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讲述,迟队长本来圆乎乎笑眯眯的脸上,却越来越凝重。带了最后,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所以蒋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平田村蚂蝗精的源头,便是那一个麻布袋子里面装着的古怪东西?而那东西应该是来自于上海虹口区的某个地方?”他沉声问道。
我点点头说,没错。这是我的推测。
迟队长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我缓缓说到:“蒋兄弟,你有没有想过。在这种本来就人丁稀少的偏僻村子附近出现妖怪就已经让人足够头疼,如果是在上海市区里,出现了妖物。你觉得,会有多大的后果呢?”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的心脏猛然锁紧,真的是陡然一惊。之前我还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却是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是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中心区域出了这样的东西,那造成的人员伤害,恐怕会让人有点无法接受了。
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这种能够意外催生出妖物的源头,很有可能本身就在上海市区内部!!!
这里面的事情,细思极恐啊。
我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会儿说到:“这么说起来的话,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恐怕是比较复杂了。这恐怕需要和宗教事务所联系了吧?我相信作为警察局里面的头头,本身又会佛门术法,对这个组织有了解的吧?”
迟队长说那自然是有了解,还有过一些接触。不过我看不惯他们的头头,所以就总是不欢而散。
我一听心里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迟涵还真的是有点儿本事啊。单单不说他一个普通警察局的队长,估摸撑死了也就是个副处级吧?居然就敢和一个上海副市长级别齐平的高管顶撞。就算不说这种世俗的官职,就从灵异圈子里面的术法实力和门派身份来说,来自三清山的郭虎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身份地位都完爆他了。
嗯,是个有种的家伙!
我在心里对这迟涵的评价再次提高了一些,同时也感觉这个家伙显然不会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定还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直属于自己的秘密。就拿我自己来说,我身上藏着的很多秘密,几乎真的就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了。
“算了,今天也很晚了。不说这事儿了,咱们先就在这屋子里凑合睡了吧。一切等到明天早上再说。”这迟涵队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着屋子里面走去,还是很疲惫的样子,想要休息了。
我在后面冲着他的背影喊:“喂,我说。我也就是一普通老百姓,这么舍生忘死地帮着你们警察做了该作的事儿,保护了这个村子的村民,是不是该给我颁发个什么奖项啊?比如荣誉好市民什么的。”
这家伙摇摇晃晃走着头也不回地说到:“呵呵,就你,一个身份都不清不楚的家伙还想要荣誉市民?就算我真的给你,你小子敢要么?得了,为了奖励你的帮忙,我会给你另外的奖励的……先睡了。”
我本来也是给他开各个玩笑而已,不过听到他这么一说,心头却是一动,同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这家伙身上似乎也有着不少的秘密,但是似乎看起来,是一个比较靠谱的家伙呢。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也一边慢慢走到了屋子里面。不过我很快就脸色大变:“喂喂!我说,迟队长,这屋子里面就一张床?你要我睡哪儿啊?不会咱俩睡在一张床上吧?啊,喂,你先醒醒啊,我睡哪儿啊。这么晚了我不方便回去打扰小笛一家了啊,喂……”
整个院子的上空,都回荡着我哀怨且无奈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上,我和迟队长起床之后,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我是要忙碌着回小笛家里去,而迟队长则是要忙着处理一些善后事宜,并且头疼怎么用合情合理的方式去“欺骗”村民,告诉他们这起变态凶杀案已经结束了,罪犯已经被警方击毙云云……
清晨的田埂上,还带着有些冰凉的露珠。昨晚虽然疲惫,而且跟迟涵这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挤在一张床上又没有睡好,但是我毕竟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解决了一个会对这个纯朴的村子带来巨大危害的妖邪之物。所以心里那种成就感和自豪感,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是非常享受的。
我甚至嘴里还哼起了一些九十年代末期的流行歌曲来,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回了小笛的家里。
家里院门都开着,小笛和沈老都在围着桌子吃早饭呢。看到是我回来了,都露出欣喜的表情来。小笛赶紧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饭碗到我身前来拉着我的手往饭桌的方向走:“太好了蒋民哥哥你回来了!还没吃早饭吧?快来吃早饭。是爷爷做的粥,可好吃了。”
沈老也朝着我微笑,示意我坐下吃饭。
看着这一老一少,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情形。不由得我就想到了小时候跟师傅在一起,还有这几年跟龙哥在一起生活时候的场面。那种温馨的感觉,突然让我心里浮现出了一丝伤感。
我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离家出走,龙哥他……会觉得着急么?我是不是做的有些不太对啊?
心里面,终于是有了一丝愧疚。
“蒋民哥哥,你想什么呢?先跟我和爷爷一起吃饭吧。”可爱的小笛端着个饭碗看着我说到,让我赶紧吃饭。
我点点头,跟这善良淳朴的一老一少,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起吃完了这顿温馨的早餐。
吃完早餐之后,小笛这闲不住的小孩子,便又怕出去玩了。又是去和各种小青蛙啊,小蜻蜓,蚂蚱什么的玩。当然,我是知道的,他是可以跟这些小动物沟通对话的,所以就算村子里面几乎没有和他同龄的小孩儿,大一些的孩子也觉得他怪里怪气不愿意带着他玩。但是他也并不会觉得孤单。
等到小笛离开之后,沈老放下了手里的饭碗,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虽然并不咄咄逼人,但是却睿智,充满了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智慧。仿佛一眼就能够看透人心一般。
我心里陡然一颤。难道被小笛的爷爷发现了一些什么吗?
可是他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农,并不会一些什么术法,应该不会看出端倪来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些紧张。就仿佛是小时候在师傅的冥纸店里面,因为做错了事情而即将要被责罚时候的那种感觉。
“小蒋啊。老头子我其实知道,你说什么做生意之类的啊,又是被仇家追杀之类的。应该都不是实话吧?”沈老缓缓开口说到。
啊?!
我装出愕然惊讶的表情来:“沈,沈大爷。您,您怎么会这么说。我,我这可……”
结果他哈哈一笑:“小蒋你也不用紧张,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还是能够分得清
楚的。虽然你没有对我和小笛说真话,而且身份来历也有太多可疑的地方。但是老头子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好人。更何况,警察能让你去帮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这个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了。因为我就是担心自己善意的谎言,会让这个同样善良的乡下老人生气。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觉得很是难过的。哪怕其实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也让我尊敬。
“其实,那天把你从水田里面救回来,我也挺犹豫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应该是做对了,哈哈。从你的神情猜测,昨天晚上你应该已经帮那些警察同志破了案了吧?不错,不错啊。小伙子,老头子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你就像是一条天生的神龙,受了伤,落到了凡间被人给救了。但是神龙终究是要重新飞上天的,不能沉溺凡间的生活太久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是用饶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沈老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但是总感觉身上透着一种很深邃的智慧。是因为他的年纪很大,经历了很多事情带来的么?是不是每个人到了他这个年纪,都有这种智慧和看人的眼光呢?我心中暗暗想到。
他说的的确没错,这一个多月的休养生息,我的身体在渐渐的恢复。虽然对于这样闲适恬淡的乡村生活也很喜欢,但是心里面似乎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嚷着,让我不要这么甘于平庸,不要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磨灭了年轻的激情和热血。
所以其实,之所以要去帮助这迟涵队长,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甘寂寞吧……
没想到,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内心,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任何神通术法的乡下老爷子给看了出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也让我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我或许真的应该离开平田村了……
我站起身来,笑着对沈老道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子感谢沈大爷的教诲了。”
沈老摸着白胡子呵呵笑着:“哎呀哎呀,别跟我拽文化人那一套,我也就是一个乡下种地的。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是随便说说的,你也就随便听听好了。只不过,你要是离开的话,小笛肯定会非常难过的。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是把你当成大哥了。”
小笛……
是啊。这个天真烂漫,又天赋强大得惊人的小家伙,的确是和我非常的投缘的。就这么离开,的确很是不舍。可是我又没有办法把他给带走,更没有办法照顾他。
介于在任意的别墅之中发生的事情,就算郭虎等人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也肯定会对我有所怀疑。还有猎魔小队的其他人,恐怕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那傅二狗和申雪他俩怎么样了……
所以我自己现在都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很是麻烦。更别说带着小笛了。
就在我还有些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口有人叫我的名字(当然是我编的这个假名咯)。
“蒋民,蒋民。你在里面么?是我迟涵。”
原来是迟队长来了,村子里面本来人就不多,他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够找到小笛的家里来。
我抱歉地对沈老笑笑,他挥挥手说快去吧,人家是警察队长呢。昨天的时候,沈老也见过迟队长的。
跑到门口,就看到这个胖子嘴里叼着根烟,圆乎乎的脸在烟雾里面若隐若现地。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到:“嗯,邢法医来了。案子也结了,这都多亏了你啊。”
我说可别谢我了,要不是你那一记牛逼哄哄到极点的佛门神通和那串佛珠法器把两条蚂蝗精打得一死一伤,也没这么轻松的。说不定咱俩就栽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迟队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有些神秘地冲着我笑了笑:“年轻人,有能力啊。愿不愿意特招进我们队伍来,跟着我干啊?”
我心中有些意动,但是表面上依然是装作镇定的样子:“怎么?来给你当小弟啊?”
他嘿嘿一笑:“那自然不是,你这样的奇人异士,未来的道门巨子。怎么能让你当小弟?只不过啊,这体制呢,这编制呢。想要干点儿正义的事儿,也得有个名头不成?名义上跟着我啦。”
虽然知道这家伙是在胡扯,但是年轻人总是有几分虚荣心的。不得不说,那一句“道门巨子”实在是让我很是舒服。可是考虑到我现在的身份问题,我又觉得有些犹豫不决……
哪里知道,这个明明长得熊一样的家伙却精得跟狐狸似的,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在犹豫什么。他周围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便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到:“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对么?没关系,我这个人不八卦的,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在玄门道教的圈子里究竟是什么身份。能给老百姓办实事儿就行,而且,我有办法让你的身份除了我和老邢没有人知道。”
这一次,听了他的话,我真的有些动心了,脱口而出:“怎么做?”
他嘿嘿一笑,轻轻吐出了四个字:“人皮面具。”
当我和这个外表像熊内心像狐狸的家伙一起坐在警车里面,朝着上海市区驶去的时候,都还有些晕乎乎的。觉得有点儿不太真实。
一是没想到邢法医制作人皮面具的技术,居然已经厉害到了这样的地步。当在这车里戴上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起码有二十五岁以上,面目有些粗犷的家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我!
二是因为,我都没有和小笛告别,只是跟沈老说了一声,就这么偷偷地离开了。也不知道今后如果有机会再见到,该怎么去跟小笛解释。估计这孩子,肯定会对我有些怨气吧?他把我当大哥,但是我却连离开都没有告诉他一声。偷偷地就走了。
“哈哈,怎么样!我就说我有办法让人看不出来你是谁吧。咱们老邢的技术,是很过硬的。当个法医真的是委屈你咯。”迟队长一边使劲儿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很是得意地说到。不得不说,他这个样子,很龙哥却是有点儿神似的。
前面开车的邢法医冷冷哼到:“拍马屁什么的,就别来了。如果要不是看到蒋民的确是个不错的小家伙,我也不可能做这事儿。居然捏造一个身份,混入警察局里面。这……这简直就是违法犯罪啊!”
呃……这话说的,我一个守法的好少年,居然还背上违法犯罪的名声了。
迟队长正色到:“不过老邢,刚才我和蒋兄弟跟你说的话你可引起重视了么?能够让普通的蚂蝗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变成灵异界修炼而成的妖怪一样,这种东西,一旦泄露出来,或者是作用在其他的动物身上……”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到正事儿上面,邢法医也不再跟迟队长抬杠了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到:“如果真的是有这么一种东西的话,那么一定极其的珍贵。泄露是不太可能的,制造的人一定会保护得非常好。平田村的这次事情,按照蒋民在那蚂蝗精巢穴里看到的情况,很可能真的只是一次意外罢了。只是让人觉得不安的是,研究这种东西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不太像是出于纯粹的科学研究,倒有点儿像是在模糊科学和灵异的界限了……唉。”
邢法医叹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不过目前看来,一切情况都还在水面之下,我们除了知道这东西很危险,而且可能是在虹口区的某个地方制造之外,并没有其他线索。可谓是一头雾水。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非常巧合的地方在于,这迟队长和邢法医,本来就是属于虹口区警察局的人员。只不过这次是恰好遇到短期的内部轮岗调动,才到了南汇这边来。他们会马上申请调会虹口警察局去,同时,也想办法把我给弄进去……
警车在公路上飞快行驶着。我伸手摸摸自己已经完全不太一样的脸,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心中暗暗想到……
我是又要开始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了么?
可是那时候,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世间万物,来去自如,自有属于它自己的缘分在这里。既然从小便是道门中人,那么,怎么可能有不同的人生?很快我就会发现,其实,我还是身在其中,只不过是绕了一圈儿,又回来了而已……
从我跟着迟队长和邢法医重新进入上海,到了虹口区之后,这一系列繁琐枯燥的事情按下不表。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我已经进入了虹口警察局担任迟涵队长的特殊专属助理两个多月了,天气也渐渐地更加炎热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大案子发生,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种古怪的物质的痕迹。
基本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连普通人之间的凶杀案都没有一件。
整个虹口和上海,都很太平。让我都快要忘了这个日常的世界掩盖之下,还有另外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存在了……虽然和预想的生活有些偏差,不过这样也好。
但是,很快就不会了。平静的日子,是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
我还记得那是一九九六年炎热夏日的一个傍晚。我和迟队长两人坐在办公室里面百无聊赖地喝着茶看着报纸,却突然听见了外面响起了一个人慌乱的哭喊声,似乎是在大声地说着什么。
有情况!
我和迟队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都来了精神,赶紧站起来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本来按理说,这应该是属于警察局的接待人员的事情,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经过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我也知道了迟涵这家伙的风格,就是个闲事管得宽得不行的家伙,啥事儿都喜欢凑凑热闹。大家也都因为他人缘极好而惯着他(我严重怀疑是他动用了佛门的一些古怪手段,要知道佛门是信徒最虔诚的教派之一了,非常善于那啥人心)。
我俩走了过去,就看见是一个中年妇女被一个中年男人搀扶着,正在哭天喊地地对着接待的警员说着些什么。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的孩子丢了,我的孩子丢了啊!呜呜呜。他今年才刚上小学二年级,可懂事儿可听话了,从来都不到处乱走的,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不然……不然我也不活了!”
这中年妇女满脸都是泪水,衣衫凌乱,头发也都散乱着,看起来就非常的可怜,显然是一个伤心到了极点的母亲。而从目前她的话来看,就是她上小学二年级的孩子失踪了。
儿童失踪案么?
这可怜的母亲情绪不稳定,旁边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想办法安慰这她。接待的警员也是让他们慢慢说。于是这中年男子便把事情给大概地说了一下。
原来,他们的儿子今年八岁,在虹口区的一个小学上二年级。昨天下午因为夫妻俩工作都比较忙,就没去学校接儿子。两人想着,平日里儿子沉稳懂事儿,而且学校离家也不算太远,应该可以自己坐公交回去,便没有多想。
但是晚上夫妻俩下班回到家里,却发现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儿子根本没有在家里。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人这才着急了。赶紧在小区附近到处寻找儿子,询问了很多街坊邻居,得知儿子根本没有进小区。
两人又顺着儿子回家的路一直找到学校去了,又打了老师家,校长家电话各种问。又问了沿途的一些摆摊的小贩,问了公交车司机。终于才知道了一些消息,说是他们儿子在虹口公园附近下车了。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就没有人知道了。
于是夫妻俩又把虹口公园附近找了个遍,几乎是挖地三尺,都没有发现一丁点儿儿子的踪影。两人想要报警,但是又觉得时机太短,警方肯定不会受理。于是又让亲戚朋友八方寻找,夫妻俩从昨天晚上八点找到刚才,饭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口,依然没有一丁点儿儿子的消息。就仿佛他们的孩子,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旁边听完了这中年男子的讲述,我和迟队长的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
儿童失踪案么?
如果真的是确认失踪的话,那么这也的确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虹口区最大的案子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二十四个小时,似乎还不能太早的就下判断啊。还得关注一段时间再说。
那接待的警员也对夫妻俩各种规劝,做思想工作,并且告诉他们虽然人口失踪四十八个小时才可以立案,但是会帮他们关注的。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后还没有任何消息的话,警方会立刻立案,并且派出人手进行协助搜寻的。
我看看迟队长:“这事儿你怎么看?管还是不管?让他们老老实实走正规报警流程,还是咱们反正手里也没事儿。你这个警察局最闲的家伙找点儿事情来做做,咱们帮忙看看他儿子究竟去哪儿了?”
这家伙转过身来,圆乎乎的脸上带着一种笑容。之前看起来觉得很是亲切,现在看起来……觉得猥琐。
“你说了蒋警官?自然是去看看了,反正也不费事儿的。要么你来,要么我来?”
我也笑了。
我俩这对话是有潜台词的。毕竟,我们都会玄门术法。利用失踪的那个小孩儿的一些东西,来进行寻人,也不会消耗太多灵力,难度也不会太高。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能帮的话就帮上一把吧。
想到这儿,我便走上前去:“两位请留步。”
那神情憔悴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两位警察同志有事么?我们夫妻俩还要去继续寻找我们的孩子。唉,超过四十八个小时才能立案,唉……”
(本章完)