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腾龘点点头道。
太叔孟说道:“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的谈!”
腾龘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那件事没必要再提,一会儿我再告诉你,我们先把袁荥的故事聊完,因为他值得我怀疑。”
“他的故事只是一些小错误,听多了有点烦躁。”
腾龘突然激动的站起来,脸色都红了,压着嗓子说道:“名侦探,不对,是德高望重的名侦探,虽然这个人犯浑,但是思维方式很特殊,然而我父亲是老实巴交的人,不需要面子,所以做了一些丢脸的事情。那件事发生在袁荥被公司开除,即将离开我家的时候,他却赖在我家里,硬要等到有工作才搬走,屋里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都不知道走哪一条路。”
太叔孟说道:“我就知道这个人没容易那么离开,毕竟住在房子里很久了,如果到陌生的环境,像他那种性格怪异的人绝对不习惯。”
“名侦探,你是对的,他根本不配呆在我家里,袁荥一些坏习惯让我憎恨到了极点。可是我父亲截然不同,他十分重视兄弟的感情,也许是袁荥为我家里做了好多事情,才让我家变得富有。”
太叔孟好奇道:“我看出来了,一进门就觉得装修不对,花花绿绿的根本不适合您们家。”
腾龘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我家装修的钱是他出的,所以父亲不忍心赶出去,就那样我们三个人伴随着尴尬,度过最为艰难的一个月。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有人给他寄了一封信,然后他拿着信封失望的走进卧室。我和父亲也没有问他什么事情,就去睡觉了。信封寄来的那一天起,袁荥变得很勤快,时时刻刻对着我们展现笑容,这点让我和父亲感到不适应,因为知道他不是这样的好人,为何突然转变性格。大概两三天之后,他收养一只流浪猫,并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每天早中晚钻进厨房里干活。但是第四天到来了,我放学回到家里,沙发里坐着老板的前任女朋友,一身朴素的衣服,带着一点羞涩的表情,低着脑袋不敢抬起来。”
太叔孟问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您不知道吗?”
“她是黄金店老板的女朋友,很少来银行闲逛,所以不知道名字。只有我跟父亲去加班时,只见她来到办公室找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来银行的次数只有三次。”
公良云问道:“腾龘先生,银行的名字叫黄金店吗?还是在银行里开黄金店?”
腾龘笑着回答道:“那家银行的名字叫黄金店,这是我父亲起的,希望这家银行能像黄金那样发光发亮。”
公良云摇动着脸蛋说道:“我觉得名字很别扭。”
太叔孟转移话题问道:“腾龘先生,后面的故事呢?”
腾龘稍微动了身子,喝完杯子里的水,叹气道:“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很久,才上楼来跟我说出实情。原来袁荥被赶出银行,并带着她的金银首饰跑了,然而女人只是知道他以前住在这里,所以马不停蹄的赶来。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真不知道袁荥去了哪里,没有得到答案的女人生气着跑下楼梯,却不小心滑倒,脑袋撞上了墙壁,昏昏迷迷的躺在地面。这时候幸好我父亲回来,并把她扶进客房。等到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坐在房里哭哭啼啼,不停的打烂我家东西。我和父亲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认定袁荥真的逃跑了。随后我们走进他的屋里,床单叠得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动过,说明趁着半夜逃走,才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女人想知道他失踪的理由,必须要亲自调查,我父亲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所以陪着她一起调查。先从他的生活用品,调查的时间没有尽头,因为这两人都不是专业,时间过了两三天,才知道他带走一箱黄金,两部刚买到的手机,还有很多黑色的西服消失不见。这并不像跑路,反而呈现出差的样子,因为他的公文包带走了。”
“我认为他是去交易了。”
“是的,名侦探,我父亲和那个女人把房子搜完,目标开始转移到关押家禽的棚子里,绕着周围转一圈,甚至把可疑的几块土地翻起来,也没有找到任何踪影。我爷爷曾经说过,这栋房子是战争时期留下来的,好像有三个地道连接在一起,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应该被埋没了吧。这个女人根本不听我们的话,硬是绕着木房子的周围找,想要寻到地道的入口,可惜仍然看不见苗头。女人不相信袁荥会骗自己,带着父母给她的嫁妆逃之夭夭,但是事实就是那样,所有地方都寻找过了。也许他能把黄金藏起来,或者人躲在哪里,等风声一过就偷摸的出来拿走,带着一大批黄金逃跑。后来,我父亲为了女人不再伤心流泪,果断报警,警局派来人仍然空手而归,所有警员纳闷至极,因为他们检查过各个街道,包括飞机场的出行记录。”
“这个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袁荥的头脑果然聪明,居然逃过警方的眼线,实属难得的犯罪高手。”
“名侦探,你这样夸赞不合适吧,继续听我说下去。”
“没问题,我有的是时间。”
“袁荥消失之后的第五天,我和父亲才知道这个女人名字叫殷讧翊,她又开始哭哭啼啼,有时候在睡觉也做着噩梦,被自己的尖叫声惊醒,我父亲只能给她心灵疏导。心灵鸡汤的第二天晚上,他却被殷讧翊累垮,躺在沙发上睡觉了。等到天亮的时候,殷讧翊不见人影,客房里的衣服被带走。父亲惊讶得叫我起床,首先在房子四周寻找一遍,可是脚步的去向,就是后山的森林里,我和父亲只好沿着脚印走去,穿过密密麻麻的树丛,来到一根超大的灌木边,里面是空心的,只见殷讧翊穿着睡衣,一根坚硬的木头穿过身体,把她钉在灌木的墙面上。父亲赶紧报警,我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大人们把尸体放下来,装进黑色的塑料袋,可是尸体的脑袋有点歪斜,一直朝着我这边看。警局开始对案发现场采纳,但是没有发现线索,突然一个警员生气起来,狠狠的击打灌木墙面,穿破一个洞之后,里面的黄金掉下地面,产生的金属声非常好听,还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除了五十根金条,警方再也没有线索,并无能为力的撤退了。”
公良云说道:“黄金陪葬,只有帝王之妻才有这样的待遇,看来,这件案子值得侦破。”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其实当年的黄金陪葬案没有人破解。过了那么多年,我找到的所有线索只是断断续续,并不能连接一个完整的故事。然而今天听到了腾龘讲出陈年已久的故事,首先我想到了,袁荥消失的动机有些可疑,他并没有把黄金带走。死者是他情人,也就是黄金店老板的前女友,如今我们才得知她叫殷讧诩。这些人是三角恋的关系,后来被曝出情事,殷讧诩选择了袁荥,不过黄金店的老板无动于衷的没有挽留。这三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导致原有的机会破灭呢?”
“名侦探,你思考的这些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关心我弟弟死在谁的手里。”
太叔孟说道:“案子并不是一瞬间破解,腾龘先生,您弟弟的死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肯定跟一年前的黄金盗窃案有关系。”
腾龘说道:“案发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张印钞电板消失以后,我弟弟每次回到家变得胆小如鼠,好像有人在威胁他。”
太叔孟看着公良云问道“小云,你觉得这种说法合理吗?”
“合理,毕竟印钞电板是神秘人叫他们偷的,为了追回失去的精神损失费,神秘人肯定会灭口,因为他弟弟知道的太多。”
“噢,说来听听。”
“腾龘曾经讲过,他的弟弟拿着印钞电板去勒索神秘人,过程中两人肯定说出实话。神秘人为了保护消息不被泄露,灭口是最好的选择。也让我联想到了黄金陪葬案,肯定也是神秘人干的,这么说来的话,神秘人的面目已经浮现水面,他就是袁蒙。”
太叔孟说道:“小云,你的推理至少正确了那么一点。可我总是想不通,黄金陪葬案的黄金从何而来,这一点依然是谜。而且更有意思的地方,如果这些黄金是黄金店里偷来的,那个大老板不知道吗?这只是我的一个推理,腾龘先生,您的记忆力都非常好,我很佩服有这样才华的人。”
腾龘笑道:“名侦探,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我传承了父亲的基因,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当的上黄金店的经理。”
“这也是您父亲应该得来的职位,在黄金店干了那么多年,如果换做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名侦探,我现在可以讲出关于我父亲分居的事情,在我心里憋太久了,也是一种折磨。”
“好的,我洗耳恭听。”太叔孟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