻印的莲。”申郅琛抚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莲?我怎么没认出来?”习月自言自语。
她又把玩着手中的银枪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莲。
申郅琛只是想了好一阵,才开口。
“这枪你收好,会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
“你要知道,这次会宾宴会有两个日本人来参加。这枪,可是留着对付他们的。”
习月听到,不禁会意。原来,他虽然冷冰冰的,好像为了事业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但是也是如此痛恨日本人的。
习月也是,对于日本人,她是一直心存芥蒂的,如果这次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的话,那定是好的!
原来赫原那番话是这个道理?
习月小心翼翼的把枪和子弹收好,放在柜子里的最深处。等待着三日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