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快把脑细胞煮熟的时候,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主意。我找米粒商量,她很担心,但表示愿意试试。
布置妥当以后,我让盖行风把天帝请了过来。
天帝一进院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全身是血,面部血肉模糊的人倒在地上。更让他吃惊的是还有一个手持钢刀,杀气腾腾一脚踩着椅子,一手叉腰的彪悍女,双目怒张,一副不杀几个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天帝摁了摁胸口,安抚一下自己可能受不住的小心脏。
“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抬脚用力的一跺,作为牺牲品的椅子应声碎成木片,气势汹汹的质问:“这就是你派来伺候我的仙侍?”
听到这句话,天帝的眼珠子当即瞪的跟牛眼一般,地上躺的是米粒么,太惨了,刚才他压根就没认出来是她。天帝又用手摁了摁胸口,这次小心脏是真的受了打击,难受啊。
他对米粒的感情非常复杂,说喜欢也喜欢,说喜欢到什么程度,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比对别的女人特殊一点,但要说是不是爱,他就搞不清楚了。
也许是他有个心结一直没解。就是被米粒看光光的那件事,正是因为那件事让他一直纠结,总觉得被女人看了吃亏大了,要讨回来。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没讨回什么,只是习惯了,没事无聊的时候小小欺负一下米粒。
结果渐渐习惯了米粒的存在,也就把她当成自己最贴身的侍女。对最贴身的侍女他多少是有些感情的。今天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这么惨,心里这个不痛快。作为天帝他向谁低过头,也就冥岚一个,但不代表他需要向一个女人低头。
“夫人,米粒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责罚于她?”问这话的时候天帝憋着气。
我仔细观察着天帝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因为我一定弄清楚他对米粒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已经深到不可割舍,我想我只能放弃了。天帝的反应让我担心起来,他好像很在乎米粒。
“你问的好。”我立马挽起衣袖,露出一块紫红色的烫伤,“你瞧瞧这贱婢都做了什么,故意拿开水烫我。她什么居心?是不是你让她这么做的。我很奇怪,谁不派,你偏偏派米粒来,当我不知道米粒是你最贴身的人么。你派她来,一定是安了不好的居心。我要告诉哥哥,让他好好跟你算账。”
天帝的脸白了白,“夫人,息怒,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没用的奴才一定是不一小心,才会弄伤夫人的。请夫人放一百个心,我怎么可能让她来谋害夫人呢。夫人是贵客,为了表示对夫人的尊重,我才派最贴身的人来伺候。夫人可不能误会我的良苦用心啊。”
“哼,你骗人,我现在被她伤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天帝有气,但不敢表露出来。心说,人都被你打的人不人鬼不鬼了,还要怎样。
“夫人,她做错了事,这不是已经惩罚过了么?”
我又一跺脚,“你说的轻巧,打一顿就算惩罚?”
“那夫人想要怎样?”
我点手让阿久搬把椅子来,然后大喇喇的往椅子里一坐,摆出一副混世二混子的模样,翘起二郎腿,用刀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腿。
“得罪我的人呢,通常只有两个下场,死,或者活受罪。我不想杀你的人,但我会慢慢的折磨她,直到我消气为止。”
天帝小心的瞥一眼一动不动的米粒,“夫人的意思是……”
我用脚勾起米粒的下巴,“看看,这张脸你还能接受么?”
那张原本好看的脸早已血肉模糊,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天帝惊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
“我给她用了毁容丸,以后她就这模样了。除非她哄我开心,我会考虑给她解毒。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毁容丸是我独家配制的,这个世界除了我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如果你心疼她,不想让她受苦,把她带回去,好好研究,也许能研究出解药来。”
天帝的脸色一会黑一会儿绿,我看的出他很生气,不过他忍功不错,没有立即爆发。
“夫人,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哎哟,这算什么。人家琢玉不过是帮我一点忙,又没做什么,你不是就罚人家剔除仙骨,下界永不为仙,还要人家入畜生道对吧。相对于琢玉的惩罚,我这点算毛毛雨,所以我决定……”
天帝连忙打断我的话:“夫人,息怒息怒,您身上的伤,我们有上好灵药,只需要涂一次,立刻消除,绝不留半点疤痕。”
我把头一扬,哼了声:“这个用不着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烫伤时候的多疼,你不知道么,那样的精神损失,她不赔谁赔。”
天帝忍着暴走的冲动:“夫人,高抬贵手,我了解米粒,她一向尽忠职守,这次一定是失误。”
“哈,失误就可以原谅么,失误杀了个人,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么。陛下,在您心中有两套评判天规是不是?不入你眼的,你就按规矩办事,入你的眼的,你就像想放就放,对不对?”
“夫人,此话怎讲?”
“问问你的心,你是怎么对琢玉的。还用我说更多么?”
“说来说去,夫人是在替琢玉报仇,是对我有意见,既然如此何必拿下人出气。夫人只管同我理论就是。”天帝终于忍不住了。
“陛下,这是怎么说呢,我岂能跟陛下计较。我只是个女人,又不是我家哥哥。我跟你说理,说得通么?”
“你当本帝不是通情达理的人?”
“哎哟,我可没那么说,我是就事论事。”
“夫人到底想怎样?”
“这个贱婢,我要了,我要看着她解气。你要是不给呢,可以带走,就让她顶着一张烂脸继续为陛下服务。”
米粒突然爬向天帝,“陛下,米粒有错,就让米粒为自己犯的错接受惩罚。米粒不想顶着一张令人憎恶的脸,求陛下救我。”
天帝冷着一张脸:“夫人要怎样才能饶恕她?”
“我不要怎样,我就要消气,我什么时候消气,这事什么时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