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星文,丰高俊,吉文山三人冷眼看着陈继盛,只等着他再叫上两个人,然后就开打。
他们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毫不留情的打击一下东江军这嚣张的气焰。骄兵必败这点道理都不懂,那里会是什么强军。
刚才虽然被东江军的迅速排阵给震惊到,但那也只是仅仅排阵而已,并不能说明他们就真的实力超群。
陈继盛嘴角由始至终一直都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上次劫粮的时候,他已经与这些所谓的官兵将领交手多次。
对于他们的实力很是了解,官兵根本就不是东江军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是经过一个多月魔鬼训练的东江军。
“大牛,大熊,大虎!”陈继盛一声大吼。
“属下在!”三道山一样的身影立刻跑到陈继盛的面前,轰然回应。
陈继盛抬手一指韦星文等人,狞声言道:“狠狠的揍他们,别给老子丢脸。”
大牛,大虎,大熊三人立刻高声回应:“属下领命!”
这三人全部都是重甲兵中的把总,算是中坚力量,与韦星文他们这些千总算起来要矮上一阶。
看到陈继盛居然不自己上场也就罢了,居然一上来就叫了三个把总来跟他们对战。很显然这在侮辱,韦星文第一不服,顿时跳脚大骂:“陈继盛你欺人太甚,老子怎么说也是千总,你居然弄三个把总来跟我们过招。”
陈继盛或许对上洪承畴还会客气一点,至于韦星文他们可就没这待遇了,只见他伸手直接打掉韦星文的手指,狞笑道:“呸,就你们这样的垃圾,老子派三个把总上去算是看得起你们,不然随便军中三个无名小兵就足够干趴下你们了。”
这话成了导火索,瞬间就引爆了韦星文三人,这三个家伙气得脸色涨红,纷纷大吼一声赤手空拳就冲上去开打。
东江军这边,大牛,大虎,大熊三人速度一点都不比韦星文他们慢,甚至是后发先至,挡在陈继盛的面前,与之对打起来。
面对两边的谩骂,毛文龙与洪承畴都没有制止,任凭他们就这样带着十足的火气开打。在军中就得有这样的血性,要是军中将士连这点血性都没有,那他们绝对不可以称之为军。
“啪啪啪!”
拳头击打身体的声音顿时在小小的战场上响个不停,韦星文三人不愧是千总级别,手上功夫确实都不错,至少能够看出他们的扎实基本功。
但,东江军三个把总也丝毫不逊色,居然与韦星文他们打了个平分秋色,似乎还有偏占上风的可能。
六人一开打,顿时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东江军其余的将士时不时的爆发出喝彩声,为大虎,大牛,大熊他们加油喝彩。
光是从气势上来讲,双方的优劣已经很明显,东江军有万人为其助威喝彩。而韦星文他们却没有为他们喝彩的人,这一点上他们很是吃亏,至少在气势上就已经先输一筹。
“大牛,你小子他吗的肾虚吗?给老子上点心,狠狠揍,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陈继盛在一边时不时的指点一番,那能把死人气活过来的语气,把韦星文他们弄得心浮气躁。
一不小心就被大牛他们实打实的打了几拳,这样的打斗已经开始偏离公平了。洪承畴顿时脸上露出不喜,冷眼瞧向毛文龙。
接收到洪承畴投来的眼神,毛文龙心里虽很是不屑,但为了防止对方事后找借口,他还是喝止了陈继盛。
魔鬼训练的好处很快就体现在大牛他们的身上,双方可以说势均力敌。然而,韦星文他们此刻已经可以明显看到开始喘粗气,大牛他们却依旧凶猛。
无论是出拳的速度还是力道,都是依旧如初,这便是训练结果在体力,耐力上的很好体现。
大牛从韦星文出拳的力道感知到他已经快要不支,他脸上顿时露出狞狰之色,‘嘿’吐气开声,大牛不再保留实力,用尽全身的力道,聚集在拳头上,直接凶猛的一拳狠狠的砸向韦星文的胸口。
韦星文感受到大牛的凶猛,自知自己无法化解他这一拳,正想错身避开。不料大牛这拳头来得太快,他只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生生承受大牛这势在必得的一拳。
“啪!”
“呃!”
拳头撞击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然后就见韦星文的身体忽然离地而起,整个身体被抛飞两米左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时间居然爬不起来。
而就在此时,大虎与大熊也先后把他们的对手打趴在地上!
“好!东江军威武!”东江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浑厚的口号声。
看着被打倒在地上的三个老部下,洪承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韦星文,丰高俊,吉文山这三人可谓是他最勇猛的部下,然而却被东江军三个小小的把总给打败。
这已经足够证明,东江军的训练方法不仅有效,而且还是大大的有效果。回想刚才自己还大言不惭的指责毛文龙,说他这是在胡闹,洪承畴额头上顿时冷汗直冒。
比洪承畴更为羞愧的则是地上躺着的韦星文他们,此刻他们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钻进去,省得在这样丢人现眼下去。
洪承畴他们急需一个台阶来化解眼前的尴尬,毛文龙可不想等到洪承畴恼羞成怒。
毛文龙亲自上前去,然后喝退大牛他们,逐一扶着韦星文三人站起来,边打着哈哈笑道:“韦兄弟你们无需太过介怀,其实大牛他们都是军中的千总,并非继盛刚才所言的把总。”
陈继盛闻言后微微一愣,然后便要解释,不料被毛文龙直接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听到毛文龙这样一说,确实,韦星文三人顿时心里好受了许多。虽然后果同样是他们输了,可输在同等级的对手上,这也就没有那么心里不好受了。
洪承畴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不过他看着毛文龙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些微的感激之色,显然,他明白毛文龙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