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尽最大的努力侦破案子。”靳冬罄说道。
“两人合作才能解决问题,咱们不可以相信这些传言。”
“我也不知道那些传言是否真实,有一点动摇而已。”
太叔孟摆了摆双手,动一下肩膀,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说道:“像这种装神弄鬼的案子,我也办理过不少,正是我感兴趣的案子之一。无论多么离奇古怪再复杂的事件,在我眼里一视同仁,因为这些线索和脚印跑不了。”
“名侦探,如果你侦破不了案子,这就是证明妖魔鬼怪干的。”
“靳冬罄先生,您已经入戏太深,完全相信谜信的存在。既然您是警方就得保持原有的模样,相信这些妖魔鬼怪是一个错误,那您又为何来找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是希望你调查此事,万一不行的话可以全身而退。”
“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次前来我想让你出个主意,因为我们即将拜访廉谡彀,咱们需要那些防备?”
“哦,原来是那位公子,他回国了吗?”
“是的,我岳父暴死之后,重案组就把他作为头号嫌疑人,进行了全面调查,他已经回到大陆。廉谡彀这个人生性多疑很难接触。”
“廉甑就一个儿子吗?”
“对。廉谡彀是我岳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可是据我所知,廉甑还有一个私生女,名为廉涟漪,她是廉谡彀的亲妹妹,为人善良大方,小道消息说她才是合法继承人,就连法庭都无法作出正确的判定。她一直在广西生活,最近才到过北京,据说,廉甑年轻时去广西办事,喜欢上我一个侗族女孩,后来因为家里的事情,我岳父一个人回去北京,后来得知这个女人死了,腹中的孩子也没有生下来。这些只是小道消息,不过我们真的寻找到了廉涟漪,但是我们先去拜访廉谡彀,真的不需要什么防备吗?”
“如果您真的对他不放心,我一个去怎么样啊?”
“那是不行的,我是玖局派来的人,既然委托你协助调查,就要确保被委托人的生命安全。”
太叔孟低着脑袋思考,过了一会儿笑道:“放心啦,如果他要动手,也不会选择现在这个时间。”
公良云打断道:“所有人都怀疑东暑警局的将军是凶手,但是,您却认为廉谡彀更有嫌疑对吗?”
靳冬罄回答道:“是的,不能排除任何一个人,至少可以保留意见。”
太叔孟说道:“照您这么说的话,真的互相矛盾,因为将军根本不认识廉谡彀,这就证明那个传说有另一个人在操控,一位酷爱鬼怪传说的年轻人,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案子,手法却很复杂,头脑聪明至极。”
“太叔孟,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遇到的案子比我还要离奇复杂,肯定会处事不惊,可是我就不同了,两年前我一直在做文职警员,面对一些嫌疑人,不知如何开口问他,哦,他现在应该到了上海机场,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他来这里干嘛?”
“我叫他过来的,这样办案方便一些。”
“靳冬罄先生,您如此怀疑这个人,就带上将军去接他呗!”
“这是为什么?”
“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不过我没有判断出来之前,千万别随意出动您的人。”
“名侦探,时间不等人啊!希望给个准确的数字?”
“明天您们一起来找我,就会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可以放心了吗?”
靳冬罄将证物袋收回口袋里,站起来拍了拍皱巴巴的裤子。
太叔孟随着起身说道:“那三个流浪汉的尸体在哪里?”
“人间蒸发了。”
“好吧,明天见。”太叔孟微笑的向着靳冬罄挥手道别。
公良云立马拿着外套在手,刚想靠近门口,回过来头问道:“我还没有向他要名片呢?”
“小云,我们现在不需要名片。只有实际行动才可以破解案情,明天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说起来我也很为难,你是不是没空?”
公良云听到太叔孟这样不好意思启齿,心领会神的笑道:“好了,我明天不打扰你办案,正好新闻部有篇文章写错了,我得改一改,不过你要来接我哦。”
“好。”
听见太叔孟爽快的答应,这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然而,今天的公良云一整天都在听案情,多少受益匪浅。
第二天到来了,公良云一大早就去上学,脑子里也记着太叔孟的话,只好呆在学校里一整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欧阳黻开着老爷子去学校接公良云回家。一打开门,闻到了刺鼻的法国香水,餐桌上还有来不及收拾的红酒杯子,气得公良云差一点骂脏话,立马捂着嘴巴,走进坐在沙发上的太叔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等待着公良云接近,立马睁开眼睛,抬起双手捧住公良云白白的脸蛋。
太叔孟问道:“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公良云气哄哄的说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知道的,我不喝酒。”
欧阳黻快速的问道:“少爷,我都受不了,满屋子的酒味,你们三个人是在办案吗?”
“好吧,我承认,只是喝了一杯红酒而已,对了,小云,你这一天都在学校里面吗?”太叔孟说着说着双手用力拉住公良云。
“你弄疼我啦!”公良云大力的甩开太叔孟的双手。
“不要生气嘛!反正我猜对了。”
“猜到了又怎么样,今晚你休想上床睡觉,给我睡沙发吧。”
太叔孟摇摇摆摆的站起来,随后一踉跄,叭在沙发上,笑嘻嘻的说道:“小云,看你一副母老虎的样子,就知道你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如果跟她们出去玩,你的口红就会消失,然而现在回来了,口红依然靓丽鲜艳,说明这一天你都在学校里没有出去过,也不吃东西。”
“知道就好。”
“那你知道我今天在不在家呀?”
“满屋的酒味,你不在家里去哪里啊!”
“我当然去了重案组,我们在那里办案。”
“叔孟,你怎么一派胡言,喝醉酒的人都这样吗?桌上到处是酒瓶,你却告诉我你去外面了,这谁相信。”
“今天我真的不在家。你去学校之后,我立马打电话给靳冬罄,然后我们在重案组谈起这件案子,直到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去案发现场,回到家以后,我要把他们请到家里来吃饭,人家刚刚走。”
“你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太叔孟突然捉住公良云的手,指着桌上酒瓶,醉醺醺的说道:“你看嘛,那里有我带回来的重要线索。”
欧阳黻进了厨房里,拿来餐桌上的一包土壤,严肃道:“少爷,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先不要生气嘛!我告诉你们这件案子的发现,那是案发现场的土。但是没有水分,靳冬罄却告诉我那天晚上下雨了,时间不过一天而已,为什么是干巴巴的呢?还有尸体旁边的树木,我沿着树根往上摸,光秃秃的一点都不扎手,有人事先把它磨平了,好像在树上装一种可以运尸体的机器。在这片阴森森的树林里,虽然说没有人路过,但是有一个旅行胜地,应该有很多摄像头,就是看不见。树林的出入口是一条国道,十公里处就有几户人家,应该注意到异常举动,可是他们说没听见。”
“什么?你去了一趟北京。”
“嗯。”
“你说的旅游胜地也许是喜欢鬼城传说的人呢?”
“对,那边树林真的幽静,环境不是一般的好。”
“那你有没有遇到妖魔鬼怪啊?”
“小云,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看见,我并不相信任何传说,难道你相信有妖魔鬼怪吗?那么咱们就来说一说。凶手为什么选择在阴森森的树林里作为现场?杀人动机是什么?案子的发展到底会如何,我现在只知道动摇了一些政治家,其他没有任何反应。如果警犬杀人变成真的了,那到底是什么故事,究竟传达什么信息,如果只为了让人们相信传说的存在,那这个凶手是真的很幼稚,我只能认为他想要知名度,才拿了非常出众的政治家开刀,让我们不得不介入调查,这样一来传言就会传开,真正做贼心虚的人就会想方设法阻止这一切。这是我根据如今得到的线索来推理,也是一种假设。如果你现在气消了,就打开空调吧,换一下新鲜空气。那你怎么看待这件案子呢?”
“其实吧,我在学校里呆了一天,心里想了很多。”
“说一说,也许我可以从中得到启发呢?”
“这个案子太奇幻了,简直不容易,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当然有破绽,或许你没有看出来,但是我可以问你呀!比如警犬的脚印,请说出你的看法?”
“那个脚印肯定是将军的!不过太过于凑巧。”
“对,案发现场的取证表上描述很正确,取证人员只是根据现场描写,来判断手法到底是什么样。”
“已经确认将军曾经去过案发现场,怎么没有凶手的脚印呢?”
“小云,这只是一种障眼法,当时凶手就在屋里。”
“那他为什么不逃跑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屋里头只有廉甑的脚印,但是报案的人是谁,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是谁,如果把这些弄清楚了,关键线索一瞬间抓到了,破绽一下子会露出来。”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靳冬罄昨天提到过,报警的是他夫人,而她算是第一个到达现场,这样一来,两个人立马有了嫌疑。”
“这也只是假设,如果是他夫人报警,她应该看到凶手的面目,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你说他们是熟人吗?”
“下面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当他夫人回家的时候,在门口碰见凶手,如果不是熟人的话,她会放过凶手吗?杀死自己的父亲那可是杀父仇人。但是,靳冬罄并没有提过她夫人的事情,说明他被蒙在鼓里,那么这件命案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警犬杀人?”
“打个比方,如果他夫人碰见射弹簧的那个人呢?”
“你说的好有道理,死亡的时间对上了,那么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会认识他的夫人?”太叔孟自答自问的说道。
欧阳黻趁着太叔孟和公良云聊案子的时间,就把餐桌收的干干净净,顺便打扫了厨房,倒了两杯茶放在大厅里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