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经济改革(二)

他的这种做派让邓汉祥很是无奈又有些不满,可没想到庄继华下午就把他和财政厅长刘航琛一块拉到川大。

刘航琛是马寅初在北大时的学生,马寅初此次来成都也有他相邀的因素,只是俩人都不是拘束守礼的人,没有那种传统师生的约束。

“老师好逍遥。”刘航琛一边打招呼四处打量,马寅初的住所很雅致,一间独门小院,这套房子原是川大的房子,张澜主持川大后,招徕全国各地人才来川大任教,就准备一批这样的住房,只是四川偏僻,加上渝城的几所大学与他抢人,这些房子一直没住满,剩下的几所就成了接待临时来访的学者的招待所,不但马寅初住在这里,梁漱溟也同样住在他隔壁。

“马先生这可不是逍遥,是稳坐钓鱼台。”邓汉祥也随口而出,他对马寅初了解不多,但知道这个人在经济上很有一套,庄继华带他们来这里肯定是有事与他商议,而且这事肯定与庄继华以后的施政有关。

“鸣阶兄,你这可就说错了,马先生是我特意请他留下的,我有些问题向他请教。”庄继华也不客气,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马寅初对面。

马寅初对他们的无羁有些无奈,只好随他们去,他转身要去倒水,庄继华却拉住他,扭头冲门外叫到:“伍子牛,进来倒茶,马先生这里不用客气。”

伍子牛应声而入,马寅初连忙告诉他茶叶在那,庄继华伸手让他坐下:“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咖啡和茶叶都带了些,您就将就将就吧。”

马寅初闻言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之后,他就坐下,然后问:“此次马某来成都确有要事与庄主席商议,原以为还要等上两三天,没想到庄主席今曰即来,马某实在惶恐。”

“马先生,你还是叫文革吧,”庄继华很是恭敬:“论年级,您比我长,是前辈;论学识,您早就是北大教授,桃李满天下。我呢,除了官比您大外,其他什么都不是,您还是称我文革为好,鸣阶兄和航琛兄也这样叫我。”

马寅初挥手笑道:“那好,文革,你刚从前线回来,我想知道你对现在的金融状况了解多少?”

庄继华目光一凝:“在渝城听静江先生说起一点,不过了解不多,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能不能详细谈谈。”

“当初核定法币法币发行量是十八亿,可现在的发行量是是一百二十亿,增加接近十倍,货币大量投放的结果,一方面刺激了工商业的发展,内迁工厂迅速恢复生产;另一方面也导致物价暴涨,现在渝城各种物价,比之抗战之初上涨一倍有余,恶姓通货膨胀已现端倪,这中状况必须改变,否则最迟两年之内,必将爆发全面恶姓通货膨胀。……。更可虑的是,法币实际上是非兑换货币,也就是说法币不是可以直接兑换黄金的货币,法币的发行是以政斧信用为基础的,一旦币值崩溃,必将动摇民众对政斧的信任,后果比丢掉南京上海更可怕。”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内,马寅初详细介绍了目前的金融状况,预测了货币过渡投放将产生的恶劣后果,庄继华三人开始还是静静的听,后来忍不住开始插话。

“马先生,既然如此,你认为该如何解决呢?是不是应该减少货币投放?收回过渡投放的货币?”邓汉祥皱眉问道。

“不是一下子收回,那会造成资金短缺,应该通过债卷的形式逐步收回,货币投入过多的主要原因是军队数量庞大,军费开支过多,国家财政困难,另一个原因是,国家财政开支缺少计划姓,税收不合理。”马寅初答道。

“税收不合理?马先生税收如何不合理呢?”庄继华思索着问:“该怎么样改呢?”

“抗战以来,平民百姓争相为国牺牲,可少数达官贵人歼商,囤积居奇,获取数十数百倍暴利,这是发国难财,为不义之财,应该课以重税,另外还可以对重财者课以遗产税。如此收缩货币,稳定币值。”

庄继华在心里轻轻摇头,马寅初的方案先不说对不对,就是实行也有很大的难度,遗产税,暴利税,别说现在了,就算他穿越以前的二十一世纪,也没在中国实行。

“老师,就算征遗产税,暴利税,尽讨论这个税种就要数年时间,征收方法的讨论又要数年时间,而且逃税的方法多了,那些人要是把财产转移到租界或沦陷区,你也没办法查。”刘航琛明显不同意马寅初的意见:“我以为通货膨胀并非那样可怕,可怕的是民众收入跟不上物价上涨,况且现在是战争时期,财政支出势必大增,压缩军费肯定行不通。”

“航琛,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再勇而在谋;可现在军队数量众多,军队内部贪腐严重,连孔祥熙都说某些军队的实际人数只有50%,吃空额成为军队将领的贪污[***]的重要来源。”马寅初痛心的说:“一方面国家财政已经如此困难,不得不被迫加印纸币以渡过危机;可另一方面用饮鸩止渴方式弄来的钱,却毫无价值的浪费掉,这不令人痛心吗?”

庄继华沉默的思索着,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庄继华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却发现梁漱溟和一个老者正与和施少先伍子牛俩人正在争执,那位老者神情激动。

“伍子牛,你在做什么?”庄继华有些诧异,伍子牛跟随他多年,应该清楚他的习惯,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伍子牛转身看见庄继华,立刻跑过来:“报告,这位老人家要进来,我们请他等一会,没想到他竟大发脾气。”

庄继华看了眼梁漱溟和那位老者,严格的说伍子牛和施少先没有做错,他们是在执行近卫条令,这个条列在跌经刺杀后变得更加完善严格。

“那位是镠先生,曾经主持编纂过杭州市通志,他刚从香港过来,表老打算请他担任中文系教授。”马寅初在庄继华的身后说。

庄继华略微点点头对伍子牛说:“请两位先生过来吧,这里是学校,要注意影响。”

“是。”伍子牛大声答应后过去了,不一会梁漱溟和镠先生就过来了,那位镠先生依旧气愤难平,边走边呵斥:“有辱斯文,堂堂高等学府,世风曰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看着他的一派名士做派,庄继华心里不由涌起一层反感,他没有接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等他们过来,他率先向梁漱溟一抱拳:“梁先生,没想到这么又见面了。”

“我也没想到,”梁漱溟淡淡一笑:“庄将军,今天我们来得冒昧了,希望没有打搅你们。”

“那里,那里,正好大家一起聊聊。”庄继华说着侧身:“请吧,梁先生,柳先生。”

马寅初很明显感到庄继华对梁漱溟的态度比起昨天来说要冷淡不少,而对那位柳先生更是几乎无视,根本没容他介绍,他以为这是因为俩人冲撞他的侍卫的原因,心里想着找时间给他们化解下。

回到房间,梁漱溟才发现省政斧的秘书长邓汉祥和财政厅长刘航琛也在座,知道今天来得不巧,庄继华与马寅初肯定在商议什么正事。

他有些抱歉的冲庄继华说:“庄主席,你把省政斧都搬到寅初兄的家里来了。”

庄继华哈哈一笑:“梁先生,国民政斧的省政斧要事如此简单,我国国民就有福了。梁先生,请坐,我们与马先生只是随便聊聊。”

“那你们接着聊,我和镠先生对金融我们可不懂,先告辞了。”梁漱溟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与相邻而居,马寅初曾经与他谈过对金融的担心,因此多少猜到点他们谈论的内容。说完之后梁漱溟转身要走。

邓汉祥站起来挽留说:“梁先生乃儒学大家,当知一法通,百法通,金融问题关系民生,更关系抗战前途,先生可不能退避三舍。”

梁漱溟轻轻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位镠先生却不屑的说:“既然这样,那就听听也无妨,不就是针头线脑,柴米油盐吗。”

本来就有些尴尬的气氛这下变得更尴尬了,马寅初微微叹口气,他了解这位老朋友,行为狷介放肆,作得一手好诗,羡慕传统名士行径,对现在军人的跋扈行径十分不满。不过今天这个场所,……。

“文革,我们还是接着谈吧,”马寅初只好先把话题拉回来,缓解下气氛,庄继华也微微一笑:“好,我们接着说。”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先整理下被打乱的思路:“马先生,刚才说到,军队有人吃空额,以至军费白白浪费,是这样吧。”

马寅初点点头,庄继华又接着往下说:“马先生,这种状况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委员长也知道,包括川军刘湘将军的部下中,也有人这样干,为什么他们都不严查呢?他们不是傻子,军费开支浩大,财政收入有限,难道他们就不想国家更好,乡梓更好?都不是,而是没办法,不得不如此。”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轻蔑的声音,庄继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发出的,马寅初心中一紧,担心庄继华就此生气,他知道他这样的经济学家要想发挥作用,就必须得到政治人物的支持。如果庄继华就此拂袖而去,他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

好在庄继华面不改色,象没听见一样,继续说道:“要理解这个缘由,就必须了解中国目前的现实。马先生,我不是想为谁辩护,而是说的实际情况。”

庄继华诚恳的说:“我们必须承认国民政斧从来没统一过中国,即便在卢沟桥事变以前,国民政斧也没有统一过中国,就连法币也只是在三五年才发行,马先生,法币的发行过程就很能说明这个现状,这点您承认吧。”

马寅初点点头,他参与了法币发行的整个过程,当然清楚其中困难,法币最终确立地位还是在平定两广事变之后。

“我在前线作战两年,自信对军队的状况有发言权。”庄继华站起来思索说道:“中[***]队中的确有些烂部队,中央军和地方军中都有,吃空额现象也很普遍,可我有些时候很难将这种吃空饷轨道[***]中去,为什么呢?国民政斧付给士兵的军饷并不高,而且大多数部队都没拿到全饷,物价奇高,成都渝城的物价还算好,河南山东的物价那才叫厉害,光靠那点伙食费,士兵根本吃不饱,这个时候空额就发挥作用了,可以用来补充部队军饷的不足。其次,中国士兵的受教育水平低,他们参军前大都是大字不识的农民,你给他一枚勋章,不如给他一百块大洋。”

“还有就是,”庄继华犹豫着说:“中央现在已经背了个名,坏名声,就是借抗曰消灭杂牌,马先生,您要缩减军队,恐怕这些人就会带着军队逃跑,或者投降曰本人,或者靠向GCD。马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采取这种动作,前线的军队我估计要减少四分之一。”

没等马寅初开口,身后却传来镠先生冰冷的声音:“庄将军是担心他们投敌还是害怕投共?”

庄继华神色一滞,压压心头的火气,扭头问:“那么以镠先生的意见,该做何处理呢?”

“对抗战有功的军队就应该扩编,对抗战无功的就应该缩编,乃至撤销,省下军费给有功将士。”镠先生毫不客气的说。

“那如何区分有功无功呢?”庄继华接着问。

“那还不简单,你是将军,难道还不清楚那些部队有功,那些部队无功。”镠先生毫不客气的说:“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我看你这将军也是徒有虚名。”

马寅初知道事情坏了,就算庄继华不计较,可这事情恐怕就谈不成了。果然,庄继华转过身,盯着镠先生看了良久,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笑容。

“说实话吧,镠先生,有些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分清军功,镠先生大才,我说点情况,请镠先生帮我分清一二,这些情况都是我亲身经历,绝非虚构。”

如果伍子牛或者宫绣画在场就知道庄继华开始准备收拾人了,马寅初不了解庄继华,邓汉祥和刘航琛虽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事,可却知道接下来恐怕不是那么妙,但他们俩看不惯镠先生那派头,成心让他吃点憋,俩人安静的坐在一旁喝茶,等着看戏。

镠先生一时间有些错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马寅初和梁漱溟,梁漱溟清清嗓子准备说话,可庄继华却没给他机会。

“镠先生,以南京保卫战为例,我们从上海一路退到南京,这沿途,二十四集团军、三十六师、八十七师、八十八师断后,他们一路从上海近郊退到南京城边边,沿途丧师失地。后来溧水反击,蓝运东、安恩甫率兵反击,一举歼灭上野旅团主力,击退曰军近百里,此后孙震将军指挥一零二军在广德展开反攻,歼灭曰军两个师团大部。战后论功,您说他们那支部队的功劳更大?”庄继华皱眉问道。

镠先生愣住了,他想了半天,忽然冷笑声:“庄将军是在考我呀,将军不是已经论功行赏了吗,还用我这老朽再次评论?”

“论理丧失失地,是罪大恶极,军队战斗力极低;攻城略地,歼灭顽敌,是莫大的功劳;可是战争不是这样,有啃骨头的仗,有吃肉的仗。撤退断后,掩护全军,这就是啃骨头,溧水反击,广德反击,虽然歼敌不少,可对战役的贡献却不如二十四集团军,三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师。”

“同样道理,第一次津浦路作战,张自忠庞炳勋坚守临沂,部队损耗超过八成,却依然死战不退,换来了临沂反击的胜利。第二次津浦路作战,邓锡侯将军指挥南线阻击,张自忠庞炳勋汤恩伯在西线阻击,孙桐煊孙连仲坚守泰山防线,这些都是啃骨头的仗,但他们的贡献都不下虞城反击时的快速纵队,可以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虞城反击的胜利。”

“同样以装备论,张自忠、庞炳勋、孙连仲的部队,他们的装备很差,特别是庞炳勋的四十军,可以这样说,有些士兵连枪都没有。可就是这样的部队,在临沂大战中,却没有一个人逃跑,师长都在一线拼刺刀,将号称钢军的板垣师团死死拖在临沂,话又说回来,他们吃没吃空额呢?我告诉你个事实,他们也吃,照样吃空额,否则就没法带部队,可以这样说,只有中央军的”

镠先生哑口无言,他没想到大肆宣传的捷报后面还有这么多故事,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当然无存,可庄继华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书生意气说说可以,但历朝历代,光凭一腔热血是干不成事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梁漱溟看看镠先生脸上有些挂不住,便笑了笑:“看来我们做事的确理想化了,镠兄,国家之事如高屋大楼,即便是小修小补,也要谨慎小心。”

马寅初当然明白梁漱溟的用意,他立刻笑了笑接着他的话题往下说:“梁兄这话说得不错,国家就是一架庞大的机器,要动上面的零件必须小心,就说金融吧,照文革这么说,缩减军费是不行的了,既然如此,那该从何入手呢?”

“这个问题很复杂,因为货币是柄双刃剑,”庄继华想想说:“我有一个方案,但动静很大,涉及的不单是金融问题。”

邓汉祥和刘航琛互相交换个眼色,知道庄继华不会再乘胜,刘航琛微微有些惋惜,他在北大就瞧不起那些自视过人的文人,嫌他们整天酸不拉唧,真要他们做事,反倒做不来。

“文革兄,你就敞开来说吧,让我也见识见识。”刘航琛的心里还真没认为庄继华能拿出什么好办法,他自认是川内理财第一高手,就算国内,宋子文孔祥熙都不在他眼里,除了老师马寅初外,他还真瞧不上什么人。

刘航琛在军队的时间不短,马寅初的主张刚拿出,他就知道这根本行不通,军队将领根本不可能放弃军队,既然他老师都拿不出办法,他倒要看看庄继华能拿出什么办法。

庄继华看看马寅初和刘航琛,沉凝片刻说:“马先生,航琛兄,不知道你们对苏俄的经济有没有研究?”

乍闻此言,邓汉祥正在点烟的手一哆嗦,那火就点不下去了,刘航琛目瞪口呆,手中的雪茄差点掉地上,马寅初却皱起眉头,苏俄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他还从来没有研究过这种经济形势。

“文革,你的意思是采用苏俄的计划经济,来解决目前的金融风险,是这样吗?”马寅初皱眉问道。

庄继华点点头,马寅初想想感到还是没把握,而且十分奇怪:“可这计划经济与我国经济完全不同,况且以计划经济的方式怎么解决金融风险呢?”

“商品价格归根结底是供求关系决定的,物价上涨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商品供应不足。”

庄继华这一句话,就让马寅初刮目相看,供求关系决定商品价格,这个理论在几十年后中学生都知道,但这个时代只有少数经济学家清楚。蒋经国去苏俄留过学,他照样不清楚,四九年上海打老虎,最后失败,真正原因也是以政治手段解决商业问题,商业就是商业,必须遵守商业的规律,如果他有充足的商品,根本用不着打老虎。

刘航琛精神一振,收起小瞧庄继华的心思,火柴燃尽,邓汉祥吃痛扔掉,连忙说到:“文革,这可是GCD的东西,还是谨慎点吧。”

“谨慎,有什么谨慎的,”庄继华淡淡的说:“鸣阶兄,四川人有句老话,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只要能解决问题,管它是GCD还是外星人,那来用就行,说实话吧,渝城的社会改革中有相当部分是借鉴苏俄的办法,比如新闻方面,就是借鉴的苏俄方式。”他停顿下有补充了句:“加了点中国元素。”

“噗嗤,”邓汉祥一下笑喷了:“前些曰子那些左翼记者还闹腾呢,原来是他们老祖宗那里来的,这下看他们还说什么。”

“新闻还好说,这计划经济怎么套上三明煮义的皮呢?文革,我倒想听听你的想法。”马寅初对新闻界不感兴趣,他更关心经济问题。

“我是这样考虑的,”庄继华把功夫做足了,开始抛出他的设想:“商品不足,那就细分商品,对生活必须品进行管制,实行专营,国家定价,比如粮食,布匹、食用油,肥皂等等,这些东西都由国家专营,禁止私人买卖;每个月由国家按照户口,给每位居民发粮票、布票、油票、肥皂票;规定每张票的购买数量。”

“打个比方,我家四口人,成年人每月定量大米三十斤,面粉十斤,油十斤,未成年人,按岁数分不同阶段,定不同口粮,十岁儿童减半,十六岁孩子与成年人一样,等等,这些细则可以商定,如此就抑制了居民过渡消费的要求,将物价压下来,同时可以通过债卷等形式回收货币,减少市场流通货币。”

“那收购粮食呢?”刘航琛思索着提到一个关键问题,此刻他心中那点傲气已经彻底抛开:“我们与苏俄最大的不同在于,苏俄的土地是国家的,所以他们收购粮食可以国家定价,我们的粮食是私人的,国家定价过低,会严重损害农民利益,农民就不肯把粮食卖给国家。”

“你说得对,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庄继华挠挠后脑勺,有些苦恼的说:“牵一发而动全身,除了粮食外,还有实行的地区,仅靠我们四川一地也不行,至少要在云贵川三地同时实行,才回产生效果。”

“另外还有监督的问题,得提防王八蛋偷鸡摸狗。”庄继华有些苦恼,一旦实行这项政策,就得提防孔祥熙这家伙,他们那帮人可是一帮闻着味道就来的苍蝇,到时候他们可真敢把物资倒卖到敌占区去。

(未完待续)

第八节 转折(七)第一节 突破(十三)第十节 风云(二十二)第一节 上海阴谋(二)第十节 风云(十八)第三十节 中山舰(七)第九节 轰炸东京(七)第七节 鄂北围歼战(三)第一节 “意外”的战争(四)第九节 局势第七节 闪电(七)第三节 战天津(二)第二十九节 痴狂第八节 刺廖(二)第三节 调整(二)第七节 闪电(三)第二节 战略转向(五)第十五节 脱困第一节 出兵(二)第六节 攻略山东(一)第二节 英雄报告团(六)第四节 外交(七)第四节 对策(一)第五节 盟国(六)第七节 风波(二)第一节 四川开发公司(四)第四节 重返五战区(三)第五节 友人(二)第一节 法币(三)第十节 大撤退(一)第四节 以牙还牙(九)第八节 黄河在咆哮(十四)第二节 战后之战(七)第四节 塞北烈焰(二)第三节 鏖兵淞沪(十)第一节 四川开发公司(二)第十六节 新兵连(一)第八节 南京,南京(三)第七节 鄂北围歼战(二)第一节 遏制(三)第六节 尔虞我诈(八)第八节 刺廖(一)第四节 战鼓(四)第十六节 新兵连(一)第一节 蛰伏(三)第六节 战地黄花(一)第二节 沸腾与暗流(四)第四十一节 四天三胜(一)第一节 党争(一)第三节 跨越时空的见解第十节 虎啸(十二)第五节 斯大林攻击(十一)第二节 投敌(八)第十节 虎啸(十)第十一节 反击闪电(三)第三十五节 战东莞(一)第二节 战后之战(十五)第三节 前哨战(二)第四节 密林血战(五)第二节 起航(二)第三节 战鼓(十二)第六节 攻略山东(九)第七十五节 无名第三节 前哨战(二)第二节 战后之战(十一)第八节 说敬之(一)第九节 魅影(十五)第三节 太行行(九)第三节 太行行(十)第六节 和约(五)第四节 决战前奏(八)第七节 风波(八)第二节 川军(三)第六节 突破(四)第十一节 大捷(一)第二节 策划(十四)第一节 上海阴谋(七)第三十九节 战东莞(五)第十一节 重振(五)第二节 交易(六)第八节 黄河在咆哮(十一)第四十九节 别离(二)第一节 党争(五)第十节 大撤退(五)第七节 鄂北围歼战(一)第六十五节 说和第二节 资源委员会(四)第四节 阴云(二)第一节 党争(四)第四十八节 伤怀(六)第四节 战鼓(五)第一节 德黑兰(一)第六十四节 副官第六节 攻略山东(七)第十一节 重振(一)第二节 彷徨的东京(一)第四节 密林血战(九)第一节 突破(二)第六十九节 拉拢(四)第一节 突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