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失败中,袁化中算是一个比较悲剧的人物,东林党的黑锅让他一个人背了起来,毕竟参与这次造反的行动中,在登州就有一千多颗鞑子的头颅悬挂在登州城外。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也无人可以去反驳这一事实俱在,东林党只得把牙齿吞到肚里独自神伤。
钱谦益是最怕死的一个,虽然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又害怕失败,至今都不敢走出家门半步,托病在家,有种鸵鸟式的人物。在江南中最愤怒和担忧的不是东林党,反而是卢象升。
以前他还同情东林党人,觉得钱虎做得很过分,现在看到东林党等人竟然会去勾结鞑子入关,把鞑子一千精锐偷偷的送入到山东,朱大典等人都参与了进去,更可怕的是九边重镇,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也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环节。
卢象升不喜欢钱虎的作为,过于血腥,但是钱虎的功绩摆在那里,的确为大明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假若是是他就没有钱虎这般的指挥能力和强大的攻击力。
卢象升最可气的是作为江南总督竟然不让他知道,下面的人当他不存在。东林党在行动上的弱智似的卢象升感到失望。甚至打算不会再看好东林党人,算是看清他们内心中的野心和自私自利,以前因为杨涟等人,还觉得东林党等人比较有文人的傲骨,宁折不屈,现在看来是他瞎了眼了。
万一钱虎一怒之下,挥兵南下,他虽然在军事上不弱,但是跟钱虎面对面的硬功,他根本无法抵挡钱虎手中的虎贲劲旅。钱家军的士卒大多都是从鞑子交战存活下来,精锐中的精锐。
他掌握的江南兵根本就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连鞑子一比一都无法抵抗钱虎的悍卒,那么他手中的这些兵更加不如。练兵上,卢象升不得不佩服钱虎的练兵能力,在整个历史上练兵发,其才华甚至在戚继光之上。
作为试探钱虎的意图,卢象升在接到钱虎的邀请后,在一天一夜快马兼程便赶到济南,参加钱虎和刘泽清处理参与叛乱的一众叛逆。
其中最为诡异的是,山东德衡二王,竟然在政治上和钱虎遥相呼应,这是在给崇祯施压。若是崇祯硬要抱这些叛逆,那么钱虎直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北伐!
钱虎作为粗暴莽夫,不懂政治的门外汉,绝对会这么做,他不会考虑任何后果,这才是最令人堪忧的事情。若是钱虎懂得政治,那么钱虎绝对会忍耐下来,不会意气用事。
刘泽清这次能抱住性命,心里感到了幸运,对钱虎的畏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再也无法升起反抗之心。他实在是被钱虎给打怕了,看看不可一世的山东世家豪族,在半个月中纷纷灰飞烟灭。
在山东半个月中的血色屠杀的过程中,血流成河,存活下来的地主豪强不多,只有三层左右,算是遮挡其血腥的掩饰,都天下士林悠悠之口,其余的都是口上造反的帽子,勾结鞑子,这个罪名足够了。
参与的人可不少,北上任职辽东都司的洪承畴也被邀请参与监
斩一干犯人之列,四个重量级的人物都被邀请,德王和衡王算是皇室中人,外臣中的封疆大吏洪承畴和卢象升,都是目前最有实权的两个重量级人物。
最为可气的是,这次不是钱虎的名义,反而是以客军的身份参与,所有平乱功绩纷纷让刘泽清背了起来。刘泽清明知道这是一个大陷坑,可是他又不得不按照钱虎吩咐的去做,否则他的下场跟法场上的吴三桂、朱大典等人一样。
当然这次被邀请的还有山东即墨县的高宏图,赋闲在家的高宏图在这次清洗中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算是一大奇迹,按说,钱虎此人杀文人那是毫不手软,唯独这次,高宏图这样的辞退归隐的大明重臣回家,却反而得到了钱虎的青睐。
在招待上一切都有衡王和德王及其刘泽清三人招呼,而钱虎则是姗姗来迟,身边则跟随着被士林中贬为红颜祸水的卞玉琼。
钱虎穿戴着登州独特的戎装,给人感受一股军人的气质,威武神骏,在法场上,原本诸位大佬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突然听到士兵高呼道:“登州侯钱将军到!”
刘泽清原本在一旁陪着卢象升等人,突然站了起来,便是德王和衡王也是如此,现在三人对钱虎都很畏惧,眼中还有这敬重神色。
卢象升、洪承畴和高宏图也不得不起身,本来按照他们的如今的实权,是没有这个必要,可是钱虎的侯爵摆在那里,而且连王爷都去迎接,可见钱虎在这些人中的地位和威望。
钱虎倒是没有违规,看到德王朱由枢和衡王朱常氵,当然还有兖州府的鲁王,不过鲁王朱以派则因为和其第外出云南,一个则是去了福建,都没有返回。当然也是知道钱虎与个势力的争斗,故退而避之。
故此,钱虎知道后,并没有为难,在钱虎看来,兖州府的鲁王才是最聪明的一个,在历史上,虽然南明苟延残喘,而朱以派的弟弟朱以海则是避居海外,其后反而抱住了血脉的传承。
现在便开始为自己的子孙考虑后事,显然在眼光上已经看出到了迟暮余光,大厦将倾,开始未雨绸缪。他们又是属于皇室血脉,新王朝历朝历代中都没有谁可以抱住身家性命,甚至是灭族。
鲁王作为朱太祖后便一直保持至今的王爷地位,而且在兖州府中名声不差,但是也从不干涉兖州的政治,反而是我在自己的地盘上捣鼓这捣鼓那,反而令崇祯放心,开始偷偷的经验他的商业。
在山东三个王爷中,名声最不显著的便是鲁王,不想德王和衡王那么抠门,有喜欢上串下跳,特别是朱常氵自恃自己的辈分,可是非常嚣张,不过从来没有去触动崇祯的底线,故而没有引起崇祯的不满和斥责。
“卑职钱虎叩见两位王爷!”钱虎顿时下马,然后朝着德王和衡王,朱由枢眼疾手快,哈哈哈大笑道:“将军无须多礼,咱们都是山东人,你可是我们山东的保护神,没有你,也许这次就要被鞑子和这些叛臣子儿子给祸害了,我大明将危矣。”
“呵呵!将军乃我大明的中流砥柱,几次北伐,都把鞑子打得丢盔弃甲,大长我大明的军威。”说着,朱常氵和朱由枢两人一左一右的挽起钱虎的手臂,朱常氵和善道:“现在只差将军,便可开刀问斩。”
入座后,刘泽清屁颠屁颠的给钱虎介绍了卢象升和洪承畴,此时的洪承畴不过是刚刚过四十的年头,而卢象升还是在三十五六左右,都是在壮年的巅峰时期。
钱虎做好后,眼睛朝着高宏图眨了眨,随后开始看着下面被捆绑起来的朱大典和吴三桂等人,大小人数在一百多位,比起在山西斩首的人数来说,小了点,不过质量上可就高了许多。
刘泽清这个时候,开始朝着下面人群涌动高声说道:“今天,是我山东的大日子,也是我大明以来最可怕的一次勾结鞑子杀我大明的汉奸的日子,前次我大明战神钱将军北伐辽东,一次战役打掉了鞑子的嚣张气焰,稳定了我大明的边疆,挽救了我大明那些再次死于鞑子之手,阻挡了鞑子南下劫掠我百姓,辱我姐妹,占据我家园的凶残鞑子,但是,在半个月前,竟然有人为了私利,勾结鞑子谋害钱将军,还好本将军反应及时,于是联合钱将军一起寂灭这些汉奸走狗。”
“杀!杀!杀!”下面的百姓一时群情激愤,甚至还有人从下面朝着上面的这些汉奸扔石头和烂菜叶子,钱虎看得一阵惊喜,他想不到刘泽清还是一个非常能鼓动百姓的家伙,很有演讲的天赋啊。
“刘泽清,你这个钱虎手中的走狗,你不得好死。我大明将会亡尔等之手,老夫在地下等你。”朱大典头发蓬松,脸色憔悴,各方面的压力下,朱大典就像一个步入棺材板的老人了。
“是啊,我大明的看家狗,不想你们则是鞑子的狗,宁可做鞑子的奴才走狗,却不愿意做我大明守护国门的狗。”刘泽清冷笑道。
“好!”钱虎站了起来,道:“我大明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多好,也不会让鞑子左以此右一次南下,屠杀了我多少百姓,我们为将者还是为臣者,做官就是为了成为大明的公仆,成为皇上的公仆,尽心尽力建设,国富则民强,现在这个大明就是被这些贪官污吏,汉奸走狗搞得乌烟瘴气,哪里还有一片净土,背着皇上尽是做一些令祖宗蒙羞的事情出来。”
“时辰到!”钱虎拱了拱手,然后退了回去,刘泽清坐在中间,开始用朱笔开始在名单上打钩,算是核实验明正身,礼袍一放,刽子手开始用酒喷洒自己的刀。
“王爷,诸位还有话要说吗?”刘泽清回头朝着参与的几位大人询问道。
“斩吧!”衡王挥了挥手,大有不愿意看的意思,说道。
“斩!”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的人都凭住呼吸,看着一颗颗头颅落地,有人叹息,这是何苦了,做什么人不好偏偏做汉奸。
监斩的诸位大佬们,心里冷然,可见钱虎这种借刀杀人让他们感到惊憟和恐惧,叹息国家少了一位干臣,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