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桌子下的手却在不安分的攥着衣服,满满的汗水。
我明明记得孩子是在我的左边,而且我是的确听到了那声音才会出手。
而且,我一个连灵力现在都不能凝聚的人,又怎么可能走火入魔。
似乎是我的迷茫,让秦洛的消了几分火气,那看向我的目光终于不再只有审视的意味。
只是那大厅里的威压,却是依旧没有撤掉,沉重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洛,我没有...那也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
我开口解释道,可是却越说越没有底气,毕竟那孩子的伤口,是显而易见的。
秦洛皱着眉头,忽然拉过我的手腕,那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更是从多云变成了阴天,那大厅里的威压,又重了几分。
让我十分的压抑,额头是都爬满了细密汗水。
“安之,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苦涩和无奈。
我不着痕迹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的攥住了。
“我没有怎么啊,我就是在看那个东西,然后恍然间看到了冷宫的新闻,在之后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所以...”
我还未解释完,秦洛已经抬手把床上的东西给拽了,只看了几眼,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很是扎眼看向我。
他才像是那个抽风的人好吧?我暗自在心理吐槽着,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他终于收起了那笑容,一抬手把那搬砖扔给了我。
冰冷的连那机械都比不不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安之,你就算是编故事,也编一个好听的。”
编故事?我什么时候编故事了。
老娘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和那么多的记忆碎片,根本就不用费那个脑子好吗?
只是他忽然把东西又扔回给我,是想让我找到什么证据吗?
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男人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抖着手,在那屏幕上划拉起来,想要找出证据来,奈何我怎么翻,都找不到那条奇怪的新闻,就连搜索莲妃,显示出来的也只有什么未登记资料,无法查询。
根本就不像是刚才一样,有那么强大的反映,更别提什么诡异的女声了。
“可是....刚才不是这样的啊。”
我怔怔地说着,尽管已经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去把那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可是眼泪却还是很没出息的掉了下来。
缓缓地落在那闪着绿光的屏幕上,荡漾起一个个圆点,然后在顷刻间蒸发掉。
这是强大的防水功能吗?我伸手想要触碰那些圆点,而手却再一次被秦洛拽到了空中。
顺着那强大的拉扯力,扑进了他的怀里。
“安之,你是在怪我最近没有时间陪你,所以才这么做的么?”他捧着的脑袋,让我的目光不得不和他对视。
觉醒了那些个技能之后,我已经不怕这种所谓的强势暗示。
只是在他那黑色透亮的眼睛里,我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不仅如此,我也找不到一丝丝属于情侣之间的柔情蜜意。
那质问的口气,仿佛我们不是经过天道承认的夫妻,而是小说里被签订了某种霸道合约的夫妇,我就是那个处于的被动的位置,默默的承受着那凶狠的审视。
“我没有那么无聊,你忙的都是正事,我怎么会觉得你应该陪我?”我被他弄得生疼,却反抗不出,只得解释起来。
然而我的话,非但没有缓和我们之间这紧张的气氛,似乎是更加剧了他的愤怒。
原本就已经很用力的手,又紧了几分,险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安之,你何必自欺欺人。若不是这样,你又何必伤害孩子?”
“我没有!我真的是听到了声音,而且我记得那孩子不在我身后的!”因为难受,我的声音也徒然大了几分,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般,秦洛脸上忽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安之,你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说谎!我知道珊儿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可以骂我,或者打我,我都没有意见,可是你怎么能对着那么小的孩子下手!”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真的想撬开秦洛的脑子看看,最在乎的孩子的人,好像一直都是我才对吧。
那个在我要生产之时,说要炼化孩子吸收灵力的人,是他吧!
怎么现在,倒成了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就想着靠着孩子,来吸引目光。
“不懂么?不懂你为什么昨天一醒过来,看了一眼就把孩子差点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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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么?那为什么孩子的脚上会有金色莲火烧毁的痕迹!”
他咄咄逼人的冲着我吼着,一步步将我逼到了墙角。
原本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就已经让我心生厌倦,很是烦闷在这里的一切。
此刻被他一激,只觉得自己此刻正泡在岩浆里一般,每一处血液,都像是那翻滚的火山岩浆,不时的迸发出灵力的火花,十分的煎熬。
“你别说了行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烦躁的别过脑袋,冷冷的说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身居高位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官威和官腔。
秦洛一挑眉,忽然松开了我的手,那强大的灵力震慑的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因为大殿太过空旷,导致我的身子一路朝后退,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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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那灵力渐渐地微弱了下来,而我,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
冰凉的触感如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身体里,和体内那一团团烈火相互碰撞着。
冰与火在我的体内交织着,汗水像是不要钱的似的顺着我的脸颊流淌着。
秦洛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己出手会有那么的大力量,第一时间并没有来搀扶我,反而是站在那不远处,呆呆的看着的自己的手,还不住地摇头。
“安之,你这是又是在干什么?我刚才才检查过的你体内的灵力,明明那么浓厚,为何现在会看起来如此的脆弱。”
我盯着地面,不想理他半句,暗自想药将那两股灵力汇聚到一起。
奈何我的那不争气的丹田,原本还是个能吸收的无底洞,此刻是直接的罢工,连吸收都不能了,反而还在那里排斥着两股灵力。
本来刚刚生完产,只躺了几天,已然身体都没有恢复。
偏偏这地板,也不是什么我想象中的暖玉,而是那上好的地府汉白玉石,阴气十足,特别适合鬼修的修炼。
我记得自己上次闲逛的时候,秦嬷嬷曾经说过,这宫殿是冥王大人专门为自己未来的妻子修建的,所有的料用的最好的。
只是,他似乎从未想过,他的妻子,会是一个普通人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多余。
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我的存在,不仅没哟给然带来开心,反而让秦洛似乎很为难,还要担心孩子。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在四周搜寻着,想要找一个可以让自己站起来的东西。
然而看了半天,我这位置无比的尴尬,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而远处,秦嬷嬷和一干宫娥都是垂着头立在外面,大气不敢出。
真是雪上加霜啊......
体内的那暴躁的灵力越发的汹涌起来,我甚至想抬起手给自己来一巴掌,直接敲晕自己算了。
奈何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会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找不到那个穴位。
在身上摸索了半天,非但没有减轻丝毫的疼痛,反而那肚子上缠着的纱布,也开始松动了,手一敷上去,便摸到一片湿润。
奈何他们给我穿的又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袍子,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秦洛,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
最终我还是屈服于了疼痛,苦着脸看向那站着的男人。
秦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中晦暗莫名的闪着亮光。
“你怎么了?”
半天之后,他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你看不到吗?”我无语的看着他,就算是看不到血液,也起码能看得清我额头上的汗水吧?
难道我还能自己逼出来一身汗不成吗、
秦洛皱着眉头,似乎是在犹豫,片刻之后他蹲了下来,伸手摸上了我的额头。
我的内心简直是无比的崩溃,可又无可奈何。
本来就暴躁不已的心,忽然又听到了那个刚刚才响起过的女声。
“怎么?别人怀疑的感觉不好受吧?当年我可都是这么过来的,既然,你要当他的女人,那么这些苦,便是你要受的!”
“谁?”我下意识叫出生来,警惕的朝着四周看去。
这次不用金瞳,我已经在秦洛身后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位穿着的宫装的女人,一袭浅蓝色的宫服,裙边绣着白色并蒂莲。
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搭在身后,明明是不规矩的穿法,可穿在她身上,却是那样的妥帖,不仅不让觉得会有什么不妥帖,反而还带着庄重感,和那种强大的气场。
很像是那种古装剧里皇后,不用怎么说话,光是气场,便已经甩出了别人许多条街。
弯弯的柳叶眉,白皙的脸上,一双绿色的眼睛,带着丝丝妖媚的气息,和那庄重的气场似乎有些不搭,但却又平添了一份美丽。
“莲妃!”
我失神的叫了出来,只顾着看那双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秦洛,脸上那满满的狰狞。
“安之,你在说什么!”
那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那捏着我肩膀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只是此刻的我,只想要证明的自己的清白,一个锁魂的符咒就丢了过去。
还夹带着点点的金光,似乎我那体内暴躁的灵力也找到的发泄口。
只是...
“顾安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秦洛那暴躁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外面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我刚想解释什么,忽然脖子一痛,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被缠满了各种的纱布。
我刚想动,却发现自己被一个红色的巨大的像是龟壳一般的东西笼罩着,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
在那屏障外面,秦嬷嬷正用那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