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漫听了这些话,整个人感到不自在,难以平息的愤怒表情,突然间恢复笑容。
“如果我说的话有误。”太叔孟依然在劝道:“对于已经付出代价的人来说,如果麻烦再次降临到他头上,急了也会做出不好的事情,这就是被逼无奈。”
饶雪漫始终选择沉默不语,只是坐到摆放在椅子上,看着灯光闪烁的上海城市。
“先生。”太叔孟说道:“我不是怕麻烦,请耐心等待,只要您站在法律的角度看待问题,就会避开错误的地方。更何况警方早就盯住这几个区域,我们应该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管结局怎么样,他们已经身处监狱之中。”
饶雪漫一边站起来,一边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说道:“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在离开天台之前,希望我们可以去吃一顿饭。”
上海夜景如此美丽,也没有得到太叔孟的回答,就此离开了一栋高楼大厦,饶雪漫走在寂静的街道里,心情是真的很好,因为经过自己的努力当上高层管理员之一,如果这次秘密任务完成了,就可以一步登天跟曾苡平起平坐。光想到那样的场景,脸上的表情已经很陶醉,摇摇摆摆地走进一家饭店。点了一箱啤酒,吃着满桌子的炒菜,身边客人着实吓得目瞪口呆。
“有缘就是朋友。”饶雪漫高举一瓶啤酒。“今天晚上我很高兴,对了,你们尽量点菜,这一顿饭我请了。”
身边的客人们听到这句话,响起一阵阵欢呼声,然后全部要求加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亮光照在饶雪漫身上,迷迷糊糊中坐起来。
“这种人我们不需要。”广镐的声音传来。
饶雪漫一瞬间酒醒,原来坐在一张黑色的沙发上,周围都是上海会所的高层管理员。
广镐气呼呼的拿起烟灰缸,狠狠地丢向饶雪漫,划破了额头,还在问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拖出去喂狗。”许多高层管理员高声喊道。
“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站在广煜后面的太叔孟举手问道。
“好,我愿意听听这位年轻人有什么意见。”广镐点点头道。
太叔孟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兄弟,就应该一起承担责任,不能拿他一个人来挡刀,这次也许做的有点过分,所以引起大家的愤怒。不过,老百姓的谬论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想要对抗当然有办法,怎么说饶雪漫也是忠心耿耿的男人,并把几个区域管理得井井有条,他的存在时时刻刻影响着局面。如果就这样抛弃了他,跟随的那些手下会反叛,要是处理不好上海会所可能面临消亡。”
“我说这位年轻人,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一名高层管理员问道。
“只要放了饶雪漫,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手下和警方就会用另一种眼神看待我们。”
广镐笑着问道:“太叔孟,这次突如其来的谬论交给谁处理比较好呢?”
“交给我们。”太叔孟回答道。
这句话引来小部分高层管理员的不同意,陷入七嘴八舌的讨论中,也想立一次功劳。
“大家都想为上海会所做点贡献,这是一件好事。”太叔孟突然转变话风,“其实办理这件事也有危险,当一群记者上门采访时,你们准备好面对群众了吗?在镜头面前只要稍微说错一句话,当天头条就是你,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避嫌,难道把每个说错话的人干掉吗?”
曾苡自觉的稍微点点头,提高嗓门劝道:“太叔孟说得对,大伙就不要争论了,再者说了,广煜曾经出现过群众面前,把这件事交给他们很适合。如果等我们适合了面对记者,那将会失去最佳的解释机会。”
饶雪漫右手扶着额头止住了血液,依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俯身前去问道:“老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昨天晚上喝的伶仃大醉,现在怎么坐在这里。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为了上海会所,贡献证明我的忠心,并没有损害组织名誉的事情,想让你告诉我一下。”
广镐看着饶雪漫一副诚恳道歉的表情,忍住脾气说道:“也许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就不计前嫌,但是你的高层管理职务没有了。对于你的忠心大伙都看在眼里,所以临时做了一个决定,你就在我弟弟那里当差,幸好有人求情,要不然你早就横尸街头。”
饶雪漫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扫视所有人,只见曾苡点头的幅度很小。
广镐接着说道,“我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男人,如今这些话请大家牢牢记住。无论你们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收拾干净,不要让记者抓住尾巴,到时候被抓进监狱只有死路一条。对了,太叔孟,你的朋友回到了身边,一定要好好管教他。”
“知道。”太叔孟严肃的回答道。
“处理老百姓谬论的事件需要多少人?”
“就我和广煜行了,人多反而不好行动。”
“你如何消除老百姓对我们的猜忌呢?”广镐问道。
曾苡瞄了一眼太叔孟,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就问道:“老板问你话呢?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情?”
太叔孟笑道:“毕竟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一两个主编肯定认识,叫他们再发一篇讨论文。明确的指出一些不友好的内容,等到老百姓自相矛盾以后,再让广煜召开记者招待会。”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应声同意,认为这个办法直击老百姓的心理。
广镐瞬间站起来说道:“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大家出去吧。”
阳光照进玻璃窗内,一个个背影映在光滑的地板上,远处的白云萧山连接在一起,任风吹也不会分开。
过来了一会儿,太叔孟和饶雪漫来到上海有名的媒体公司,高大的旋转门站着两个保卫,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装潢。
“先生。”太叔孟看向饶雪漫说道:“您就站在门外等我,很快就回来,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原来您还没有酒醒过来啊!昨天晚上您醉酒之后,站在桌面透露了上海会所一些机密。”
“说什么话呢?”
“透露的机密说严重也不严重,我应该怎么跟您解释呢?您把广煜代替坐牢的事情全部透露出来了。”
“完蛋。”
上海因为进入秋天,街上很少有人走动,但是报社里面的员工很多,如同聚在一起的教会,脖子挂着记者工作牌。
太叔孟还没有踏入旋转门,两位保卫喜出望外的欠身欢迎,这个动作引来一大批记者,堵在报社门口,危危可倒的旋转门被挤得一直在晃动,幸好太叔孟身手敏捷,撒腿就跑进电梯,搞得追在身后的记者们措手不及。大约五分钟后,走进一间隔音的办公室,就看见魏茁坐在椅子上。
太叔孟随手关门,礼貌的打招呼道:“魏茁主编,你近来可好啊!”
魏茁难以置信的站起来说道:“在这个房间没有人能听见我们说话。”
太叔孟笑道:“那就好,东暑警局居然派你来跟我交涉!我还以为是师傅来了,真是扫兴。”
魏茁只是抖了抖肩膀,伸手动一下闯钟。
“把U盘里面的资料弄清楚。”太叔孟右手弹着桌面:“在我看来,饶雪漫的积怨太大,只要他有任何行动,你可以把他扣下来。”
“我觉得他的做法没有错。”魏茁说道。
“你啊,性格一点也没有变。”太叔孟移动的脚步到落地窗前面,向着媒体公司门口的饶雪漫招了招手,嘴巴还不忘说道:“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要不是我在天台说那一番话,昨天晚上他肯定去找广煜,幸亏饭店里面有记者在场,才对待进行采访。并且引起老百姓的争议,好了,希望你好好把议论文写得不留痕迹。”
离开媒体公司后,太叔孟和饶雪漫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上,店铺里的电视机播放着一篇讨论文。
晚上八点钟,饶雪漫昏昏迷迷地醒过来,整个房间都在天旋地转。等到左手碰见酒瓶时,才知道一个人又去喝酒了,由于脑袋痛得要死,摸索着墙壁去厕所想要洗脸,感觉手心湿漉漉的,赶紧侧脸看去,只见鲜红的五指线条印在墙上,正当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就把饶雪漫按在软软的床上,视线中出现了曾苡,就像耶稣一样被钉在墙壁,留下的鲜血浸透液晶电视,画面一度引起不适。
就这样,曾苡在酒店被杀害的事件上了地方的电视台。
东暑警局立马接手这件案子,获取大量的线索和证据,比以往类似的案子效率更快。老百姓已经知道凶手是饶雪漫,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牌堵在警局门口,强烈呼叫公正审判。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官方公布尸检的内容,曾苡的脑袋遭受多次重击,腹部和心脏处都有刀伤,脸部被打得面目全非。
尸检报告一公布,老百姓的怨声越来越大,东暑警局只好派一中队守护住门口,手里提着护盾牌,警服任由各种各样的工具摧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