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乐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动掉了敷在额头的湿巾,哀求道:“名侦探,你只要捉住凶手,什么代价尽管说出来,我都会照办。”
“夫人,您别激动。”魏茁扶了苏宥乐坐下来。
太叔孟说道:“您丈夫死在六点以前,也就是我和魏茁进门的那段时间。”
“怎么说,凶手在我母亲,大哥,二哥这三个人里面吗?”李亦舒凶巴巴的看着太叔孟,没办法相信家里人是凶手。
“听我说嘛。”太叔孟笑道。
魏茁抢答道:“可是我们进门的时候,苏宥乐一直陪我们聊天,应该没机会下手。”
“对,她肯定不是凶手。”太叔孟自觉的点点头道。
“有道理。”警员们不由自主的认同道。
“难道是私生子?”苏宥乐愤怒的疑惑道。
“什么私生子?”魏茁再次插话道。
这下子弄得一大帮警员糊里糊涂。
李亦舒解释道:“我父母还没有结婚之前,父亲在外面有了我二哥,然后跟已经怀了孩子的母亲举办婚礼,而二哥一年前才搬进来。”
魏茁不明白的问道:“那他应该是大哥啊,为什么你叫他二哥呢?”
“因为我。”苏宥乐回答道。
一群人突然点点头理解了,正所谓不是亲生的,当然不喜欢,所以隐瞒所有人,只给李大身为二哥的名份。
“大家怀疑错了,李大并不是凶手。”太叔孟淡定的坐下说道。
“对,我二哥绝对没有杀害父亲。”李亦舒连忙点点头道。
“只剩下我咯?”李怀笑着指自己。
“嗯,因为第一个证据就在你的鞋上。”太叔孟走到门前,看着鞋柜,提起那双最干净的运动鞋。
一大帮警员懵逼了。
魏茁问道:“什么意思?”
太叔孟突然走到一位老警员身边,拿走李贺固的手机,严肃问道:“大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部手机。”魏茁配合着回答道。
“开个玩笑。”太叔孟看着大伙静静的看过来,随后一脸笑容放了手机里铃声。
一段人声响起,苏宥乐认定的说道:“这是李家专业的训狐用语。”
“是的,只有继承人才知道。”李亦舒低着脑袋认同道。
“别说了。”李怀一瞬间重重地坐在地板上。
太叔孟还回证物,又坐在椅子上,继续推理道:“李贺固上楼后,接到李怀打来的电话,从窗户用被绳子绑自己爬下去,走到狐狸栏外,这时候李怀在身后打晕,放到狐狸栏内,然后刺了一刀,之后顺着绳子爬上二楼,整理好房间,才顺着排水管爬下来。”
“哦!我知道了。”魏茁敲一下脑袋,来回走动的说道:“靴子那么干净是因为他一直在楼上,说明李怀在我们到达之前,没有出去过。”
“对,你终于说对了一条。而且他故意戴着工作牌,让我们误认为他刚从外面工作完了,才回家。”太叔孟转动大拇指,看见李怀泪流满面的坐在地板上。
李亦舒依然不相信的问道:“那么凶器呢?”
太叔孟停转大拇指说道:“在狐狸的肚子里。”
此时此刻的李怀,一瞬间眼泪汪汪,看着墙上的全家福,气愤道:“自从我懂事以来,就知道父亲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理念,对母亲进行家庭暴力,等火气消失的时候,又一副嬉皮笑脸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的脾气更加暴躁,对着全家人拳打脚踢,一度认为我们兄妹是母亲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骂够了就拳打脚踢,气消还没有一星期,再次家庭暴力,而且比以往更加狠,半夜三更拿着刀要砍死母亲,如果没有邻居们阻拦相救,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后来,父亲每次实行家庭暴力的时候,母亲都跑来跟我们睡觉。这些年,我流的泪水比自己吃的饭还要多,可是父亲没有停止,只有变本加厉,搞得家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我终于二十岁了,以为父亲有些改变,结果还是如此的混蛋,除了骂人就是打人。当我要杀他之前,他却这样跟我说:‘儿子啊,你永远不知道女人在外面干什么,回家后只有给她们肉皮上的痛苦,她才搞清楚在家里,只有男人是主人。’”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十二分钟。
太叔孟和魏茁终于到了回家的时间,告别时,总看见李亦舒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闷闷不乐的满脸想要哭出来,在魏茁身边转来转去,好让魏茁发现自己的那个心思,但是魏茁已经有爱人,不可能再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先上大巴。
“这是我送你的赤狐,它还是幼仔,需要好好的呵护。”苏宥乐一边担心,一边递给纸盒。
“夫人,您放心,母老虎会把养得白白胖胖。”太叔孟微笑的打开纸盒,看着小狐狸正在睡觉。
“母老虎?千万不能放在一起。”
“知道。”
一分钟后,大巴开了,行驶在公路上。
魏茁看向太叔孟,依然疑惑的说道:“我真的不明白,李怀根本不恨他父亲,为什么还要下手呢?”
“你啊,国际刑警算是白当了。哎,你没过听人之初性本善,他只是保护了母亲,所以选择错误的方式。”
“哦……”魏茁长叹一口气,拿走太叔孟手里的狐狸。
大巴行驶在公路上,车外下着倾盆大雨,道边的行人匆匆忙忙,太叔孟没心思抬头看车外是谁,只想赶快回家。
这时候太叔孟正在伤感中,被信息响声惊醒来了,烦燥的掏出手机看看,呵呵笑道:“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对啊,李大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让我思考一下,等我几分钟。”太叔孟闭上眼睛再次推理,没过多久,只见太叔孟快速跑到司机的身边,踩了刹车。
巴车一瞬间停下,司机刚想骂人,车门早开了,只见太叔孟跑出外面,然而魏茁糊里糊涂的跟随后面,忘记了行李还留在车上。
一小时后,魏茁气喘呼呼捂着胸口,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干嘛去?”
太叔孟停下脚步,站在半坡反问道:“那个犯人如何来大陆犯毒呢?”
魏茁看着太叔孟笑道:“怎么,难道犯人就藏在这李家后山吗?”
“快点说。”太叔孟大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刹那间太叔孟闪躲,并快速推开魏茁,所以木棍挥空之后,太叔孟一个侧踢,这时候魏茁放眼望去,心里慌张起来,赶紧上前挡住攻击。
一声脚踢传来,太叔孟看了一眼地面,目定口呆的看到魏茁护着李亦舒,一起倒在地上。
太叔孟说道:“你果然在这里。”
“她当然得在这里啊,这是她家后山。”魏茁扶起李亦舒,顺便除去衣上的草根叶子,担心道:“有没有受伤,你不知道太叔孟有多厉害,就敢拿着木棍袭击。”
“现在知道了,谢谢。”李亦舒微笑道。
太叔孟忽然道:“借刀杀人,这招高明,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哦,名侦探,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个小姑娘最喜欢听推理了。”
“那我就献丑了!”
“您们说什么呢?”魏茁一脸懵逼的问道。
“没你事,一边去。”李亦舒对着魏茁吼道。
太叔孟转身看向被遗弃的煤矿洞,开始说道:“李大真名叫忠波凉,一名国际通缉犯,近年大量犯毒进入大陆,结果被国际警方抓获,在押送监狱路上被名为KF1组织劫走,从此销声匿迹,可是两个月前,一种新型的古柯,就在黎平附近出现,调查得知贩卖人就是KF老大,名字叫李亦舒。”
“KF1老大就是一个女人!”魏茁惊讶的瞳孔放大。
太叔孟笑着抖动腿,不屑的问道:“怎么样?劲暴吗?”
李亦舒一边听着太叔孟说话,一边满脸笑容的走路,没有露出害怕的举动。
“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
李亦舒说道:“一年前,忠波凉被美国警方通缉,所以逼不得已潜逃大陆,就在那时间里,我在飞机上认识了他,结果我们在不知彼此身份的情况下,最终爱上对方。”
“同父异母也是兄妹,你们……哎!”魏茁语言又止,只剩下叹气了。
“兄妹又怎么样,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亦舒转过身大喊道。
魏茁吓了一跳,快速的转移话题:“叔孟,你说,她为什么要借刀杀人呢?”
“因为忠波凉沾上古柯,而新品种制作的原粉花费高,所以她跟自己的父亲借钱,可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已经被李贺固知道了,当然不愿意借钱。”太叔孟说着话,慢慢走进煤矿洞口,“其实这两人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他父亲在很小的时候,认识了李大的父亲,并且认为干儿子,所以干脆搬到她家里。因为李大的父亲年轻时,犯下了很多罪行,如今依然关在监狱里。”
李亦舒一脸笑容的问道:“还有呢?”
“当钱借不到,一般情况下怂勇他人做傻事,就跟李怀说了以前受打的事情,后来,自然而然被洗了脑袋。”太叔孟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就麻痹,停在洞口沉默着。
李亦舒依旧满脸笑容,不觉得有错,还大步流星进入煤矿洞。
这时候,魏茁害怕李亦舒有轻生的念头,迅速跑进洞里挡住前面,只见李大精神散慢的躺在凉息上,身边摆放着注射器。
“认罪吧,你们逃不掉的。”太叔孟走进洞内,看着李亦舒轻轻的抱起李大,摇来摇去突然流起眼泪。
“嗯,这上面好像有东西?”魏茁说话期间,顺手拈来墙边铲子,冲着顶部土板敲了敲,一瞬间裂开土地。
突然间,掉下一大堆人民币,几十装最新型古柯。
太叔孟很是理解的说道。“现在我才想通,左熊找回的那二十万,原来是你们借的钱,难怪他冒着被捉住的危险,再次回到案发现场拿走那一袋钱。真的应了那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事后,根据太叔孟说出的证据和故事,正式逮捕了总波凉,被东暑警局的警员们送回上海,在受审的过程中毒发身亡,最终判定有期徒刑三十年。然而李亦舒的罪名不同,因为缺钱的关系,怂恿他人,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有一项最重要的罪行,建立KF1,在国外和大陆造成的人亡数伤亡的很多,最高法院判决立即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