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春暖花开

寒冬过去,白雪皑皑的北方迎来了温暖的春季,冰雪融化,春暖花开,万物开始复苏。百姓在忙着农耕,商人在忙着赚钱,东江军则在短暂的训练后开始奔赴辽东集合。

二十万大军在承祚的率领下,由京师路经大同然后才驻扎在嘉峪关。期待了半个冬季的进攻金国计划,此刻终于开始实施。不甘寂寞的陈继盛在辽东也坐不住,特意向毛文龙请示后,便也率领一万骑兵前往嘉峪关与承祚的大军汇合。

东江军在嘉峪关大规模的集结,立刻惊动了小心翼翼的皇太极,得知消息之后,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事实证明,报应已经降临,毛文龙最终还是不准备放过自己。

好在,皇太极在这大半个冬季里也不是坐以待毙,他也每天在尽可能的准备着东江军的到来。为了抵御外敌的入侵,他也排除了万难,争取到那些对他颇为不信任的部落长者同意,启用了全民皆兵的战术,准备与东江军大干一场。

吴三桂的分化计划最终还是没什么成效,在金国面对即将到来的入侵时,他们最终还是团结在一起。因为,他们还没笨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还搞内乱。

舍小家为大家,这是人类的本性也是一个民族是否坚挺的写照,民风向来强悍的金国并非孬种,他们在国家面临威胁之时,选择放弃成见,团结起来抵御外敌。

东江军出征的前一天,毛文龙来到了嘉峪关亲自坐镇,这次率军的主帅是承祚,陈继盛只是副帅。对此,陈继盛没有任何的意见。他自己本来对于当主帅就没有兴趣,身为副帅他才可以在战场上灵活的活动,打仗杀敌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金国的反应,经由身处金国的吴三桂很快便送到了毛文龙的面前,看完手里的急件,毛文龙冷笑道:“皇太极的确是一个枭雄,居然能够说服那些对他有成见的部落长者。现在已经举国全民皆兵,做好了准备与我们大干一场。”

陈继盛不屑一顾:“总兵,现在就算皇太极蹦上天也无济于事。这次出战,末将保证把他的人头取来,绝不食言!”

承祚直接翻了个白眼,陈继盛这样的胡话居然张口就说。也不想想,皇太极若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话,他也活不到今天,也没办法让大明王朝搞成现在这般境地。

本来,承祚还想着拦下陈继盛,免得日后万一没能杀了皇太极,他这军令状便不好向毛文龙以及众多东江军交代。但他却看到毛文龙似乎并没有把陈继盛的豪言壮语当一回事,便松了口气,没有再提这事。

事实上,这次出征毛文龙也没抱什么希望能够杀了皇太极。仅仅二十万出头的东江军,还不足以灭了金国。毛文龙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借此机会,彻底的把金国给搅乱,最好是让金国在这次战役之后,分化开来,不再像现在这样铁桶一个。

仅凭东江军目前的实力,毛文龙清楚的认知到,还没办法灭了人家。所以他只是希望能够暂时把皇太极这个身边的威胁给减到最小,至少得在他的把握之中,不能让其随意壮大。

陈继盛立下豪言壮语之后,心里也开始后悔了,尤其是看到毛文龙警告自己的眼神,他只好缩缩脖子坐下,然后权当刚才自己没有说过那些话。

看到陈继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毛文龙也没有让他难堪,收回瞪着他的眼神,然后对承祚吩咐道:“此次出征,你要记住一点,切勿乱杀无辜,能够收编或者劝降的就尽量促成,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亲启战事。我们的将士性命是宝贵的,为了这样的战事而出现大量的伤亡不值。”

承祚点点头说:“末将遵命,请总兵放心!”

毛文龙显然信任承祚多过于陈继盛,得到保证后,他轻笑道:“当然,如果皇太极太不识相的话,不介意狠狠的打压他一次。总之,战场上风云莫测,变化无常,你们自己看着办。别让我们的将士吃了亏,该狠的时候还是需要表现表现的。”

承祚心领神会,点头表示明白。辽阔的草原上作战可不像在大明境内的山地里作战,两军一旦在辽阔的草原碰上,那就是直接正面交锋,没有什么袭击或者迂回的打法。

这种正面交锋的打法,最是考验将士们的心里素质,一旦兵败很有可能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好在草原上的战马,先前被狠狠的收割了一遍,现在皇太极几乎没有什么战马可用,这才让承祚对这次作战有了更多的信心取胜。

隔天一早,嘉峪关的关门大开,二十万东江军缓缓离去。毛文龙伫立在城墙上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离去,心里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打仗从来都是双输的局面,一打仗必然就意味着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去,二十万东江军出征。毛文龙却不知到时能够回来的有多少,又得有多少个家庭得承受痛失亲人的悲伤!

直到浩浩荡荡的大军消失在视线里,毛文龙才在浩大的劝说下,下了城楼回到了城内。

相比毛文龙的沉重,此刻的皇太极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十五万金国大军早已严阵以待。虽然缺少了最主要的战马,但皇太极还是利用弓箭作为补偿。

而最让皇太极一直忧心的当属东江军的热气球,那东西又是无法打击到的话,必须会再次注定他的失败。所以在大半个冬天里,皇太极一直都致力于研究可以打击空中热气球的武器。

为此,他花费了大力气,不惜一切代价派人暗中前去大明的内陆,寻找到一些拥有打造兵器的匠户,把他们强掳过来专门打造对付热气球的武器。

还真别说,在皇太极的威胁下,那些为了保命的匠户还真给皇太极捣鼓出来不少东西。而最让皇太极满意的便是强弩,足足十米长的强弩,测试过后可以打到六百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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