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祸根(二)

听到庄继华报出的一连串职务,李之龙有些瞠目结舌,之前他完全没想到需要借助蒋介石的地方,总认为自己是海军,与陆军毫无关系,有汪精卫的支持就足够了,现在想来与蒋介石还是有些关系的,至少广州卫戍司令的职务可以管到虎门要塞等炮台。

“嗯,你说得对,我找时间去看看校长。”李之龙点头答应。庄继华看他不情愿的样子,恨不得抽他两耳光,然后拎着他的耳朵对他大叫。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校长昨天遇刺,你作为校长的学生难道不应该去看看”庄继华不耐烦的说。

李之龙吐出口烟,不情愿的说:“我还有事。”

“什么事都没这事重要,我们一齐去,我也顺便向校长道别。”庄继华决绝的站起来,拉着李之龙就向门外走。

“文革,文革,我下午真有事。”李之龙求饶式的向庄继华哀求道,潘慧勤吵着要上军舰去参观,今天下午约好去接她。

“在田,今天你要不去,以后就没我庄继华这个朋友了。”庄继华非常严肃的对李之龙说,他下决心今天必须把李之龙拉去,今天去要比以后李之龙有事再去的效果要好上百倍,这在蒋介石看来有雪中送炭的意思。

看到庄继华不惜以断交相威胁,李之龙真有些害怕了,他现在很在乎庄继华这个朋友:“好,好,去就去。你别急嘛。”

蒋介石见到李之龙和庄继华连裾而回很是高兴,特别是李之龙回来,自从离开党军后就没回来看过,没想到自己昨天才遇刺,今天李之龙就回来了,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他满面笑容亲自给李之龙倒茶,又嘘寒问暖,还特别提到潘慧勤,问李之龙什么时候结婚,倒把李之龙问了个大红脸,末了又打趣庄继华,要他向李之龙学习,最后他才问庄继华今天汪主席对整编有什么意见,庄继华如实向蒋介石汇报了汪精卫的反应,又把自己关余海关的构想向蒋介石和盘托出,蒋介石听后不由哈哈大笑,连声说好。

看到蒋介石的样子,庄继华知道今天把李之龙拉来是作对了,蒋介石从来没在学生面前这样笑过。李之龙见蒋介石很高兴,也自己关于整顿海军禁绝走私的一些构想提出来了。

“晤,文革,你说说看,在田的想法怎么样。”蒋介石笑着问庄继华。

“学生以为想法是很不错,可是执行必须谨慎。海军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触一发而动全身,在田孤身入海军,如孤虎入群狼,稍不留意就会被群狼吞噬。”庄继华严肃的说。

“我正大光明,查禁走私,天经地义,有什么可怕的。”李之龙辩解道。

蒋介石心中暗道,李之龙还是年轻气盛,远不如庄继华稳重。

“海军中走私的原因很多,有中饱私囊的,也有补充军费不足的,要小心查证,区别对待,不要一味打击。”蒋介石用开导的口气对李之龙说:“现在海军中很多将领在陈炯明背叛时保护过总理,是立过功的人,而且我们缺少海军人才,所以既要整顿也要保护。”

庄继华闻言心中大为佩服,蒋介石这话公平合理,并没有偏袒,而且还有相当的远见。没想到李之龙却钻进牛角尖。

“校长,学生认为,乱世用重典,海军走私已成泛滥之势,据学生调查,多数是将领四人走私,何来补充军费之说,况且汪主席也认为,应该戳力整顿。”

庄继华知道坏了,心中暗暗道苦,李之龙你有不同意见就说你的意见吧,干嘛要把汪精卫给扯进来,这不是用汪精卫来压蒋介石吗。

果然蒋介石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微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你放手去做,我支持你。”

“多谢校长。”李之龙不卑不亢的说道。

“校长,学生等会就回清新,不知校长还有那些吩咐。”庄继华无奈的向蒋介石告辞了,他真后悔没早点走。

“没什么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文革,你们做得很好,路上要小心。”蒋介石淡淡的说,却丝毫没有提李之龙。

两人向蒋介石敬礼后转身离开办公室,蒋介石盯着李之龙的背影,陷入沉思,汪精卫的手伸得可真快。

下楼之后,庄继华直愣愣的盯着李之龙看,把李之龙看得发毛。李之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问:“怎么啦?你看什么?”

“我今天真不应该把你拉来。”庄继华长叹一声,见李之龙还不明白,他也不能点破:“在田,听我一句话,你最好每个月,不,半个月,每半个月,来这里见校长一次,好吗?”

李之龙见庄继华的样子不象与他开玩笑,可他不知道哪不对了,他感到今天与蒋介石谈得不错,刚才庄继华是谈笑风生,没想到出门后,庄继华即判若两人。

“那不对吗?”李之龙纳闷的问。

庄继华不知该怎么说,知道历史结果,却无法挽救,那种滋味真是让人痛苦。庄继华张张嘴,最终长叹道:“在田,记住我的话,好自为之。”

说完,庄继华转身向情报科而去,李之龙郁闷的在那站了会,才看看表,见时间已过四点,赶紧带着两个卫士,直奔法政学堂。

赵汉杰看到庄继华进门,很高兴的叫了声“科长”,花春正埋头整理文件,听到赵汉杰的叫声,先以为是贺衷寒,抬眼看却是庄继华,正想开口问好,却见庄继华脸色阴沉,赶紧低头闷声做事,作为庄继华的老部下,早知道庄继华的习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君山,”庄继华走进贺衷寒的办公室:“我有个想法。”

“你真吓我一跳,以后声音小点行不行。”贺衷寒不满的说,他正摊开一个卷宗,对着里面的一张写满字的纸冥思苦想,庄继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哦,对不起。”庄继华这才注意自己干扰了贺衷寒的工作,忙道歉,口气却根本没有道歉的诚意:“校长遇刺,说明情报科的工作有重大缺陷,必须要改进。”

贺衷寒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来说:“是,这是我们的失误,如何改进,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你说说你的想法。”

“两方面,一方面自我防护;另一方面走出去。”庄继华坚决的说:“自我防护是加强校长和党代表的护卫,这个自不待言;走出去,是大力发展情报工作,扩充人员,对要把我们的人派到一些目标周围,探听他们的动向。”

贺衷寒迷惑不解的问:“文革,把我们的人派到一些目标的周围,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右派身边。”庄继华咬牙切齿的说:“校长遇刺肯定与他们有关,可下一个他们的目标是谁?校长还是党代表?所以我们必须把他们监视起来。”

贺衷寒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他连忙把门关上:“你疯了,那些是什么人,不是中央委员,就是军长师长的,是我们可以随便监视的?不行,不行。”

“君山,你知道吗?校长和党代表是撑起黄埔这座大厦的两根柱子,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出了意外,这座大厦还立得起来吗?”庄继华严肃的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校长,校长毕竟是军人,经常出入的地方不是军校就是军营;党代表就不同了,经常出入的地方三教九流,各种人物都有,万一发生什么,你我悔之莫及。”

这两天,庄继华一直在回忆历史,除了中山舰之外,就是北伐,和4.12,完全没有廖仲恺的任何信息,不过从中山舰事件中推导出廖仲恺那时应该已死,既然如此,廖仲恺就会死在这半年之内,可廖仲恺既没有生病的样子,那么他的死就应该是非正常死亡,结合对蒋介石的暗杀,他有六分把握廖仲恺死于暗杀。

贺衷寒想想后说道:“文革,你说得没错,可情报科有多少人你是知道的,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

“我想过了,我们以前一直是在黄埔军校内寻找人选,这个方法虽然稳妥,可也妨碍了情报科的迅速壮大,因此我认为可以把挑选范围扩大,扩大到孙学会,只要是孙学会的人都可以接受挑选,不管他是不是军人。”

说着,庄继华从口袋掏出一份名单,这是他昨晚拟就的。

“你看看这份名单,我认为我们应该把他们都控制起来。”

贺衷寒接过名单一看,苍白的脸色变得雪白,嘴里喃喃道:“疯了,你完全疯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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