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司徒凡脸色立刻就阴了下来。
他知道,燕慕容没说话,要怪就只怪自己那白痴儿子-----连对方的手机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就乱了阵脚。
www◆ тт kān◆ C〇 “我没耍你。”燕慕容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我确实是来跟你谈条件的,而且,你也答应了我的条件,不是么?”
说着,燕慕容又一指一直站在后面的李闯,说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们爷儿俩应该认识他吧?”
“那又怎么样?”司徒靳在听到燕慕容并没有录像的时候,顿时就松了口气,那股子嚣张气焰再次燃烧了起来。
“妈的,算你运气好-----既然我能找人杀你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无所谓。”燕慕容习惯性的耸了耸肩帮,从兜里掏出了MP4,说道。“这次我可是录了音,刚才我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都在里面了,怎么,你司徒家想要抵赖?”
“抵赖?哼哼。”司徒凡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没想过抵赖,不过,你就算录音了又怎么样?你能走出这道门吗?”
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就被推开,外面走进来四个穿着西装的保镖,同时,手中都拿着枪,枪口对准了燕慕容三人。而李闯也飞快的拔出了枪,挡在燕慕容面前。
“冲动是魔鬼啊。”燕慕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才四个人,就算拿着枪又如何?我们也有枪的-----就算没枪,他们四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你厉害。”司徒凡大笑。“但是你还有功夫护着腾家这丫头吗?”
“好吧,你赢了。”燕慕容撇撇嘴说道。“不过,我还是劝你别冲动,要是我,我现在就让他们都出去。”
“你觉得可能吗?”司徒凡冷笑。
“不可能,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他们全出去。”燕慕容笑着说道。“司徒先生,你前年借给市长的一千万他还了吗?现在金融危机,钱可是好东西,他要没还的话就赶紧催催-----哦,对了,还有一个叫王富贵的药材种植户,你说说你,借给市长一借就是一千万,怎么收购人家的药田就给那么点钱呢?”
“你-----”司徒凡听到燕慕容的话,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对着四个保镖说道。“你们先出去,我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你什么?”燕慕容笑道。“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
司徒凡沉默,司徒靳却大叫了起来。“爸,你怎么又让他们出去了?杀了他,杀了他们啊。”
“啪!”
司徒凡一巴掌就抽在了司徒靳的脸上,沉声喝道。“滚,你给我滚回楼上去。”
司徒靳不喊了,他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给打瞢了。然后眼圈就红了,接着,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捂着脸转身就向楼上跑去。
“你怎么知道的?”司徒凡看着燕慕容沉声问道。
“你告诉我的啊。”燕慕容笑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燕慕容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那本日记本晃了晃,说道。“你都记在日记里了,所以我了以后就都知道了-----跟你告诉我的也差不多嘛。”
看到燕慕容手中的日记本,司徒凡脸色大变-----不用上楼去看保险箱他也知道,燕慕容手中的那个日记本就是他的那个-----日记本上面镶嵌的那个金色的橄榄枝徽章,是在他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那天,他老婆送给他的其中一件礼物。
只是司徒凡有些想不通,自己锁在保险箱里的日记本怎么会出现在他手上。
“你想怎么样?”司徒凡定了定心神,看着燕慕容问道。
日记本里记录的东西足够要他的小命了,现在被燕慕容拿在手里,他也只好让燕慕容再开条件。
“我还能怎么样。”
尽管司徒凡表现的很镇定,但燕慕容知道他害怕了,害怕自己手中的日记本被曝光。
“我的条件已经说了-----我也不是傻子,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知道,所以呢,这日记本可以说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吧-----你遵守承诺,日记本上的东西我就当没看过,你敢明着一套暗地里一套,我想,我还有这个能力把它交到一些有分量的人物手里。”
“我答应你,日记本还给我。”
“你想的美。”燕慕容不屑的说道。“我都说了,别把我当成傻子-----这日记我先帮你保存着,你放心,我还用的着你,所以它还不会那么快就见光的。”
司徒凡心思急转,想叫人进来把燕慕容三人留在这里,但又担心燕慕容手中有日记的副本,犹豫了半天,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司徒凡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多好。”燕慕容咧开嘴巴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的。”
“-----”
司徒凡不想说话,他是真的不想跟燕慕容多说一句话-----要不是自己那个白痴儿子,司徒家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虽然暂时保住了司徒家,但是现在司徒家已经不姓司徒了,而是姓燕,从此,司徒家就是他燕慕容的傀儡。
“哦,对了。”燕慕容走到一半,又转过身来,看着司徒凡笑道。“还没感谢你的午饭呢-----虽然不怎么好吃。”
直到燕慕容几人出了别墅,司徒凡才无力的坐了下来,一张脸也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双眼失去了往常的神采,无神的盯着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司徒靳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刚才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心里也异常愤恨。
他本来以为自己赢了,可到头来输的是自己-----面子丢了,女人丢了,现在连司徒家也丢了。
不甘心,司徒靳很不甘心,看着垂头丧气的父亲,司徒凡嘴角挂起一道诡异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