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霏儿一学骑马不要紧,倒是搞得偰兰儿她们三个丫头也跟着过来学,说是以后出门用得着。反正也没多大的事儿,就依着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准备离开石门的日子。头天晚上,朱老爷子、曹氏也是为我们准备了丰富的送行餐。
八月初八一早,我、霏儿、张思淑、罗仁、陈定邦、陈元贵、贾海通、郑光成一行八人出发,目标池州。
因为霏儿骑马技术不算太好,我们一行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八月十二日,我们进入了旌德县境内。
八月的天气也不算很热,午后,我们经过休整之后,再次上路,准备在傍晚赶到旌德县城住宿。
行了约个把时辰,张思淑说要休息一下,我考虑到霏儿的情况,也就让大家都下了马。
路边是一片小树林,张思淑和霏儿说要去小解,两人就进了树林深处。
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见女同胞走了,也都找了个僻静角落放水。
刚放完水,就听见树林里传来一声尖叫。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赶紧去包裹里把包好的兵器都找了出来,我们六个人都拿着家伙朝刚才尖叫声音传来的地方,也就是霏儿和张思淑刚才进去的地方奔去。
情况紧急,我们也顾不得有什么不方便了,赶紧去树林里寻人。
我们一边走,一边叫着霏儿和张思淑的名字。
霏儿应了一声,我们赶紧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包抄过去。
这时,传来了张思淑的声音,她说让我们不要过去。
这下就让我们搞不懂了,我们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进,霏儿从树林深处正往外跑,她看见了我,直向我奔过来。
我也赶紧迎上去,一把把霏儿揽在怀里,问道:“怎么了?”
霏儿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嘴里只说了一个字“蛇!”
我一看霏儿的左手腕,有一个很明显被蛇咬过的痕迹。
我赶紧问:“是什么蛇?”
霏儿还是只会说:“蛇,蛇,蛇……”
显然霏儿被吓着了,我感觉我也问得多余了,就算明白是什么蛇,也没有对应的血清。
我看了看霏儿的手腕,伤口处开始发青,肯定是毒蛇。那只能用土办法了。
但不知道,里面张思淑又是个什么情况,我赶紧命罗仁他们快去寻人,我则与陈定邦准备给霏儿的伤口做一些紧急的处理。
罗仁他们刚走进去不远,张思淑又喊话了,叫大家不要过去。
罗仁他们问她是不是也被毒蛇咬了,张思淑反正就是让大家不要进去,不要管她。
张思淑还和罗仁他们在里面纠缠,我则立即把霏儿抱在一个石头上躺着,把被咬伤的左臂垂下来。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伤者的心脏要高于被咬的部位,这样就会延缓毒液随血液进入心脏的速度。
紧接着,我让陈定邦给我点燃了火折子,我找来一把小刀,先在火折子上烧了一会儿,算是消毒。
接下来,让陈定邦帮我固定住霏儿的左臂,我则用小刀在她手臂被咬的伤口处划了两个“十”字形的切口。
霏儿当然是痛得嗷嗷叫,但现在也没办法。
两个“十”字形的切口一划出,切口里面就有血流了出来,而且血色带乌,很明显,是被毒蛇咬了。
但这样放血也是好事,因为毒素会随着血液流出来。
这样,霏儿的问题就不大了。
经过我这两刀一划,霏儿也似乎镇定多了,我一边安慰她,一边问她张思淑是不是也被蛇咬了。
霏儿这下总算是缓过来了,赶紧说是,让我快去救她。
我让陈定邦照顾霏儿,正准备往里面走。霏儿又叫住了我,她说张思淑受伤的部位很隐秘,不方便让大家看。
这样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她为什么刚才不让我们进树林里找她。
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立即窜到罗仁了他们旁边,他们不敢进去。
但我不怕呀!反正她老是骂我淫贼,再说了,救人要紧啊。
我刚向树林里闯了几步,张思淑提着裤腰带窜了出来。看来霏儿所言不虚,张思淑的确是被咬到隐秘部位了。
我赶紧问道:“你到底什么地方被咬了,快告诉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思淑紧紧抓着裤腰带,也不开口。
我一看没法子,只好快速返回到霏儿那里。我问她,张思淑到底是哪里被咬了,如果再不说,就来不及了,马上毒液要攻心了。
霏儿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央求我一定要救思淑妹妹。霏儿说张思淑小解的时候,刚蹲下,屁股上就被蛇咬了,他准备去帮她赶蛇,谁知那蛇把霏儿的左臂也咬了。
我看霏儿左臂的血液也滴得不是很快了,但颜色已基本上不带乌色了,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
目前得赶紧救张思淑了,她可是受伤不轻,肯定比霏儿严重得多。
我立即让陈定邦回停马匹处取一水袋酒来,然后继续照顾霏儿。
我则迅速返回张思淑处,这次,我明显地感到,她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估计是毒液在体内快速循环了。
她刚才大呼小叫的,又不准我们靠近,这样会加快血液循环。我一看,这样耽误下去不行,再晚就必死无疑了。
我当机立断,命罗仁、陈元贵、贾海通、郑光成四个大老爷们儿一人捉住张思淑的一只手或脚,把张思淑抬到一棵约两人合抱的大树边。
我让他们四人抬着张思淑分别从大树的左右两边分别走过,这样张思淑就被大树把身体挡住了,那四人一用力,张思淑就好象是爬树一样,身体和四肢紧贴着大树干。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他们四个人都在树的那边,看不见张思淑这边的情况,即使我对她施救,看到她的隐秘部位,其他人也看不见。
这样,将来张思淑如果要找人算账,只需要找我一人算账就行了。
我正准备去扒张思淑的裤子,陈定邦在叫我,说酒取来了。
这小子机灵,知道这边的情况他不适宜过来,所以就远远地喊我。
我让陈定邦把水袋扔过来,然后照顾好霏儿,有什么事情随时告知我。
很快,离我不远处就有一个水袋扔了过来。我捡起水袋,就朝张思淑被固定住的那棵大树奔去。
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立即扒掉了张思淑的裤子,可想而知,张思淑会骂了我多少难听的话。
裤子扒掉了,伤口也露出来了,就在屁股蛋子上,伤口周围已经乌了一大片。
再不施救,真的是来不及了。
我让两个捉脚的把张思淑的脚抬起来,以保证她的屁股处于最低位置,这样利于毒血的排出。
我则含了口酒在嘴里,朝刚才给霏儿割伤口的小刀上一喷,算是消毒吧。
紧接着,就在她屁股上的伤口处划“十”字形放血口。
至于这张思淑的屁股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当时真是没心情去考虑这些问题。
我一连划了四个“十”字。但她中毒时间较长,刚才又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机,光靠这么滴血,让毒血自然排出,是不太现实了。
当时也没有拔火罐儿,也没吸奶器什么的,只能用土办法了。
估计这个土办法用过之后,张思淑会恨我一辈子,也许会杀了我,但我顾不得这么多了。
我喝了一口酒,就用嘴在她屁股上的伤口上吸过去,吸出来的毒血马上吐掉,吸两口,我就用酒漱漱口。
张思淑骂得更厉害了,我看这样不行,她这样大喊大叫的,会加速毒素向心脏方向渗透。
我也是恼火了,伸手朝她另一边没被毒蛇咬到的屁股上用力一拍,大吼道:“你就是想杀了我,也等我把你救活了,你才杀得了我。现在你给我安静!”
我不知道是我这一吼起作用了,还是刚才那重重的一巴掌起作用了。张思淑没有对我破口大骂了,而是改为嘤嘤的哭泣了。
既然她安静了,我吸毒血的速度就快多了。
整整吸了约小半个时辰,血液的颜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我心想,这下总算是救过来了。
我赶紧去取来我的急诊箱,里面虽然没有专门的蛇药,但有解毒药。
我给张思淑灌了一颗,又嚼烂了两颗,敷在她的伤口处,用东西包扎了一下,才给她把裤子提好,让罗仁他们四个把她放下来侧躺着休息。
罗仁他们四个也是累坏了,放下张思淑后大口喘着粗气,我也是大口喘着粗气,朝霏儿奔去,我得给她喂药敷药。
张思淑则继续抽泣,但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来到霏儿身边,霏儿见我嘴角挂着血,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怎么嘴上有血。
我赶紧先给她喂了药敷了药,才把实情告知了她,并请她原谅,我并非是好色之徒。
霏儿倒是扑哧笑了,她说道:
“你虽然救了思淑妹妹,但她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了。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好好劝她的。再说了,我也并非那种小气之人。
你累了吧,坐在我身边好好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