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妖孽连说三个好字,开心的大笑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畅快和豪迈,“我,我的阿鸾,好!本王,本王也干了!”
妖孽大笑完毕,也猛然灌了一瓶子酒进了肚子,而后勾起一个明‘艳’绝伦的笑,一个转身,趔趄的站了起来,迎风开始翩翩起舞。
靠!真他妈的美!上天为什么就如此的不公平呢!
给了妖孽这么一个男人如此妖孽的一张脸,一身红衣的他在月下翩翩起舞,犹如陡然降临到凡间的神仙,风神如‘玉’、丰神俊朗、风姿绰约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美了!
如果用一句诗来形容最恰当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月‘『色』’下翩翩起舞的妖孽,舞姿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浑身带的那种王者的气质和仙人的风范,却足以秒杀一切!
夜‘『色』’苍茫,凉风渐起,密林中扑簌扑簌的落下了阵阵的紫‘『色』’小‘花’,就好像是下了一场紫‘『色』’的幻梦,美丽、‘『迷』’离,不像是真实的世界,倒像是一个紫‘『色』’的幻梦。
“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喝酒吗?”妖孽边舞边笑着问司徒汐月。
“不知道。”司徒汐月摇了摇头,十分诚实的回答。
“这片林子叫桐华林,种的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梧桐树了。因为母妃喜欢梧桐,所以父皇就命令全国进献梧桐树,耗时多年才终于有了这一片桐华林。这梧桐树是‘春’天开‘花’,可是因为母妃喜欢,父皇就下令在这桐华林四周开凿了水渠,引来了温泉水,一直保温,四季长‘春’,所以才引得这梧桐树一年四季都能开‘花’。你看着紫‘『色』’的小‘花’,虽然清淡不起眼,可是连成一片,形成‘花’海,在其中翩翩起舞,倒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妖孽边舞便说。
“这舞蹈,是你母妃当年跳的吧。”司徒汐月大胆猜测。
“呵呵,阿鸾就是聪明!这确实还是小的时候,我看见母妃跳的。当时父皇跟母妃多么相爱啊,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多么美的一幅画,后宫所有的人都以为我父皇心里最喜欢的是我的母妃,连本王都给骗过了!所以母妃死的时候,本王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木婉君那个‘阴’毒的‘女’人所作下的孽!本王从未怀疑过父皇!本王还以为父皇也是被木婉君骗了!所以才没有来得及救回母妃来!可是阿鸾你知道吗?原来本王全都错了!原来他敖战心里想的那人,不是母妃,而是木婉君那个狠毒的‘女’人!阿鸾,本王被骗的好苦啊,好苦!”妖孽跳着跳着就跳不动了,慢慢坐到了椅子上,把头趴在冰凉的石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偷偷哭泣。
“妖孽……”
司徒汐月看着这样的妖孽,心如刀割,但是手伸了出去,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他,只好把手慢慢‘抽’了回来。
虽然淑妃其实并不是妖孽的亲生母亲,可是论养育之恩,其实她比妖孽的亲生母亲更加大。
生母不如养母亲,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妖孽看起来玩世不恭,对天下人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司徒汐月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特别重情重义的男人。
看看他对淑妃的感情就知道一切了。
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阿楼,我给你跳支舞吧。”夜风中,司徒汐月忽然如此开口了。
她叫他阿楼,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爱称,这个称呼果然叫妖孽抬起了头,看向她。
“阿鸾,跳什么舞?”
“我们家乡的一种舞蹈。”司徒汐月淡淡笑了笑,她捡起了地上的一枝梧桐‘花’枝,拿在手里,然后开始翩翩起舞。
其实她并不太会跳这种古代的舞,所以她干脆将舞蹈和舞剑结合在了一起,编出了一套剑舞。
可是没想到这套剑舞却刚柔并济,更加好看了起来,连妖孽都忍不住看的呆住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我心者,谓我何求。不知我心者,问我何忧。”
一边舞着剑舞,司徒汐月一边唱起了诗经中的一段歌曲。
这段歌曲是说一个人的理想跟抱负不被人理解时候的痛楚,还有‘女’子‘春’闺寂寞时候的无奈。
风中似乎飘来了一阵苍凉的萧瑟之声,越发衬托的整个世界也都苍凉了起来。
极目远眺,除了一片紫‘『色』’的‘花’雨,还有头顶上那细碎的点点星光,整个后宫似乎都沉浸在了这一曲‘『乱』’世狂歌里面了。
妖孽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又拿过了一瓶子烈酒,一边喝,一边欣赏着心爱‘女’子曼妙的歌舞。
“夜深了,姐姐怎么还不睡呢。莫不是脚伤的太重了,连太后的跌打损伤‘『药』’物都不管用了么?”
宁禧宫的二楼,一身绯衣的娜拉凌‘玉’正在凭栏远眺,却不料黑暗处传来了一个讥讽的声音。
她回过头去,却看见时水灵一身翠‘『色』’水衣,袅袅婷婷的自夜‘『色』’中来。
娜拉凌‘玉’一向自负是曦华公主,身份尊贵,如何肯跟这个时水灵打‘交’道?想她时水灵不过就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尚且家室又不是十分之厚,‘『乱』’资格论资历,她时水灵是根本没有办法跟娜拉凌‘玉’相提并论的。
所以就算她顶着穆旭国第一才‘女’的称号,娜拉凌‘玉’还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虽然时水灵主动跟她说话,她也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口冷气,扭过脸去继续瞧着那桐华林里的一对人影,根本不屑于跟时水灵讲话。
她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本来只是无意中看到敖广在那里喝闷酒,若不是她的脚扭伤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冲出去陪着他一起喝酒!他们‘蒙’古‘女’儿多好爽,喝酒就跟喝水一样的简单容易,可惜她的脚不争气,偏偏这个时候伤了,叫她也十分无可奈何。
正在埋怨着呢,忽然又瞧见敖广的身边多了一个碍眼的家伙,不是司徒汐月那个讨厌鬼,又会是谁?
当下娜拉凌‘玉’就气得不行,更别说是看到他俩又喝酒又是聊天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那么愉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