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恶魔的呼唤声

南泽的物品包括钱包、手表、钥匙、记事本、车票夹和手帕,只是手帕有些湿,理由是刚才去了厕所。藤井的物品包括钱包、钥匙、手表、项链、香烟、打火机和手帕,手帕也是湿的,理由同样是去厕所了。饭野的物品包括钱包、手表、钥匙、车钥匙、面纸和手帕,手帕都湿透了,理由是流汗太多了。目暮吩咐鉴识鉴定,毛利认为马上就能找出凶手了。

然而检查的结果,出人意料,所有人的物品都没有毒物反应。毛利怀疑还藏在身上,高木摇头,“刚才已经搜过身了,没有别的东西了。”目暮只好将东西都还给三人,藤井再次点烟,冷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吗?”南泽的手机响了,他急忙过去接听。柯南思索,“目暮警部说的没错,凶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躲过警察的监视顺利擦掉氰化钾,可是为什么没有发现呢?办公室只有死者一人,凶手怎么做到的呢?”柯南努力回忆三人的行动和动作,感觉都很可疑,但都拿不准。

小兰发现柯南的表情很严肃,“柯南,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困了,都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柯南哪里肯回去,撒娇耍赖说什么也不走。柯南猛然想起什么,甩开小兰,跑过去问鉴识,小兰生气过去阻拦,千钧急忙挡住小兰胡扯起新一的事情。鉴识告诉柯南所有的房间都查过了,被害人可能碰过的地方也都检查了,指纹也查过了。柯南再次问,“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鉴识愣了,“什么是可疑的地方?”柯南在鉴识身边耳语,鉴识点头,“就像你说的,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小弟弟?”

小兰听到了,好奇问,“是什么?”柯南低头思索,“果然没错,所以那个人才……既然如此,那个东西应该还在,那个可以让氰化钾失效的东西。最有可能放的地方,而且能不让人起疑的地方,就是厕所里面!”柯南匆忙跑进厕所,小兰就要追进去,千钧急忙挡住,“小兰,你进去不太合适吧!我进去好了,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下,呵呵!”千钧进去后,小兰在外面生闷气,静杨她们也很奇怪,“他们2个鬼鬼祟祟干什么?”

厕所里,千钧将柯南举起来,柯南打开了马桶上的墙柜,在里面一顿乱翻。千钧疑惑,“柯南,你在里面找什么?”柯南终于找到了,“嗯,是漂白剂!果然不出我所料,瓶口的水还是刚流出来的,凶手就是用这个……那个人行为举止以及不自然的指纹,还有进洗手间的时间,绝对错不了!凶手就是那个人!”二人向外走,千钧一头雾水,“这回我可猜不出来了,总觉得3人都很可疑。”来到外面,柯南笑了,“在只有被害人的办公室,随心所欲地用毒杀死被害人,就像施展魔法一样!那人身上应该还留有证据,只要把东西查明白就可以了。”

小五郎突然将柯南抓起来,“真是的,老是在现场探头探脑,小兰,把这个小鬼带回去!”柯南有些无奈,准备好麻醉枪,小五郎突然摔倒将柯南压在身下。大家吃了一惊,千钧急忙上前,将毛利扶好,柯南呲牙咧嘴爬起来,用变声器,模仿毛利的声音,“小兰,你们去请目暮警官他们一起带社长室,我要揭开真相了。顺便请长谷川把碘酒拿来!”

4女都吃了一惊,急忙去大厅喊目暮警官。走到大厅,静杨兴奋,“大叔终于进入状态了!”小兰也说,“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去也好。”直子皱眉,“可是为什么要我们4个一起过去呢?”小雅也疑惑,“是啊,一个人就可以啊!”小兰急忙喊住打算离开的长谷川,说了碘酒的事情,而长谷川的家就在附近。趁着这个机会,千钧急忙将昏睡的毛利放到社长室的椅子上坐好。沙发处,藤井不耐烦,“拜托,到底好了没有?”南泽困了,“早点让我们回去吧!”饭野笑道,“也搜过身了……”

目暮警官没高木那么好糊弄,“可是只有你们3个在下班前见过肥田,我还有很多事要问呢!”藤井恼怒,“无聊,我走了!”目暮大急,“等等!”静杨突然出现抓住藤井,“不行,还不能走!”藤井火大,“你们凭什么管我?”直子冷笑,“你不怕现在离开,警方将你当成凶手吗?”小雅也说,“配合警察调查案情,是公民的责任,你应该清楚吧!”小兰急忙道,“目暮警官,爸爸说他们回去的话凶手可能会消减证据!”目暮大喜,“凶手?证据?难道毛利已经……”小兰点头,“爸爸让大家一起去社长室。”

大家一起进入社长室,目暮焦急,“毛利老弟,是真的吗?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吗?”“对,在下班后无人的办公室,设计出密室,杀害了肥田社长的凶手,我已经知道了!”凶手的确设计了密室杀人,让数钞票的肥田一走出房间就碰到毒药,肥田回到房间后锁好门,继续数钞票,就毒发身亡了。因此凶手肯定在熟悉公司情况和肥田习惯的三名职员之中。藤井大吼,“拜托,凶手是让社长碰到了什么东西?房间外面不是没有找到毒药吗?”南泽也提出疑问,“重要的是,他怎么能确保老板一定会碰到毒药?”

毛利冷笑,“很简单,用某个东西的话,每个人都会采取同样的行动,任由凶手摆布……”目暮警官突然开窍了,“是电话!有电话打进来,任何人都会拿起听筒!”目暮自认为知道了真相,“南泽,你好像是来拿手机的吧?难道是你打电话进来,让肥田拿了沾有毒药的手机?”毛利开口,“不,不是这样的。”目暮当场摔倒,高木上前将其扶起来。静杨问,“毛利叔叔,目暮警官的分析很有道理啊,为什么不对呢?”

南泽也有咬手指的习惯,而且进来时拿手机是直接用手拿的,再说手机的话,不知道肥田会碰哪里,他不可能将整个手机都涂满氰化钾。更何况,没有人知道肥田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接电话,搞不好肥田还会将手机带进自己房间,那样麻烦就大了。听完之后,大家都点头,毛利侦探的推理是很有道理的。

高木突然来了精神,“那就是电脑了。把毒药涂在电脑开关上,然后打电话让肥田确认电脑资料,这样一开电源就碰到毒药。对吧,饭野?你就用这种方法毒死肥田,所以才骗我确认资料,趁机将毒药擦掉!”毛利摇头,“不可能的。”

高木傻眼了,直子觉得高木的推理也有些道理。毛利侦探仔细解释,一方面没人能确定肥田开机时用大拇指启动开关,而且碰到毒药的手指也有可能碰到键盘。更何况,饭野看资料时高木一直在旁边,他不可能当着高木的面能够将键盘完全擦干净。小雅也点头,“的确,开机的话,有的人用大拇指,有些人用食指。”

目暮生气了,“那你说,凶手把毒药涂在哪里了?”毛利大笑,“很明显啊,能让肥田无论如何都必须用右手拇指去碰的地方,听到了吧,这是凶手引着肥田走向死亡的恶魔的呼唤声!”大家都听见了哔哔的声音,高木大喊,“水开了!”目暮惊叫,“不好,是茶水间水壶的声音!”急忙跑出去,来到厨房,伸手将瓦斯开关关上。千钧笑着从旁边走出来,“目暮警官,这下你知道了吧!”目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凶手在瓦斯开关上涂了毒药!”

二人回到社长室,毛利也肯定这一点。市面上的瓦斯,都是右手用的,只要把毒药涂在开关的左侧,右手拇指一定会碰到那里。最好的证明就是房门内侧的把手有毒,外侧的却没有。这表示肥田把门打开后,匆忙跑出去,摸了毒,回来之后才将门锁上。肥田社长生性谨慎,电话铃响不会慌成那样。目暮问,“到底是谁在那里下毒的?”千钧回忆,“案发后唯一动瓦斯开关的人是藤井孝子小姐。”毛利也大声道,“没错,凶手就是你,藤井小姐!”

下班前,藤井用带鸣笛的茶壶烧上水,并在瓦斯把手上涂了毒药,把炉火调到肥田能数钱数到一半而水会烧开的大小,然后就像目暮警官表现的那样,肥田满弘轻易跳入了死亡陷阱。本来藤井打算在第二天早上再把毒擦掉的,可是没想到尸体被打麻将的众人提前发现,警察也赶到了。藤井害怕开关上的毒药会被发现,所以趁着警察们不注意时,走进茶水间,擦掉毒药,假装在泡茶。“藤井小姐,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藤井将烟点着,“胡说八道,我手帕上验出毒药了吗?而且瓦斯开关上也没有。这位胖警官也说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毒药不可能完全擦掉。”长谷川从外面进来,“毛利,碘酒拿来了,有人受伤了吗?”毛利道,“高木警官,请把碘酒滴到藤井小姐的手帕上,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高木疑惑,还是照办了,“滴碘酒只会变褐色,咦,怎么颜色没了?”毛利解释,她的手帕上既不是水,也不是汗,而是硫化硫酸钠。也叫硫代硫酸钠,俗称大苏打,在纺织工业中用于棉织品漂白后的脱氯剂、染毛织物的硫染剂、靛蓝染料的防白剂、纸浆脱氯剂、医药工业中用作洗涤剂、消毒剂和褪色剂等,最重要的也是去除氰化钾的解毒剂。

洗手间柜子里,就有一瓶掺有硫化硫酸钠的漂白剂。藤井到现场后,马上进了洗手间,把漂白剂涂在手帕上,然后到茶水间抹去毒药。目暮警官马上令高木去洗手间搜查,“原来不仅仅擦掉毒药,而是让毒药产生化学反应,这才瞒过了我们警方的检查。”千钧也道,“而大苏打无色无味,沾在手帕上就像沾上水一样。”毛利质问,“藤井小姐,请你说明一下吧!你的手帕上怎么沾到这种药的?”藤井狡辩,“我在朋友家洗过,带来的。”直子质疑,“那太奇怪了,你的手帕都还没干,你就带来了吗?”藤井当场怔住,说不出话来。

毛利叹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藤井抚额,“哎,真是的,我认输了,毛利侦探,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南泽和饭野都很吃惊,藤井自我地抽着烟,“是我杀的,我设计杀了那个奸诈的守财奴。”她的动机很简单,就是给借钱还不出上吊自杀的男朋友报仇。南泽奇怪,“你不是常说借钱的人也不对吗?”藤井点头,“没错,如果他借钱的理由是买房、买车或者赌博泡妞的话,我根本不会做这种傻事。他借钱都是为了我,所以我才有了报仇的念头。”

藤井孝子的心脏一直不好,大学毕业后到3年前都住在医院里,她的父母早逝,本人个性又不好,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肯到医院来看望藤井的人只有大学的那位男朋友。藤井好几次咬牙提出分手,男朋友都笑着拒绝了,让她安心养病,医疗费他会想办法负责。藤井孝子彻底康复出院后,兴冲冲地跑到男朋友公寓,想给男友一个惊喜。没想到看到的是男友在天花板上吊自杀,脚边留着肥田金融公司的借据,他已经无力偿还巨额欠款了。所以,她为了给男友报仇,就进了这家公司,终于找到了机会,完成了心愿。

藤井有些不明白,“毛利先生,你怎么发现是我的?瓦斯开关和手帕上都没有毒药,而且不一定是我设计的啊!”小五郎开口,“藤井小姐,你的左手一直插在外套口袋里。你取烟点火掏东西,都只用右手,用左手只有开瓦斯开关那一次,而那个开关却是为右手准备的。你烟瘾很大,抽烟时手指会无意中碰到嘴唇,为了避免中毒,所以你用左手打开瓦斯开关,因为虽然用药擦掉,但不能保证完全没有残留。你把左手放在口袋里,也是为了防止毒药沾到其他地方。”

鉴识很快证实了,瓦斯开关上留下的是藤井左手的不自然指纹。高木也找到了漂白剂,然后走过来,“藤井小姐,请你赶快让鉴识人员帮你将左手的毒消干净吧,太危险了!”藤井点头,走过去,“没想到是香烟害了我,我男朋友一直嚷嚷着要我戒烟的,他现在一定在天上笑我了。”说完这话,藤井孝子已经泪流满面。几个女孩都非常伤感,像那样不离不弃的爱情非常让人感动。只有千钧不屑,“自杀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他又把这种痛苦延伸到了爱人身上……”

当天晚上,直子回到家里,将肥田满弘的下场告诉了武居胜彦。果然,武居哈哈大笑,“肥田那个笨猪,居然让个不入流的女人毒死了,真是笑死人了!”直子头上都是黑线,“果然是这样,你真是死不悔改了!你还不是差点被花井姐姐烧死吗?”武居有些尴尬,自从那件事后,女儿经常讽刺劝告他,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相反他觉得那次的事情真是有些愧疚,因此对女儿比以前还要更好更疼爱,“乖女儿,老爸的钱将来还不都是你的。好了,别闹情绪了,你将毛利侦探破案的详细经过讲一下,对了,还有那个公司和那几个职员的情况。”直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爸难道转性了吗?”等几天后,直子才知道老爸的阴险和狡诈。

尾声,藤井孝子为上吊自杀的男友报仇,杀死肥田满弘,被法庭判处4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因破获数钱中毒事件,警视厅给以b级奖励。媒体上再次发出呼吁,建议取消高利贷或者规定最高的利息上面,但是提案没有被议会立法机构通过,高利贷已经深入日本各个层面,牢牢“绑架”了整个zf。肥田金融公司因社长突然死亡,被武居公司顺利并购,南泽尚善被免除了不合理的还款,交接完毕后顺利辞职离开。不过,武居社长将盗用公款的饭野宏告上了法庭,法庭责令饭野必须加倍还清挪用公司的款项,并判处他6个月有期徒刑。

三天后,放学路上,听完直子的愤愤地说明,千钧感慨,“你老爸还真厉害,商场如战场,趁他病要他命,果然够狠啊!”静杨笑道,“那武居伯伯肯定赚了不少吧?”小雅好笑,“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更何况是武居伯伯那个葛朗台!”直子也摊手,“老爸是彻底没救了,我本来还以为他要改邪归正了呢!”大家都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静杨看见小兰在前面四处找人,就主动挥手打招呼。

小五郎带着柯南来到麻将游戏厅,电玩老板很是惊讶,“嗨,小五郎,你很久没来我们店了!”小五郎有些无奈,自从发生那次命案后,长谷川将事情传扬出去,所有的牌友们都不肯再找小五郎打牌,觉得他死神气太重了。电玩老板好笑,“所以你带了这个小鬼来这里玩脱衣麻将!”正当小五郎和柯南为出那张牌大声争执时,小兰突然闪现,千钧静杨他们4个跟在后面看热闹。

小兰叉腰,“爸爸,你跟柯南在这里干什么?”二人吓得满头大汗,小五郎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做!”柯南奇怪,“可恶,为什么小兰总能找到我们?”千钧笑着抚摸着蹲在游戏厅门口的黑闪,柯南这才明白,“千钧,你有没有搞错,竟然带狗来抓我们!”千钧无语了,“又不是我要来的,是静杨非要帮忙的。”

小兰发泄一通后,走上前,按动按钮,“这时候该打八条,单吊五条等胡牌才对,两个大笨蛋!”千钧等人也都上前观看,小兰大叫,“好,快出来,出来!”小五郎哼了一声,“才不会那么好等呢!”柯南黑脸,“你干脆自己开一个机位好了!”然而出乎大家意料,小兰自摸五条,静杨惊叫,“单吊自摸!”直子也叹服,“混一色!”小雅从后面抱住小兰,“四花……哇,小兰,你怎么做到的?”

4个女孩很快将毛利和柯南挤到后面,跟小兰叽叽喳喳地进入下一局,不一会小兰又听牌了。毛利侦探和柯南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又打不过小兰,只好在旁边郁闷。电玩老板见小兰这么厉害,问道,“哪个神秘高手教的?”毛利侦探说,“谁知道啊!”千钧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叔,这个麻将一直赢下去的话不会出现那个吧?”毛利嘴里的烟掉在地上,“糟糕了,这个是美女脱衣麻将!”

柯南头上冒汗,“如果一直赢下去,不仅仅会出现那种图片,最后还会出现令人血液沸腾的精彩……”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小兰突然大叫,“又胡了!咦,这个是什么……”静杨脸红大叫,“好漂亮!哎,是美女脱衣……”小雅也惊呼,“后面还有动画……”直子脸上出现红晕,大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四女一起大喊,“讨厌!”千钧三人带着黑闪玩命向外跑去,四大美女高手发飙,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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