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暑警局一来封了密室,也就是案发现场,别墅的里里外外都有警员,而太叔孟再次来到大厅。
公良忠实问道:“我们没有到达之前,叔孟,你调看死者有什么发现吗?”
太叔孟回答道:“尸体僵硬,死了大约一两天。”
“他的死状让你想到什么呢?”
太叔孟说道:“被人催眠,然后一直躺在柜子里,直到活活的缺氧而死。”
“你确定是催眠吗?可是从他瘦骨如柴的身子,好像活活饿死的状态,我们也发现脑袋上的那根银针,而那个穴位容易让人昏迷,你再看看,死者身上的浴巾是湿哒哒,这代表什么,你再仔细想一想。”公良忠实拿过旁边警员的手中证物袋。
太叔孟快速的说道:“有种独特的香味,不用给我看了。”
“嗯。”
“就靠检验科的报告了,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这次快点捉住凶手。”大门传来许融的声音,换了一套灰色西服,后面跟着何天。
许蓉跑进大厅,气哄哄的喊道:“这是做什么,在我二叔家里到处乱窜,都给我滚出去!”
太叔孟慢慢悠悠的问道:“许蓉小姐,你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倒是知道公良忠实,一位闻名世界的警员,没有他侦破不了的命案,经常给各地警局写了心理学,叫那些犯人有来无回。而你,我确实不知道名字,没有必要跟我介绍。”
“哈哈。”
“好了,名侦探,你也不用尴尬的笑着,我承认我父亲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可是事情的背后太于简单,根本不值得我出手,所以让给你了。现在我有个问题,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呢?”
太叔孟冷漠的说道:“你不是聪明吗?出来推理一下,真相就会大白!”
“我确实不需要你的推理,但是我得看看你的实力如何。莫少秗管家说,你是第一个发现暗门的人,那同伙从哪里出来呢?”
“当然是暗门走出来,窗帘旁边的垃圾桶倒了。”
“仅凭垃圾桶倒地,就判断他的同伙吗?荒唐之极。”
公良忠实听不下去,开口道:“根据小脚印来看,大家都知道凶手有两个人。啊,我知道了,另一名凶就是莫少秗,两天前,他和失踪的泰勒·夫汇合之后,绑架了我派出去的这名警员,送到别墅里杀死,叔孟,我猜测的有没有错呢?”
许蓉不屑的说道:“荒唐之极,您这么说的话,还要一个小孩子从通道进来,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也许是多此一举,也许说不通,但是两天之前,我根本没有出门,老太婆可以为我作证,那天我感冒躺在床上了,买了一大推药现在还没有吃完。”莫少秗拿着水壶,走下楼梯间。
太叔孟笑道:“莫少秗先生,您放心啦,我师傅不会无缘无故的定下结论,他肯定从暗门前的地毯找到了脚印,我保证脚印跟您的鞋子尽寸一样。另一个证据,就是帘布挂的怀表,只要送到检验科一定会找到您的指纹。您认为这些线索是巧合吗?”
“证据指向我,我这个糟老头子无话可说,但是别人不会用这些线索诬陷嘛!无非是想要误导你们的眼线,这种可能性很大。”莫少秗回答道。
太叔孟耸了一下肩膀,微笑的说道:“我们不讨论谁是凶手,但我认定凶手对地形十分熟悉。”
莫少秗把水壶放在桌面,接着说道:“我已经证明自己是清白,不管你们如何看待,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妄下结论一个人法律上那叫毁谤。”
“看来,莫少秗先生,您也知道毁谤。那您房间里的银针又怎么回事,掉在床头下面一共有八根。”太叔孟突然严肃起来,“您说有二十二根,难道这八根不是吗?”
“你果然断案如神,叔孟。来人啊,把莫少秗给我铐上,带到东暑警局审问到底,”
莫少秗被两名警员带出门外,可无奈的笑声依然响彻了大厅。
“糟老头,你不要着急,我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你辩解。”此时的喻丹从厨房里跑出来。
“喻丹夫人,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这事不像您认为的那么简单。”太叔孟冷冷的说道。
公良忠实问道:“另一个凶手侧写出来了吗?”
“大概两天之前,有三个人潜入密室。一个是失踪的是泰勒·夫,这人很高大,身手很灵活,可是他常年和药物打交道,房间里早已留下他的气味,警局有他的挡案,另外一个不知道。”
“催眠大师泰勒·夫吗?剩下的两名同伙是谁?”
太叔孟转过身,看向警车里的李妮说道:“小脚印我并不是完全确认,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第二个犯人就是莫少秗。”
“没关系,你确定小脚印是谁之后,打电话给我就行了,我立马拿着脚印去对比。”公良忠实笑着上了二楼。
太叔孟走出别墅,来到警车旁边说道:“冯瀚元先生,我可以带她回家了吗?”
冯瀚元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小妹妹又不是嫌疑人,局长只是交给我照顾一下。哦,走夜路多少有点不安全,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冯瀚元先生,您不用担心,虽然我家远了一点,但是还认得路。”
“好,那你小心一点,万一遇到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要鲁莽,事先通知我们。”
太叔孟一边抱出李妮,一边笑着说道:“知道,那我回去了。对了,不要忘记告诉我师傅,泰勒·夫会再次来到别墅,请他放长线钓大鱼,不急于一时捉住凶手,我敢肯定背后有一个大玩家。”
“你怎么知道?”
“密室内有一本落下的护照。”
冯瀚元大吃一惊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出来,万一他着急回来找护照,结果碰到一大推警员,他就会逃之夭夭。”
太叔孟胸有成竹的说道:“冯瀚元先生,请您大可放心,泰勒·夫可是高学历的犯罪大师,不会笨到风紧时来取护照,那是真的找死。我断定他明天回来,大约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钟,因为过来取别的东西。”
当太叔孟送李妮回到家里,李妮在背上睡着了,只好让公良云接过,抱到另一个房间。
凌晨一点,太叔孟依旧坐在书房里,其余的人都睡着了。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案子,脑子清醒的很,太叔孟睡不着觉,就来到厨房里冲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书房,水非常烫,可是神魂颠倒的太叔孟管不了那么多,抿一口嘴巴差点秃噜皮。
一阵阵敲门声响起。
太叔孟问道:“谁啊,那么晚不睡觉?”
“是我。”门外传来公良云温柔的声音。
太叔孟快如闪电的开门问道:“要我讲故事吗?”
“切,我才不要你讲什么故事,只是我看见书房的灯亮着,想过来关一下,明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聊天,所以我去睡觉了,有空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明白,好好照顾李妮,不要让她感冒了哦!”太叔孟看着公良云穿着免子连帽睡衣,走路一蹦一跳,样子可爱极了不禁多看一眼。
等到公良云回去睡觉之后,太叔孟关上门,继续思考着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案子,喃喃自语的说道:“我越想越糊涂,那名警员之死,脑袋上的银针,书面的小脚印,李妮收到的暧昧短信,这些线索我已经推理出来,可是疑点太多颇有离奇古怪,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比如说,泰勒·夫的邀请函,李妮的一面之言,加上失踪的三名女子,有一名声称被侵犯,但是东暑警局搜集的证据全部指向泰勒·夫一个人。每个疑点都被安排一样,只要我触碰就会结案,然而结案的证据非常有力,却思前想后又复杂得很,实在让我头疼剧烈。”
“少爷,你快点睡觉去,明天不要忘了接待客人。”突然门口传来欧阳黻的提醒声。
太叔孟一脸忧心忡忡的去开门,接着大厅亮起灯光。
欧阳黻站在鱼缸旁边,轻声的喊道:“少爷,求求你睡觉吧,如果累坏了身体,那些人命关天的案子由谁去破。”
太叔孟扶着护手,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会注意休息时间,欧阳先生,您给我倒一杯茶吧,我喝完就睡觉。”
欧阳黻边靠近茶壶边说道:“少爷,你就作吧,早晚得出病来,少奶奶回头就把我开除了,看你怎么接送少奶奶上下课。”
太叔孟笑道:“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开除您的,不过我可以推算出来,可能我会睡沙发一段时间。”
欧阳黻无奈之下只是摇摇头,端着茶杯走上二楼,才说道:“少年,希望你喝了我倒的茶睡得香。”
“您保佑吧,反正我是一个失眠的男人,只有案子才能让我进入梦乡,寻找那些关键线索。”
“对了,少爷,你又保释申屠冕宁出来做什么,一个犯人老是跟你在一起,如果让媒体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问题,欧阳先生,您不用担心,没有人会知道他就是易容术大师。”太叔孟举起茶杯一饮而下,将空杯子还给欧阳黻的手里,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